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麟也不过是一个继子而已,他想要联姻用的儿女多的是,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类似闻家这样的百年大家,只要他们安安稳稳地送走进驻机械厂的那些人,之后有的是他Cao作空间。
曹美英也走来催季麟带着车队去闻家接亲,住在机械厂家属院附近的小别墅楼里的闻明轩一家,大抵是和季靳亦类似的想法。
今儿虽然被闻鹤城摆了一道,但婚礼还是要进行,且还得比之前都更荣隆、更体面地进行下去。
让儿子们出去,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的闻明轩手都在抖,又震惊又生气,不理解闻鹤城居然能对他狠心到这种程度。
闻明轩尝试打电话到京大办公室和白玉楼,无一例外都在占线,闻鹤城的不少朋友和学生们看到报纸也纷纷打电话去慰问和询问情况。
闻鹤城给出地态度和在报纸上表明的一致,他对闻明轩已经没有任何父子之情。
打电话来的人自然也都听说了闻明轩要和季靳亦结亲的事情,他们大多为闻鹤城惋惜有这么个拎不清、不顾闻家名誉的儿子。
现在却又佩服起闻鹤城当断则断,如此,他们也不用再看在闻鹤城面子上给予闻明轩那一家子什么方便了。
——
下午两点的京城火车站,闻向海和被安排来的郭浩一起给下乡回来的闻想婼接车。
闻想婼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乡下的丈夫和儿女一起带回来了。
“哥?你这是什么脸色啊,看到我就这么不高兴吗?”闻想婼一眼就认出自己的亲哥,上车后,又很快发现闻向海心不在焉的态度。
“不是不是,别误会,和你们没关系……今儿是想楠的婚礼,”闻向海不得不和闻想婼解释了一番,因为闻鹤城登报的那一番Cao作,原本还在父亲和亲弟弟之间纠结的父亲立刻不敢再有多余的想法。
闻昭非让郭浩开车来送他一起来接闻想婼,他顺便一起出来透透气,从他的角度自然也理解不了闻鹤城为何能做得那般决绝了。
闻想婼听得目瞪口呆,又见闻向海忽然喊停郭浩,“郭叔停车,靠边停车……”
“怎么了?”闻想婼不知闻向海说着爷爷和小叔一家子的事情,突然又这么激动起来。
“那些是警车对吧,怎么都往季宅开去了……也不对,那边也可能是小叔家,”闻向海突然看到一列绿壳警车往熟悉的路段开去。
那条路过去就是机械厂的家属院去,季宅和闻明轩的小别墅楼都在那附近,众所周知今儿是季宅在办婚礼,那边现在肯定是宾客云集,他很难不猜测这些警车是冲着他们去的。
“郭叔,麻烦你送想婼他们回我家,我去看看,没什么大事儿我就自己坐公交回去,有事的话……我会附近找邮局给爷爷昭非打电话的!”
闻向海同郭浩交代好,又看向闻想婼,“我去瞧瞧,你们回家好好收拾好好休息,明儿爷爷肯定会再安排郭叔来接你们去见他。妹夫,抱歉啊。”
“没事儿,是我和想婼给大哥添麻烦了,”韩威原也以为是闻向海或闻家对他有什么意见,跟着听了两耳朵后就能理解了。
今儿可真是不巧,让他们赶在这个时间点儿回来了。
闻向海下车来,走了几步就跑起来往举办婚礼中的季宅走去,他赶到的时候,他其实只看到尾巴的十几辆警车、军用车将季宅团团包围起来。
像闻向海这样察觉什么跟来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一圈,入眼都是持枪的军人和警察们,闻向海也不敢强闯或搭讪去问什么。
忽然,闻向海看到一个眼熟的侧脸,“冬心?赵冬心,是我,昭非的大堂哥。”
赵冬心扬手后,闻向海被允许走近来说话,“大堂哥怎么在这儿,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没有没有,我和郭叔去火车站接想婼回家,路过这里瞧见,来瞧瞧怎么回事?怎、怎么回事?”
赵冬心不笑时还挺唬人的脸忽然扬起一点儿笑容,他看向闻向海道:“你看到了,我们来抓人!”
“大哥不是来参加婚礼,就边上看热闹吧。”
赵冬心脸上的表情消失,他大步朝透着浓重不安味道的季宅走去。
他们手持逮捕证和入室搜查证而来,不仅是季宅,闻明轩住的小别墅也有警车包围起来搜查。
季靳亦、闻明轩和郑重余等人涉嫌严重职务侵犯、侮辱妇女等罪被逮捕。季靳亦和前妻的两儿两女以及曹美英和聂雪也没有被例外。
季宅被重重包围时,宴席才刚开始,季靳亦站在布置好的礼堂中央侃侃而谈,新郎宋云龄和新娘闻想楠还没来得及从婚房换好衣服下来。
宋云龄并没有去换衣服,而是提前进到季靳亦书房和主卧里,将可能是重要证据的东西全部装进背包里单独放起来,防止季靳亦察觉不对,安排人进来销毁。
穿着红色绣花裙的闻想楠从婚房里出来,看到行色匆匆路过的宋云龄,怒瞪看来,“季麟!你去哪儿了?都到现在了,你还和我避嫌啊!”
他们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