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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突然叫住白段,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玉先留下重用,但是这段时间朕不见他。”
白段站在那又是一愣,他的反复无常,让白段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命照做了。
李玉从东都归故里,没有张扬,白段备了匹马车给他,好让他接家里的老人。
从东都赶回来,一日都没有歇息,放皇榜之日就会公告天下,肃朝的消息走的很快 “祖父” 李玉下了马车热泪盈眶的跪到李锷跟前,重重的磕着头,他那一身才华,治国安民之道,与眼前这个老者皆离不开关系。
“朝堂人心险恶,伴君如伴虎,你需谨慎些才好。”李锷忙得扶起那李玉,语重心长的说着。
“祖父教诲,孙儿莫敢相忘。”
“就说哥哥的才华肯定高中。” 那李萍笑着,几年的苦日子终于又要到头。
“不要高兴太早,庙堂高远,远不止你们所想,你这一入朝,便要进退两难。”李玉得知他高中,状元及第,却丝毫不曾高兴。
“爷爷怎么总是这样,先前千方百计不让哥哥去考试,现在高中了又说些这样的话。”那李萍撅着嘴,很是不解那老者的话。
“祖父是过来人,说的自然都是有用的,萍儿你也应该知道。”李玉过去拍了拍她的手。
那李萍吐了吐舌头,进里屋将那个好的差不多的女子拉出来。
“这是我哥,刚刚中了状元。”
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是一惊,白沐雪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不起来,头有些疼。
她越看他,越觉得熟悉,先前睡梦里脑海中有个人影,与他很相似…是爱人?还是眼前人?总之她有些混乱。
李玉张着嘴,本来想问些什么,那李萍先开了口。
“先前在淄河打鱼,碰到了姑娘,且受了一身的伤,如今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失忆了,哥哥如此是认得?”
这李玉又是一惊,思来想去,摇摇头。
话还没讲很久,破烂的房屋外吹锣打鼓,李玉忙得出去看,是乡亲们,以及县里还有青州城酒馆那个掌柜。
“状元郎可没有忘记当日之言吧?”那掌柜的好生的说着,打着笑脸。
“承蒙照顾,李不敢忘。”
李玉的名声极好,洁身自好,为人又孝顺,她在这里多日,这些都知道的很清楚。
李玉这些时日不在,她就住了他房中,虽然简陋却满负书香,她也爱看书,况且李玉的书满屋都是,他走前整理的很干净,与他的人一样。
通过字,通过画,诗词,可知一人之心,她出生书香门第,即使失忆,但这些不可能不懂。
今日又得见这人,确实才貌双全,那张脸,她梦里多次想抓住,想一窥真容,却终不得见。
李玉日夜思念的凤凰,竟然在自己家中,金榜题名时,他还懊悔自己当日未曾问及姓名与家世,却不曾想到,这意外太过惊喜。
“我房里有首‘凤囚凰’不知那看到了没有”待那些祝贺的乡亲他送走后,又忙得回来与她说话。
她点了点头“李公子写那诗情真意切,不知是为哪家姑娘所写。”
李玉笑了笑,真切的望着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我素来只喜司马相如之才,却不喜其人,功成名就后做了负心之人。”
白沐雪笑了笑,调侃道:“想必李公子是个专情之人。”
“那诗是为你写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他的话,让她心中一惊,初次见面,这人怎么就轻易言情?
“你不要惊讶,早在一个月之前我与你便有一面之缘,只是不知道你会落至如此,当时你身边的姑娘呢?”李玉问着。
李玉很好奇,也疑问,可是白沐雪更加疑问,这些她都不记得了。
“姑娘。”她皱着眉头,似乎头有些疼,扭曲着脸。
“你皱眉的样子如西施痛病一般,绝世倾城。”
白沐雪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只觉得这人轻浮的话,她时常听。
李玉是有意的,既然人都送到门口了,那他就笑纳了,不管这女子是什么家世背景,他心所属之,不管最后会如何,至少是他得到了她。
李玉的步步紧逼,让白沐雪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情,是自然没有的,有的只是很模糊的身影,是这个人,好像,又不是。
李玉出了门,他不急,因为这个人无处可去,他让妹妹去劝她,话传到李锷耳中。
李锷原本就不想久留这个女子,而他孙子居然喜欢她…
“这个人,你不能娶。”李锷言辞激烈,就是不答应。
“为什么?”李玉不明白,他做所有事,都不能得到李锷的完全支持。
“这个女子来历不明,你看她的谈吐,若不是山东士族的女子,那就是皇城脚下的,你好生糊涂。” 他指着李玉,数落着。
“孙儿不管,您若不想李家绝后,就允了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