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换到沙发那边继续吃水果和看书,电视声音就当作是背景音。
在快12点时,林琅接起电话,“喂?你好。”
“是我,”闻昭非在第一医院贺院长的办公室给家里打电话,听到是林琅的声音,他眉眼无自觉带出笑容,音色也立刻温柔起来,“起来多久了?吃过早饭没有?”
“没多久,我刚吃完馄饨和牛nai,你赶不及回来吃饭了吗?”林琅看一眼手表,猜测闻昭非这个时间打电话大抵就是回不来了。
她紧接着问道:“周爷爷身体还好吗?”
“周爷爷的情况确实需要住院治疗,但不算严重,别担心。我给贺老帮忙动完两个手术就回家,中饭就在医院吃了,”闻昭非看贺老走到办公室外去了,他压低声音道,“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爱你。”
林琅原就不算多的那点儿小生气立刻就散了,她弯起眼睛,往话筒口亲一下,再甜甜地回道:“我知道,我也爱你。”
到底不是自己家里的电话,闻昭非再不舍也主动提了挂电话,“我挂了。”
“好,你先挂,”林琅应声,等那边挂了电话,她再将话筒放回去。她起身厨房和杨婶惠婶说明一下。
“那咱们这就开饭吧,老先生和向青出发前就说不回来吃中饭了,”杨婶米饭煮了挺多,也不怕浪费,中午吃不完留到晚上也能吃完。
中午林琅和杨婶惠婶三人吃饭,午饭后,林琅转到书房里自己的专属座位上,进入状态更认真地看她从研究中心借回来的书,再随手画图,有些想法依稀要有雏形了。
留在第一医院的闻昭非跟着贺老到医院食堂吃了中饭,再帮他一起动完下午两场较为复杂的外科手术。
加上上午临时被喊上的那几场复杂又惊险的急救手术,闻昭非今日动手术的总时长达七个小时,手术全部成功。
手术室出来,贺老拍拍闻昭非的肩膀,略有些欣慰地笑了笑,“辛苦了,休息一下,我顺路送你回去。”
“好,”闻昭非从高度专注的状态里脱离出来确实感觉到累,他自己坐公交回去要转车和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贺老家里离别墅区不算太远,送他回家是真的顺路。
今儿上午,贺老原是来看看周老体检情况的,碰巧遇到大厅急诊室忙不过来的紧急情况。
京城一处招待所坍塌被救出来多人昏迷不醒,急救室和外科室已经有几场手术在进行中,抽调不出更多人手,但还有多人昏迷不醒,急需手术治疗。
贺老当即就喊了闻昭非来给他一起帮忙,不得已的情况下,多场紧急手术同时进行,手术进行中接连出现了大出血等惊险情况。
几个护士和住院医师被吓得脸都白了,闻昭非还能保持冷静及时反应,他们主负责的那几台急救手术最终都顺利进行下来了。
贺老一开始喊闻昭非时,还有些担心闻昭非在农场那么多年,动手术的机会太少,当年那让他惊艳和惜才的外科天赋会否被耽搁了。
并没有,闻昭非从心态到手都比20岁的他更稳,天生就是吃他们这口饭的。
如此贺老就继续留闻昭非在医院,给他帮忙下午的几场外科手术。
今日之后,院里管理层对他回调闻昭非,还继续给出副主任职级稍有的质疑和不满,估计都不会有了。
贺老沉yin道:“手感和技巧都保持得不错,让你去当助教倒有些浪费了,”他原以为闻昭非可能需要个两三年时间来找回当年让人惊艳的天赋,现在看纯熟多余。
“不会,对新器械和新知识我都有必要再学习,”闻昭非想了想又道:“您如果有需要,我也能再给您帮忙。”
上午的急救手术不说,下午的两台手术,闻昭非就从贺老这里接触到不是新理论和新的医疗器械,这都是他在农场卫生所接触不到的。
至于他为何能保持手感,大概和他经常做衣服刺绣做雕刻等手艺活有关,此外,他在红石场兼职当外聘医生后,两边加起来能动的手术不算少。
毕竟整个农场和红石场都只有他能动手术,那里的人能给他治都不愿意去镇医院或市医院,相信他之外,也是因为诊疗费低。
贺老听闻昭非这么说也不再纠结了,他们一起进更衣室换回常服,就一起下楼到停车场,车上,他们又一起聊了聊周老的治疗方案等。
五十分钟后,车停在白玉楼门口,闻昭非同贺老和司机道谢后再下车来。
目送车子离开,闻昭非走进铁门里。
眸光抬起,闻昭非林琅立刻露出笑容,穿着红色羽绒服的林琅朝他这里小跑过来。
闻昭非加快脚步,再张开手将人接到怀里抱住,他低头亲一口林琅的额头,“抱歉,没有等你起来。”
林琅“主动”带给他的体验和感受远远超过预期,他已然忘了时间也忘了今日要做的诸多事情,早上起来后,才开始后悔自己的“过分”,开始自责无法守着林琅醒来。
“我原谅你了,”林琅拽下闻昭非,在闻昭非的脸颊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