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詹庭已皱了眉头,道:“我舅舅以后自有我照顾,用不着娶什么妻子,我自然会给他养老,舅舅有我也就够了,舅舅,是不是?”
屋内大多数人目光都够了过来,成敏第一次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心里压力巨大,又在陆非桓面前,如何能答应下来?如若答应,还不知道他会使些什么羞人的手段在自己身上,如若不答应,又该如何收场?
成敏还未想好要怎么解决,赵敬曦已蹦跳了几步过来,直接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才不够呢,我也要舅舅,舅舅做的饭那么好吃,陆詹庭你一个人不可以独占。”
他人又小,长的又有点异域,说话的语气也带一点生硬,看着就招人喜欢,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乐呵起来,知道是两个少年争宠,倒把之前的事给翻了过去。成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往陆非桓脸上看了一眼,见他目光深邃,嘴角微微勾起来,像是在计划着什么,心中不禁又是一乱。
因是家宴,到了后半程气氛总算活跃了起来,场地也搬到了园子里,大人在一边喝酒吃月饼聊天,小孩在一旁玩耍。陆家正经主子虽然不多,加上仆从家的孩子却也站了一地,有时哭闹起来也甚是热闹。
陆詹庭被赵敬曦缠的脱不开身,一回头就发现舅舅不在了,他直觉的往父亲那里看去,只看到一张空空的椅子,心里“咯噔”一跳,知道两人肯定纠缠在一起,顿时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成敏被高大的男人半搂半抱着带到花影深处,还未站定,那人的脸就凑了过来,准确的吻住了他的嘴唇。成敏紧张的推了推他,“会被人看到……”他话还没说完,陆非桓的舌头已经顺着他张开的嘴巴探了进来,舔邸着他的口腔,又吸吮着他的舌尖。
“唔……”成敏被动的承受他粗暴的吻,嘴巴里的津ye都被对方无止境的吸了过去,舌根也被缠到有些发麻,含不住的口涎从嘴角滴落,又被对方的舌头舔掉,陆非桓的手指也胡乱的来摸他的胸脯,有些急切的想扯开他的衣襟,被成敏推了一下,终于推开了。
成敏胡乱的喘息着,小声道:“不要在这里……被人发现怎么办?”
陆非桓眼睛紧紧盯着他,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一般,“你为什么害怕被发现?”
成敏愣了一下,两个人都是男人,又是这样的身份和关系,如果被别人发现不是很不妙吗?有那么多种原因,他难道不清楚?
陆非桓又靠了过来,身上带着酒味,语气中含着浓浓的醋意,“是不是怕被发现了,你就没有办法再娶妻了?”
成敏简直苦笑不得,他扶住男人的腰,低声解释道:“我没有想过要娶妻,那都是姚氏乱说的。”
“我知道她是乱说,但你若没有这个心思,她如何会乱说?而且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为什么同她接触?”陆非桓捏住他的下颌,连声质问。
成敏耐心的解释道:“她来我院子里串门,我总不会把她拒之门外吧?在这里终归说起来,她是主子,我只是一个借住的外人,外人没有把主人往外赶的道理,只是随意闲聊了几句,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呵,外人?”陆非桓盯着他冷笑了一声,眼睛里带着嘲弄。成敏一点也不喜欢他露出这样的神色,却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他低头道:“我先走了,待久了旁人会疑心的。”他松开抱住男人的手,正要离开,却又被陆非桓紧紧抓住手腕,“带你去一个不会被人疑心的地方吧。”
成敏愣了一下,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卧室,但不成想他竟然带自己从后门出去,外面早有一辆马车在等着,陆非桓拉着他上了马车,进了里面后也不理他,只是闭目养神。
成敏不知该如何是好,马车开始走动起来,不过片刻,就能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大约是因为中秋圆夜,很多人在猜灯谜,也有很多才子在作诗。成敏忍耐不住微微挑起一点帘子往外看,街道上异常繁华,在他的家乡,可没有这么繁华的景象。
他突然想起幼年时夜里,父亲带着他们兄妹两一起在屋檐下观赏月亮时的事,家乡的月亮比在这里看着又大很多,像是伸手就能摸到一般,成盈那时候好奇的问起京城是什么模样,父亲想了想,微笑道:“大约是走在路上两边都是人的样子。”
成盈惊叹道:“那肯定好热闹啊。”
陆非桓透着一点光亮,微微睁开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人。“恬静”这个词原本不该用在男人身上,而成敏却恰好有这个特质,让他总想把他的一腔平静给打乱,想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模样,想看他为自己迷乱的模样,想让他在自己身下哭,也想让他在自己面前笑……
他胡思乱想着,马车也不知道转动了多久,元夜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到了。”
陆非桓带着成敏下了马车,这里比旁的地方看起来要安静些,面前一栋高楼,挂着两排灯笼,一个牌匾,成敏看着上面写着“馨香楼”的匾额,好奇道:“这是什么地方?”
陆非桓勾了勾嘴角,语气无比恶劣,“ji院。”
成敏浑身一僵,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