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雨上了车,她看向车窗外的雨都,“这里还和从前一样,我在巴黎说法语都快说得舌头打结了。哎,那里好像以前没这么大的超市,还有那里……言氏大楼又翻新了吗?”
“是的。”到了酒店,李冬梅跟着秦雨进了房间,“本来以为会很累,现在下机了,倒一点也不累了。和我说说,你和燃燃是怎么了?我可是最看好你们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她现在,还和柏南筝在一起。”
“什么!!!这怎么可能……”秦雨颇为意外,李冬梅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回国了,看到邮件的时候,我还以为开玩笑呢。”
“哦,等思宁来雨都,我们全家要在这里转机到新加坡去一趟。思宁的一个好朋友过世了。我先来的。”
“你现在……倒是过得很好。”
“是。”秦雨拨弄了两下戒指,李冬梅见状,就说:“单思宁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下午。”
“你专程先过来。嗯,我带你到处转转?或者,你有什么想见的朋友?”李冬梅觉得秦雨和孟霜霜之间应该还有点什么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当时分手的太急,肯定还有什么剩下来,就像她和司燃一样。
“别和我绕弯子说话了。……我是有点想见孟霜霜的。”秦雨忽然有些紧张,她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那我……帮你约出来,嗯?”
“我只想远远看她一眼。”
“你这次回来,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对吗?”
“……”秦雨点点头,“这个城市,有我的青春,有我的初恋,有我年轻时候一切的美好,我想回来再看看。思宁管得紧,以后恐怕真没法回国了。”
这么一说,李冬梅的眼睛也红了,她点点头,说:“那你先睡一觉,晚上我带你去她的茶室吧,她应该会去的。我听蒙娜,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说,她那家茶室天天晚上都是贵妇聚会。”
“那好。”秦雨倒在床上,李冬梅离开了酒店房间,出了酒店,她就问了问圈子里的人,孟霜霜今晚会不会去茶室,要说孟霜霜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张老头死了之后,不少人都已经瞄上了她这个镶金的小寡妇。
——“今晚上喝茶?孟霜霜,我说你最近真是转性了,借酒消愁变成借茶消愁了是吧?又喝茶?你烦不烦?”柏南筝接到孟霜霜电话,说是晚上茶室又有几个新会员加入,两人死磕到最后,孟霜霜不乐意的说:“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我不会叫你出来给你老婆惹桃花的,叫你来也不是害你,这几个新会员是官太太,你个笨蛋,多认识几个,你有什么损失?”
“你真是学了张老的老谋深算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对了,尼尔森那边还是不松口不给你遗产吗?你到底要怎么办?我订婚没要你出一个大子儿,可是我结婚你怎么着也得送点什么吧?你就快成穷光蛋了,还天天喝茶?”
“我只能和尼尔森软泡了。秦雨现在连影子都瞧不见,我上哪儿找她去,就算找到她,我没脸去要她的孩子。再说这孩子生没生出来还两说呢。我赌咒尼尔森就是不孕不育!!”孟霜霜哈哈大笑,柏南筝冷哼一声,“我看你啊,就非得秦雨到你面前来,和你说,咱俩完了,你才能死了你那条心!”
“有点良心行不行?她会回来的,会回到我身边的。”孟霜霜挂了电话,柏南筝唏嘘不已,但愿孟寡妇能像她等燃燃一样,真把人给等回来。
柏南筝转而拨通了司燃的手机,说:“老婆,今晚我有应酬,你自由活动吧。对了,今天击剑比赛怎么样?”
“北北当然赢了。我不和你说了啊!你别喝酒啊!”司燃那头人声鼎沸,罗北北拿了第一,如愿以偿的在镜头前和司燃一起表演击剑,司燃套上击剑服就上场了,两人在镜头前一进一退,一静一动,挥洒自如。
在现场观看这冠军压轴的花式击剑表演的李长河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其他男人也纷纷开始吹口哨,表演结束后,现场还是一片掌声,罗北北对着镜头说:“老爸,我做到了!!你看到了吗?老爸,我爱你!”
完成心愿的罗北北对着镜头表父爱,司燃退场去后台换衣服,换完了出来就瞧见一身便装的李长河,“你来的真早。”
“……好久不见。”李长河忽然不晓得该说什么,司燃弯起嘴角,“李中尉。我们锁镇的骄傲。”
“瞎说。你才是我们锁镇的骄傲,司大画家。”
“行了吧。画家都是死了好多年才成名的。”
“我们去吃饭吧。”
“好。”
夜晚的茶室尽头有一名身穿旗袍的年轻女子正慵懒的拨弄着琵琶,这个点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李冬梅领着秦雨进了大厅的一扇屏风后,各桌的客人说话的声音都小,隔得远的地方还真听不出来她们在说什么。
秦雨起初是坐在位置上,听着琵琶悠悠诉衷肠,后来侍者上完茶,她就站在屏风后,抬眼看隔着两桌的那一张圆桌,那桌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