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玛丽大笑,“肯定是摔了,摔不死她。”
“娘,您吃了人家的东西,是不是嘴巴里稍微留点情哪!”
容玛丽瞪着她,瞪了会儿,才道:“你到底是韦家的人,还是容家的人。”
“我是娘生的人。”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韦家派到我肚子里的jian细。”
这话说的,她就算想,那也不能够呀!
韦璧云就在她娘俩说话的时候,撑着腰离开了,这跌的,够重!得回去让佳儿给她擦点跌打油,可恨容玛丽,竟然跟她这个小辈斤斤计较,不过她不会就此认输的,就算做干娘的路途遥远,她也不会就此放弃。
韦璧云走后,容玛丽也吃完了东西,咂巴着嘴,叹道:“味道不错,你真有福,那个韦璧云千万个不好,待你到是不错。比她娘有意思,说吧,这么帮着她,跟我作对,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娘您说啥呢,女儿不懂。”
“还不懂,这文绉绉的话怎么说出口的,你要不懂,我就更加不懂了,你要不喜欢她,你帮着她对付你娘。”
容袖里拉长调道:“我没有。”
“没有个屁。”一个‘屁’字喷出无数的唾沫星子,“装什么呀,我都看见了,不然你到亭子里干什么,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就不能说句痛快话。”
“娘,我真没有,女儿目前还不知爱情为何物。”
“装,那你以前老说爱陛下,爱陛下的……”
容袖里低着头承认,“您以前不是常说我没脑子,万年老二,让您老上不了脸,所以我就想,要是我能抢到陛下,那对韦璧云就是一个重大打击。”
“她是打击了,不过不是因为你。”
容袖里道:“我知道,可是结果就是那么回事。现在您当了丞相,韦大人下了牢,她现在连娘都不在身边了,您跟她计较,有意思么,而且还吃了人家东西,咱们要不见好就收?”容袖里目光突然亮堂起来,她咋以前没想出这好主意呢,怀孩子之后,聪明伶俐回来了?
“收你个头。”
“我说娘呀,为啥咱家和韦家就非得分个高下不可呢?您,韦大人,我,韦璧云,以及前面的姥姥们,都没个消停,您是不是知道有什么□□啊。”
是,她是知道原因,韦容两家斗得这样厉害,她不可能没有好奇心,不过那是在她娘临死之前,她才知道的,这个故事,大概韦家也一代代的往下传。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的爱情。韦容两家原本很相亲相爱,而且还联了婚,这对两家来说,都是天大喜事,尤其是这个故事的两个当事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又都是标致的人物,又都是顶尖的才情,这个世上似乎最美好的年华,最美好的爱情,最好的自己,最好的人,她们都遇上了。
几乎只有等时间过去,彼此变老而已。
可故事发生了转折,她们同在朝堂,却因为意见不合争的你死我活,甚至争论到了家里,更有牵连到彼此爱不爱的问题。她们冷淡,等着对方道歉,都在等着,都骄傲,都在等着对方低头认输,时间却像一双手,把牵在两人身上的红线扯得越来越紧,最后只有断掉而已。
误会,憎恨,分离。
她们因爱成恨,因恨成怨,因怨成憾。两人带着恨,怨,遗憾离开世界,却又让一代一代的人彼此相争不断。
“娘,既然您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还跟韦家过不去?”何必傻乎乎的遵守别人设定的话。
“等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娘都死了,晚了。”
“那知道以后,您也没少和韦璧云家娘斗法吧?”
容玛丽有点不屑,“我那是跟她闹着玩,看她讨厌不行吗?”
“干嘛讨厌她,她辜负您了?”好嘛,她要八卦。
“没有,你娘我暗恋她了。”
“噗!”原来是暗恋未果,在这耍小孩子脾气,“她有什么好,铁板脸一张,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她笑过,您和国母就跳进她的坑里去了。”
“你这什么意思,有幸灾乐祸的嫌疑,我跟你说,我可是你娘,要怪就怪她没眼光,国母多好呀!她没要,非要那个害人Jing,我觉得这辈子我做的最瞎的一件事,就是对她稍微动了一下芝麻点儿的心,最后被这冷水给灭了。不说我了,说你,你呢,怎么个打算,要真想跟韦璧云好,老娘就洪水猛兽似的搅和了,要是不呢,我就睁只眼闭只眼。”
这容袖里就不明白了,她要和韦璧云好,就洪水猛兽似的,不好,就睁只眼闭只眼,这待遇差别很大。
容玛丽看容袖里几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代代人都是这么考验过来的,你当前面几辈的都是瞎子?我们这两家之所以没能再联婚,都是内心不够强大,一面是长辈的命令难违,谁敢去扛这‘不孝’的大旗,另一面就是不够爱,袖里,我跟你说,走不下去的爱情,不是不爱,是爱的不够,只要爱的够了,管什么天下雨,娘嫁人,生离死别一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