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今早禁军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是这两日必定有人要行刺长安公主...您还是说说吧...方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杨忠撑着一把拐杖,勉强走上前,艰难地问道。
我也紧紧盯着她的唇,多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但她只是淡淡摇摇头,静静地道,“我没有要害她。”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薛梓楠迈步走到慕容盈身前,冷冷道,“长乐公主,不介意属下给您搜个身罢?”
说完,她便朝慕容盈身上伸出手掌。
只见慕容盈眉心一皱,抬手便朝着迎面而来的薛梓楠身上拍出一掌。
薛梓楠没想到她突然发力,猝不及防下竟踉跄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被身后的杨忠拦腰稳住,险些狼狈跌倒在地。
杨忠的眸中显露出巨大的惊异,“公主...你...你会武功?”
慕容盈却没有解释,只是蹙着眉心对薛梓楠说,“你太放肆了。”
“太放肆的是你才对。”
一个压抑着怒气的清冷声音响起,冷太后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她一步一铅地走到慕容盈身前,眸中是深刻的失望愤怒和极度的身心俱疲。
“为什么是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冷太后盯着她,开口逼问道。
“我没有要害她。”慕容盈却只是静静地又重复了一遍。
“来人,将长乐公主拿下。”冷太后发令道。
侍卫们即刻冲上前,我一看急了,可身形刚动,就被娘亲点了身上大xue,登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们捉住她的双臂,给她戴上锁链。而她,安静地望着冷太后,也没有再反抗。
薛梓楠复而上前,很快从她的身上又搜出了那瓶血和那包夹竹桃的粉末。
“这是什么?”冷太后皱着眉头问道。
慕容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咬了咬唇,才道,“我是要救她...”
薛梓楠迅速打开纸包,低头欲轻嗅其中的淡粉色粉末。
慕容盈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小心!这是夹竹桃的粉末!不能闻!”
薛梓楠登时大失惊色,忙重新将粉末仔细包好,拿得离太后公主远远的。
“为什么...盈姐姐你为什么如此厌恶我?”在重重侍卫保护下的慕容泠听到这里,也终是忍不住面朝慕容盈问道。她那双无神的眼睛里泪水泫然欲滴。
慕容盈轻微地叹息了一声,“是,我是挺讨厌你的,但你身上中的曼陀花毒必须要用下毒者的血和夹竹桃一起使用,方能解开。”
“曼陀花毒...”冷太后听到这,脸色登时大变,情绪失控地上前死死攥住慕容盈的手臂,“你是怎么知道泠儿是中了这种毒的?!”
慕容盈咬着唇,像似内心挣扎了良久,才沉沉地道,“因为当初这是我让南宫诀给她下的毒。”
听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我的瞳仁猛地一缩,本就动弹不得的身体更好像一下子跌入了千年冰窖,四肢百骸都蔓延着刺骨的寒意。
我本以为...无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罢...至少都会是个好人。
“为什么?”冷太后不知是不是怒极了,语气反而平缓低沉了下来。
慕容盈垂下眼眸,神色变得无比暗淡,却始终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这样待泠儿?!”冷太后陡然间抬高了声音,死死盯着她,声音里已尽是颤音。
“是啊...为什么呢...当初的我...只是太嫉妒她了罢...”
慕容盈终是抬起头,苦笑地回道,“嫉妒她能得到父皇全部的爱...嫉妒所有人都对她那么好...我也是公主不是么?可为什么在偌大的皇宫里,只有我活得如此寒凉痛苦呢?如果她看不见的话...你们便也能体会到痛苦了罢...父皇或许也会回来吧?呵...我是两年前就查到父皇并没有死...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让那个将我独自抛下的父皇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再也看不见了,应该会痛不欲生地赶回来罢。如果我此生都注定得不到父皇的爱...那就不如让父皇恨我罢...我本想亲手剜出她的眼睛,可终究下不了狠手...而南宫诀就是在那个时候给我看了那朵他养的花...他说可以帮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她失明...只需让她服下由他的血滋养而成的曼陀花瓣...便可以让她以为自己真的看不见了..”
冷太后静静听她讲完,眼眶全红了,声音也变得无比喑哑,“本宫收回之前对你说的话,你终究是一点都不像那个人的...因为你...你太像你母亲了...”
她恨恨地说完这句话,沉默了许久,然后极疲惫摆了摆手,下旨命人即刻去缉杀南宫诀,却下令放了慕容盈。
“你为什么不杀我?”慕容盈一怔,不免诧异,“你不恨我吗?”
“你父皇临走前...将你托付给我...你可知她是怎么跟我说你的?”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