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得罪陈夫子?自从他进入府学,他的文考永远都排在最末,难道他的文章真是不堪入目?
他这还有什么好努力的,再努力不也都是最后一名吗?孟冠白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Yin影。
第110章
翌日,谢景行仍然是踩着府学临上课的时间进了课室。
经过昨日屿哥儿一事,丘逸晨面对谢景行还有点不自在,正襟危坐,装作没发现谢景行进来了。
信步走到座位上,他拿出课本,觉得今日课室的氛围有些奇怪。
平日里最沉的下心读书的寇准规虽捧着书在诵读,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除此以外,课室的同窗们都有些浮躁。
于此相反的是,边上的孟冠白正无Jing打采地拿着手里的书本,摇头晃脑地诵读,居然没凑上来同他说话。
奇哉怪哉。
谢景行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孟冠白这么安静了?寇准规居然也有将心放在读书以外的时候,难道在自己来之前,课室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待他询问,陈夫子已经进了课室。
陈夫子往日一进课室便会开始教学,今日却不同,将书搁在桌案上,他含笑看着课室的学子们,笑道:“相信大家都已去看过告示栏了,上面张贴着的上月末文考成绩你们应该也有数,在座的不少人都有所进步。”
不过,说到此处,陈夫子特意看向了课室后面,“可也却还有人保持原样。”
陈夫子的视线直直落在最末尾靠窗的孟冠白身上,他话里的“有人”指的是谁便不用再说。
孟冠白被陈夫子盯住,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就知道会说他。
不出意外,他果然是最后一名。
看着课室里喜笑颜开的其他同窗,尤其是在他们进步,而自己还是最后一位的情况下,就算乐观如他,也难免觉得挫败。
从陈夫子和孟冠白之间的交流,谢景行不用再问,已经知道了孟冠白这幅样子的原因。
他和寇准规几人还都只是童生,没有考中秀才,属于府学的编外人员,虽然也会参加月末的文考,却不会将他们计入排名。
因此,他今日来府学后还是直接来了课室,并没有去看告示栏上的成绩,反正也不会有他的名字,也就无从得知孟冠白的排名。
不过看这样子,孟冠白上次月末文考的成绩应该不容乐观。
“多谢夫子辛苦教导。”学子们虽高兴,却也都记得没有夫子教导,他们也不会有如此成绩,有人带头,其他人便纷纷站起身,对着陈夫子行了一礼。
陈夫子含笑让众人坐下,道:“其中也有近日你们用功的原因,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升往乙级班。”
“是。”众人齐声应和。
本以为记笔记之法要等下月末文考才能得见成效,没想到才短短数日,丙十班中学子课业就能有所进步,虽然进步不太明显,较以往却已有了些许提升。
再等等吧,若是下月月末成绩再有提升,他一定要将这记笔记之法上报山长,陈夫子边教授课边在心中高兴地想着,这还得多亏谢景行啊。
授课时,课室众人尽皆兴致高昂,陈夫子以为课室众人高兴是因为成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谢景行还有些奇怪,毕竟他们几人的成绩不做排名,为何寇准规也会同课室其他人相同表现?
不过许是今日陈夫子的心情好,课室学子也敢同陈夫子问话。
放课时,有学子趁陈夫子收拾课本时,问道:“夫子,听说今日天下商行要往外售卖关于华夏诗的期刊,您听说了吗?”
昨日孟冠白和萧南寻离开后,天下商行就在门外出了告示,甚至不等入夜,有那得知消息的人早早就将期刊一事说与了自己所熟悉的人,十传百,百传千,通州府里现在不知道的没有几个。
不过,并不包括府学的教官们。
月末文考是全府学学子都要参与的,一共几百份文章,他们须在一日将其批改出来,还要得出排名,一日就在忙活此事,对期刊一事完全不知。
谢景行也才听说,他昨日并没有出门,无从得知消息,现在同窗说出来,他心里也是一惊。
难怪今日课室里的学子们有些心浮气躁,连寇准规也是如此,原来期刊在今日就要售卖了吗?
陈夫子惊讶问:“什么期刊?和华夏诗有关?”
若是往日,孟冠白定会抢着起来回答这个问题,他昨日在天下商行里听伙计解释得真真的,可此时他被打击到,无Jing打采地趴在桌上,懒得表现,便由其他得知的人将其一一解释与陈夫子听。
这下不止课室的学子们,陈夫子手上的动作也变快了,“真是如此?待我去看看。”
有一位二十几岁的学子站起身,试探说:“有事弟子服其劳,陈夫子你上了整堂课,该是累了,要不你就在休息室等着,给我批个假条,我出去帮你买?”
他身旁的学子赶忙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