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菡肚子里是空了,可Jing神上还带着些许亢奋,大仇得报的激动,反倒吃不下点心。
许蔚和许蕴得知三婶居然是被人毒害,三叔和许菁已经查到证据并将害死三婶的贾氏告到京兆府,午食也是匆匆塞了两口便赶来京兆府。
幸好案件进展顺利,贾氏招供判刑收押,两人也看得出来,先前张府和贾府前后脚送来的休书和除族书,有些谋算好的感觉。本以为是三叔,现在听三叔这话,却是阿菁。
只是两人更震惊的是,他们的三婶竟是被人毒害而亡,让人意难平。
他们坐马车回侯府,而侯府那边早先派来的人,在京兆府这边一结案,就已经快马加鞭回府报信了。
等许成温一行人到侯府,松鹤堂早有热汤热食备好。
他们吃饭的时间,外出的侯府诸位主子们也都赶了回来,实在是今日之事声势浩大,看热闹的百姓又多,事情很快就传出去,更不要说得了侯府这边通知的安阳侯等人。
不等下值,安阳侯和许成泰便前后脚赶回来。
一看到许成温,安阳侯就不满地朝他瞪了一眼,“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不早点说了,我与你二哥也好帮忙。”
许成泰利己,但侯府三夫人被人害了,作为家人,也合当出力,“就是,若不是母亲派人去寻我与大哥,还不知道竟有这等事。”
许成温知道两位兄长是关心自己,之所以没有告知府中,也是恐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倒不如一击即中。尤其府中还有个不安分的因素王氏在,所以连老夫人处都没提前告知。
还是许菁主动道:“大伯,二伯,你们别怪父亲,是我查出来的,想着到年底了,两位伯父都忙得很,我这边跟父亲也能处理,便没叫你们跟着Cao劳。”
安阳侯面对如此能干的侄女,自是赞赏,“阿菁体贴,如今也越发能干了,不过家里有我们这些长辈,有事还是让长辈帮忙。”
“是,大伯父,阿菁记住了。”
许成泰如今也只知道大概,孟氏是被贾氏毒害而亡,具体还不知晓,坐在椅子上问,“到底怎么回事?那贾氏不是与三弟妹是闺友,这是有什么仇?”
不仅许成泰,没去京兆府的其他人都觉着奇怪。
许成温抹了把脸,“没什么仇,反倒是阿柔对贾氏很好,却让贾氏起了嫉妒心,看阿柔处处比她过的顺心如意,眼红嫉妒。”
“什么?!”
安阳侯老夫人等人皆不可思议,安阳侯瞪大眼睛,“就为这?就要害人性命?这,”可真是个毒妇啊。
许成温唇角泛着苦,“是啊,谁又能想到呢,怎么就会有这样毒蛇一般的人,对她好了,还要被反咬一口毒死,”阿柔地下有知,不知多憋屈。
“这以后还敢不敢叫人做好人了!”安阳侯忍不住摇头。
这话也不是夸大,谁知道会不会再有贾氏那种人。
安阳侯夫人道:“贾氏那种人还是少有,品行低劣,性子恶毒的人才做这样的恶事。”
安阳侯老夫人却想到早逝的三儿媳,她当初可是怀着孩子,是许家血脉,说不得还是个男孩,若不是贾氏谋害,自家添丁进口,老三也不会丧妻独守。
看着消瘦伤心的三儿子,不由恨声道:“原以为老三媳妇是病故,没想到竟是被那贾氏害死,这可是两条性命,贾氏死不足惜。”
才抱着好奇心过来的王氏,刚进门就听到老夫人这带着恨意的声音,不由一顿。
许蕴看到王氏过来,眼皮子微微跳了下,生怕她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忙上前与她见礼,
低声道:“母亲过来了,三叔和阿菁几个心里正不好受,您可别随便说话。”
王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方才已经听着姑母说那些话,肯定不会跟姑母对着干,这可是她的依靠。
安阳侯夫人朝王氏这边看了一眼,接上老夫人的话,“是啊,三弟妹怀上后来这孩子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好。我本还以为她是生了阿菡以后伤了身子,后来调养的好了,但到底再怀孩子还是受不住,没想到居然是被那贾氏下了毒药。”
当初孟氏生完许菡后,休养了近一年才恢复过来,只是身体也大不如以前,毕竟孟氏虽性子温婉,却也是将门女,骑马打猎都会。也是因此,便是只得了两个闺女,许成温也顾虑她身体不敢再要孩子,过了好几年才敢叫孟氏有孕,谁知怀了身子后孟氏便越来越虚弱。
许成温为此自责不已,总想着若是不叫孟氏怀上孕,是不是她也不会那么早离开自己。
本就是情深妻子的男人,又有一个呆症女儿要照顾,便是许成温在外不露出情绪,那些孤寂的夜里不知流过多少眼泪。
谁又能想到,那贾氏居然如此嫉恨妻子,竟千里迢迢收买了妻子身边伺候的婆子去给她下毒,若不是许菁查出来贾氏,许成温一辈子都要在自责难受中度过。
“是啊,当初我想着你膝下只两个闺女,还曾写信催着你们要孩子,”安阳侯老夫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