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带著少女独有的青涩,却也如盛开的花朵儿,豔丽不可抑制。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带著如蔷薇般危险的荆棘;可能,也会在人窥视它的美好之际,狠狠的划破皮rou,将人伤上一伤吗?
为触犯了禁忌,而留下细长的伤痕……
凌夜晴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背後那道伤的位置,皱起了双眉。
怎麽好了许久的伤口,今夜忽然有点隐隐作痛呢?
难道,是在,预示著什麽吗?
凌夜晴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此刻,天色大暗,清冷的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她一人在冬末春初的冷风中站著。在她的前方,新婚的妻子正等著她,虽然那并不是她想娶回家的那个女子。可是,有人为自己守夜、等门、和共度余生,真的是件好让人幸福得迷失了方向的事……
凌夜晴远远望著妃情,看著她并不催促自己,只安静的在门扉边等著自己的回归,心里的一角微微的松动……
明日,明日就哪儿也不去,待在家中吧?
管它是谁的邀约,统统都排到後头!
──你知道今夜的月亮有几个吗?
一个。
──那麽星星呢?你知道今夜这天空中,有多少星星吗?
一、二……十……二十四……
是两千七百五十四颗。
你怎麽知道?
呵呵。
哦,你趁我回来之前数过了!
……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知道我内心的不安,却只有与我朝夕相处的你,就只有近在眼前的你,不知道我的不安有多强烈──你的心,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遥远,又怎会知道呢?
(11鲜币)125 曝光的秘密
翌日。
凌夜晴难得的懒床了。
记忆中,自她知晓了自己并非男儿身後,便不再有这种放松的心情。
特别是在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压制不住的变化开始,她都会早早的起身,将某些女性的特征掩藏好,才能稍微的放下心,等待下头伺候的人的服侍。
有时候,整日整夜都不曾让自己喘过气。
即便,当时的自己,身子是多麽的不舒服,需要休息……
皇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她的身份,绝不允许她出任何的差错。
凌夜晴从小就很清楚,如果她坚持不下去,那麽无论哪个多嘴的发现了什麽,她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纵然,她是有十条命──不,一旦她放松了警惕,十条命与她来说,根本就不够!
然而昨夜……
难道,她真的是孤单绝望得太久了吗?
环望一周室内,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凌夜晴呻yin著抬起手,揉著隐隐作痛、突突直跳的额角。
想起昨日夜里回到房里後,如狂欢似的放纵笙歌,不由暗骂了声自作孽!
凤冰凝离开後,凌夜晴就跟随著妃情,一路回到两人的新房。
无意识似的被妃情牵著手,在房里摆满饭菜的桌旁坐下,再看她无声的摆好碗筷,为自己布菜。从头到尾,凌夜晴都没有出过声。她还有些沈浸在纷乱的思绪里。
她是想跟凤冰凝走的。
如果可以的话,凌夜晴真希望,就那样一辈子躲在爱人的怀抱中。
凌夜晴也向往平静的生活,她真心盼望有一天,自己能跳出身份的束缚,逍遥於这个浮华的天地间。不再为凡尘俗事,而凭添烦恼。
然而,这个愿望是奢侈的。
她努力了那麽多年,始终无法做到。
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凌夜晴早已知晓了这一点,也早就看开了。她只是有点累,想要有个与她彼此深爱的人,在每一次孤军奋战的夜里,能守在她身旁安慰她就够了。
即便,所有的苦难还要继续……
可是,凤迟迟没有帮她实现梦想;以致於,在妃情无声的为她准备饭菜,为她守著回家的门,在她即将迷失时喊住她错误的脚步时,她的心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裂缝。
她甚至有那麽瞬间的念想:
假如,她一直等待的那个人,是妃情而不是凤,那麽,她今日,是不是就不必这样伤心难过了?
慢著、慢著,什麽不是凤?
自己怎麽会有这麽疯狂的想法?
凌夜晴暗自心惊,完全清醒了过来,虚惊似的吐出一口气──亏得这只是短暂的遐想,否则,她怎麽对得起自己多年的坚持?还有,凤好不容易表现出的真心……
於是,怀著矛盾复杂的心情,凌夜晴迷迷糊糊的吃了晚饭,期间无意识的喝了许多酒,最後彻底失去了意识。
到最後,凌夜晴都忘了,自己是不是说了什麽不能说的。毕竟酒後吐真言这样的糗事,她也不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只是从前的她没有闯出太多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