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宿主松田阵平拿到简略剧本也没关系?因为里面确实没写什么,但是对于了解后期发展的外援们来说,一点提示就够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任务自己该做什么了,甚至于他们的失误都有可能是剧本里无形中被安排好的一部分。
而面前这个惊恐到连连后退的犯人。
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方式害死了他们两个……的同位体,又被普拉米亚拐去做了工具人,要不是他出手,估计就会痛痛快快死在一场烟花里。
这可不行。
麦卡lun戴好了杀人放火越货必备的橡胶手套,看对方越来越恐惧的目光里认真挑选,最终选中了普通的指虎。
让他来吧,男人咧嘴一笑,动作间传染上了松田阵平的某种风采。
不尝到痛苦,就永远不会感同身受受害者的心情,和世间一切关系断联的短暂崩溃,身体一点点被撕裂的痛楚,担心不解恐惧疑惑麻木……
完全感同身受是做不到了,但是吓唬吓唬人,让他痛得满地打滚却无法告发再送回警局不是更好吗?
他经历的时光早超过了一个月,那点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医院无法给出有力的伤痕鉴定;这位能自制杀伤力颇大的危险物品的罪犯有较高的自尊心,就算容易破防依旧清高,让他死不如送他回警局,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被指指点点、苟延残喘地活着;最后一点,他不会再敢反抗了。
可怜的罪犯先生一定会见到前去查案的安室透和萩原研二,好运的话还能见到伊达航,偏偏在这边的时候折腾他最厉害的也是这三个人,就算警官给他解释那些人是易容组织,他也不会信。
同位体会信是因为潜移默化的影响,最开始一个和萩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出于科学世界观的考虑大家都会选择自己能接受的那个解释;他易容了,他们都易容了。
而被拷打的罪犯恍惚中天天对着加拿大和波本,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上手,扯来扯去红痕明显,那张脸怎么可能是易容?
明明是三个正义使者,在犯人眼里估计是披了羊皮的恶狼正看着他虚伪地摇尾巴,还假惺惺地表示不是有线索吗,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很难想象被扣了黑锅的警官们怎么想。
此时的警官们正在飙车赶来的路上,夜夜不得安宁的犯人申请小睡一会再等待法律的审判,警视厅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同意了。
然而不过一个多小时,犯人——算了他叫什么不重要——便从噩梦中冷汗淋漓地惊醒,左右看了看才确认这不是那个黑暗一片的牢房,而是普通的明亮的房间。
他没有放松,在梦里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双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深紫色的眼睛,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死刑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警局也不安全!骄傲自满的罪犯到头来畏畏缩缩,只因为他偶然瞥见了据说是他们长官的身影。
金发深肤,和那个恶魔身边的人一模一样。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来那个人用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几圈,最后拍板定下就是他。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他就被蒙上眼睛,肩头扶上一只手,紧接着身体各处传来几乎要把人撕裂的剧痛,偏偏人还无法动弹,叫也叫不出来。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对自己干了什么?
最后连他们交谈的话也听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几个字眼,实验成功,血,再来几次。
他以为逃到警局就安全了,再嚣张的犯人也不可能千方百计要进来只为了报复他,但是直到他看到熟悉身影的那一刻才彻底恍悟。
除了罪犯,警局最多的能随意进出的人是警察。
折磨他的那些恶魔是警察!多么可笑!
或许也因为如此,他的噩梦也在稳定发挥。
祝福你自己能安详地死去吧。看守他的紫眸男人缓缓露出一个血腥又兴奋的危险笑容,放慢的口型让梦中恨不得挖掉自己双眼的犯人看的一清二楚。
否则不论你在哪里,我迟早会找到你,让你再经历一遍刺激的小黑屋。
轻柔的幻听继续着:你知道吗,只要死去就可以摆脱他了。而且比起死刑……自我了结要更有效率一点吧?
它说得对。说得对。那个恶魔一定会找来的,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外面看着自己的丑态偷笑。
他不愿意再被折磨了,哪怕只是一个可能。
犯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洗漱台的牙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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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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