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
“我的玉坠不见了。”她往前面看去,有个面目极其不善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在人群里,她想去追,却被他拉住。
“别追了,不就是玉坠吗,到时候再送你一个便是。”因着人多,稍有不慎怕会寻不到人,而且山东前朝人极多,他怕出意外。
“那不一样,那是爷爷生前送我的。”她很着急,干净的眸子里含着泪水,叫他如何忍心…
“好,我帮你追,你在原地,或者附近寻一个地方坐了,千万别走动。”他再三叮嘱着。
朝那人走的地方追去,偷东西的人身手不如他,可是凭借着这人多,与对青州城的的熟悉,总是若隐若现的在他眼前,他越发感觉到不对劲,疑心总是很重的他,最后在一个不着人的小巷子里,捡到了那坠子…
他大惊,原来那贼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调虎离山?”他的心突然很慌乱,于是跑向刚刚让白沐雪留下的地方,心中一直不停地念着,你千万不能有事。
果不其然,先前哪里没有人影,他寻遍了四周也不见人影,他发了疯似得询问着这条街的行人,商贩。
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何故引开他抓走她呢?
青州城有一座很大的酒馆,这里面有许多人,而且各种人都有,官府不敢管,即使是那刺史,也不敢,因为酒楼的后台,是山东士族,连肃朝皇族都忌惮打压的士族。
她被捆绑着,蒙着脸,堵住了嘴,她是被骗过来的,被一个幼小的小女孩,却不知道中了那些人的计。
他们随意的将她扔在房间里的地上。
“啧啧,难怪那小皇帝被她谜得神魂颠倒,原来竟如此多娇”他带着一模Yin邪的语气,眼珠子从上到下转动着,不停的看着地上那个女子。
“二哥,接下来怎么办?”那个被称作二哥的人,长得很高大,是个粗汉子,故而刚刚说了那样一番话。
“天黑就出城,将她交给大哥接应的人。”
那年纪稍微小一点,长相还不错的人点了点头。
“你说小皇帝会拿什么换她。”
那粗汉子一脸厌恶“狗皇帝,最好拿他的命,肃朝的乱臣贼子,还有脸来泰山封禅。”
“这女子真有这样的用处?”他惊疑的问了问那二哥。
他摇头不确定“到时候看大哥怎么办。”
青州城内毕竟是城内,巡防的衙役多,不能公然动手,而他们又知小皇帝的身手不凡,到时候肯定惊动官府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倒不如将他身边的人绑走。
半日都寻不到人,他彻底疯了,赶到行宫,发了疯似的召了那青州刺史。
那刺史以为是要奖赏他,却不知触到了霉头,他进来便看见那帝君发红了的眼,抓着他的衣领,言辞激怒的说着。
“青州城,交给你,你是如何治理的,为什么有如此多的不轨之人。”
那刺史神情巨变,吓的跪下俯首。
“青州一直都是如此,陛下也是知道,究竟出来何事?”
“你去将青州给朕翻过来,也一定要将皇后找到。”
那刺史抬起头,大惊,原来是皇后…丢了?或者说被绑走了。
“臣遵旨。”刺史打算退下,去调兵。
“如果找不到人,朕定要血洗青州城。”他发红了眼,死盯着那刺史。
那刺史的喉咙处滚动了一下,三月多的天居然出来那么多汗。
“遵…遵旨。”
那刺史出来才松了口气,快马加鞭去调城防,接着封锁城门,看样子真的要将青州翻个底朝天。
夜色将至,寻了一天都未果,他一刻都没有停下,但凡是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找了,青州百姓吓得不轻,躲在家中,这样一闹,整个青州的繁华变了样子,人心惶惶,大臣们劝阻皇帝这样的做法,却被他狠狠斥责。
那刺史突然想到了哪家酒楼,却不敢去,于是告知了天无痕,他可没有顾忌那么多,骑着马带着人就赶过去了。
楼内的人,凶神恶煞,皆不是什么好人,那天子问掌柜,掌柜的不说,便拿刀架着,他才战战兢兢的说着。
“就在刚刚不久,有两个人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敢过问,爷,您是知道的,我们这酒楼…”
他探了探这酒楼,很大,内阁的布置…奇门遁甲,他无心管这些。
城门封锁了,但百姓会有进出,而那两个人,或者说那群人,是山东士族,早就在青州站稳脚跟,进出城门轻而易举。
那两个人作者渔家百姓,给城里官兵送粮食,便出了城,因为那守城军官中,有买通的人。
但是天无痕不仅城内,城外也派人去搜,整个青州,城内外,轰动一时。
那两人没走多远,带着个人,加上四处搜查多有不便。
“二哥,咱们这样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那年轻人有点担忧起来,看了看藏在柴堆里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