齿,他现下有些后悔来告状了——冲动是魔鬼!
他忽然想起,捉jian要拿双,和离也要讲究举证……他手里证据不足。
何况,他不是早就从历史中知道,就算过几年高阳公主和辩机的风流韵事闹得风闻大唐,皇帝陛下也依然打哈哈的过去,死了一个辩机和尚,再来几个男宠面首,她高阳依旧是高阳——
陈慕之动作很快,一盏茶的功夫,辩机就被带进了宫。
他这些日子随侍师父玄奘在长安城做佛讲,信众颇多,闻名遐迩。
房遗爱并不知道辩机居然何时进了长安……他怒视高阳。
这时倒不好一直让驸马跪地,房遗爱在辩机进来之前已由李世民免跪赐坐。
辩机进殿后,躬身行礼。
等他抬起头来,只见他抽簪革服,体态挺拔,面相俊美,竟有些容光四射的韵味形容。
上座的李世民和韦贵妃没想到辩机长得如此之好,李世民若有所思瞥了一眼高阳,高阳敛下眼神,倒不好判断她的心思。
……
辩机听了皇帝的责问,神情依然从容淡定。
他不疾不徐自辩道:“我近来正与师父修经,之前偶遇公主亦只谈佛讲经,自是清清白白……惹驸马误会,倒是小僧的罪过,阿弥陀佛。”
他轻轻盈盈地瞥了一眼房遗爱,天然唇角微翘,面容柔和如缕清风。
待李世民问来辩机竟是玄奘大师的高徒,神色不由和缓了许多。
辩机临出宫前,皇帝还赞他学问Jing奥,天生佛子。
……
一场“小两口”之间的争风吃醋、妒忌风波在李世民的话语中“尽消”,房遗爱这时终于无比清醒了。
他这两日来想来举止无措,想和离却行为失当,没有谋定而后动。他依旧是那个不成器的纨绔房遗爱,始终不是真正城府深沉或性情狠戾的太监厂督、魔教教主。
房遗爱神情沮丧步出太极宫,正遇在此等候的辩机。
“大师真是有德高僧,德行如一啊。”房遗爱讥讽,他目视辩机,转瞬后心里觉得无趣,虽未和离,但他亦不再视高阳为妻,何苦在乎恼怒一个将来下场亦无比悲惨的人呢。
腰斩之行——那可是能活活痛死人的。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且看他三年——
“房檀越,小僧只是想说,我与公主并无逾越。”辩机道。“那日是误会一场……”
“Jing神出轨也是出轨。你相信我,你是逃不出她的魔掌的……你们早晚会有身体接触……”房遗爱替他惆怅,深深看了一眼这位“高僧”。
他咧了咧嘴唇,不欲再与他交谈,回转身子最后看了一眼重重宫阙,脸上闪过一抹讥嘲,上马扬鞭而去。
*
高阳公主没几日回了梁国公府,那日的事房玄龄到底是知道了,但他为了瞒住卢氏,只是私下叫来房遗爱问询他的“诬告”。
房遗爱那时只是静默,问了一句“阿耶信我否”?房玄龄缄默。
从此,房遗爱不再提及此事,跟卢氏也闭口不谈。
卢氏最近忧心忡忡,二郎自公主回府后,另择了一处院落居住。
这不打紧,可当房遗爱埋进书房一进不出时,她有些恐惧了。
她跟相公说了这事,房玄龄居然还赞道是好事。
“就不信你不了解咱们二郎……”卢氏瞪眼。
房玄龄叹气,他现下是有些相信遗爱的话了,高阳公主恐怕真的是……否则,二郎也不至性情大变。
只是没想到一日,房玄龄在尚书省官署办公,底下的官员过来欲语还休——
“房相,府上二郎来点卯了。”
“哦。”房玄龄点头,然后抬眼,诧异。“你说谁?”
“是驸马都尉……散骑常侍,我们太常寺卿房大人——”
第5章 数学家房寺卿
此时,太常寺一棵老梨树下,房遗爱仰头,正端看树上结的一颗梨,那梨正当熟,摇摇欲坠——
果然,一阵风拂过,树枝晃了几下,“啪”的一声,梨子摔落在地,裂成两瓣。
“赵书丞,你说梨熟透了,为何会坠落地上?”
房遗爱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思索着,眼睛还认真的盯着那颗梨子。
今日被同僚推出来,负责“陪玩”的赵书丞默然一刻,摸不准这位“上官”的想法,只本分应道:“果熟落地,天道自然。”
房遗爱斜睨着他,一脸“失望”。“你就不觉得这里面蕴含了一个天地至高至上的大道理、大智慧?!”
赵书丞满脸莫名其妙。
房遗爱叹气,难道我大唐就不能也出个牛顿来……
夏虫不可以语冰!有句话说得好,领先一步是天才,而他足足领先了大唐一千来年——估计他算得上是个“异类”。
甭提房遗爱现下有多落寞了,他前一阵子和离不成,自皇宫出来后,许是心情不好,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