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就先去吧。”
回到偏殿,成堆的奏折在桌上摆着,让他锁着的眉头,怎样都打不开。
天无痕翻阅奏折,那脸上又添了几分担忧。
“今年的灾荒如此严重?朕即位以来几次翻减税收,江南还是粮食盛产之地,特别是并州,何还会有人饿死?”
在一旁的小元子解释道:“陛下坐镇朝中,可是朝廷外的官员大都中饱私囊,虽减税,但也只是减了州府官员的税。”
“没有那么简单。”天无痕摇摇头。“他如今在并州啊,这些都是弹劾并州牧的折子。”
小元子凑过来小声说道“郡主的父亲么?”
天无痕点了点头。
“先帝很是赏识呢,又得长公主青睐,加封侯爵,还破例封了他们的女儿为郡主,陛下不也是很喜爱郡主么?”
随后他一笑,脸色大变。“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做那并州牧,让礼部拟一道旨,他既然那么有才华,并州就让他坐镇,看看会如何。”
整整一上午,连午饭都是匆匆吃了一点,江南的事情处理完了,只是还不是那么如她的意,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今日太阳刚刚好,又是正午,怎能不晒人。
“出去透透气,不许跟来。”她有时候喜欢独自出去,皇城是开山而建,还留着许多树林,在掖庭,遇到烦心事,她时常都会独自一人去走走。
烈日当头她将外边那明黄色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树林有几条河流与护城河相连,天气太热,她便蹲在河边洗了洗脸。不如意,索性将鞋子脱了,卷起裤腿,赤脚踏入河水中,一边想着一边走,有时会被石子搁脚,渐渐地心情便好了些。
抬头间隐约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在争吵,似乎在指责其中的一人。最后还将一大堆衣服扔给了她,但那女子未曾又反抗,看穿着,他们都是同等的宫女,天无痕有不解。
“喂。”
女子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其他人将一大堆的衣服扔给她后早就走了。
“你就这样任人欺凌?”说话的人明显有些看不下去了。
“都是可怜人,可怜人又何必为难可怜人呢。”
“是他们在为难你啊?”
“一样的,替人办事,受人差遣,看似风光,谁又知道背后呢。”
她的话很讽刺,对于天无痕来说,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她又觉得眼前这个宫女很有意思,普通人哪里懂得如此多。
“你叫什么?”
“公子有何事?”
“公子?小时候到是有人这样叫过我。”
“能出入掖庭不是哪家的公子就是太监了,难不成你?”
“姑娘你误会了。”天无痕一想到别人说她是太监,急忙摆手。
“我是这宫里的侍卫,你脸上哪个墨水是怎么回事。”
说完天无痕走过去,就想要帮她洗干净。
“大人住手,切莫脏了公子的手,奴婢只是个下人,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其实她并没有做错事,只是生的冒美,惹的掌事嫉妒,总爱找她麻烦。
“你还未曾告诉我你叫什么。”
“孙玲怜。”
“玲怜。”
“好名字,朕…真是好名字,我记住了。”
她不曾这样笑得开心过,今日却再三的笑了。
“公子脸上?”女子细微的发现她脸上的伤。
天无痕摸了摸白皙的脸上那微红的伤,连母后都不曾发现“我说被一个酒疯子打了你信吗。”
女子莞尔一笑“就傻傻的被酒疯子打么,不会躲开?”
第一次被人说傻,她不觉得生气,反而有趣“我能说是我太笨么?”
“伤在脸上,还是找大夫涂些药便好了,大人如此年轻英俊,坏了面貌可不好。”
天无痕点了点头,闲聊了许久,天无痕发现那女子十分有才华。不像是百姓家里的女子,倒像是世家闺阁女子,谈吐不凡,那女子引起了她的兴趣,竟然能和同一人聊了一下午。
天无痕了解到,那女子是书香门第,因家道中落才被送进宫。
“以后朕…真要是有烦心事,还来找你。”
“大人还是别来了,这掖庭的后院都是卑贱人所在的地方,大人若是常来,被知晓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她到是很懂人情,掖庭是宫女,多为女子在的地方,刚刚谈话中,天无痕说她是前庭皇帝身边的侍卫,所以是不能到掖庭去的。
天无痕笑了笑,没有在意她的那些话,要说这宫里,谁敢打她的板子,怕是那人还未出生。
女子走后,她反复念了她的名字,觉得今日之行,实在有趣,只是她还有遗憾,未曾见到她的面貌…
作者有话要说: 小插曲
作者君对陛下的话“一定要矜持,不能被美色所诱惑,陛下你要站官配啊”
天无痕对着作者藐视一笑“美丽的女子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