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菡瞪眼,她是这个意思吗?姐姐真会躲重点。
“不行,就在家休息,让下人去给你办事,”狠狠心,奋进一把,“不然我来帮姐姐。”
看着妹妹圆鼓鼓的小脸蛋,许菁失笑,捏了下,“你还小,算了吧,”就算以后她也想妹妹学着管家和打理铺子,也得是她足够长大时,不然小小年纪就Cao劳这些,她可舍不得。
其实,她自己也不过未及笄年纪,许菡既感动姐姐疼爱自己,又有些羞愧自己咸鱼躺平,“我快十岁了,也可以慢慢学着帮忙了。”
虽然自己也没做过生意,不懂得,但可以学,撑起腰来努力一把。
“不用你,让管事的做就行,”妹妹这么坚持,许菁也只好由着她,却绝不可能让她帮忙做事。妹妹哪里就需要辛苦Cao持,她这个年纪正是该无忧无虑玩闹时候。
许菡直起的腰又软回去。
看着姐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许成温眼神慢慢变得悠远,若是亡妻还在世,看着一双女儿这般友爱,该有多好。
只可恨,妻子被恶人害了去。
许成温想到妻子身故竟是遭了贾氏的毒手,便恨得心颤,待许菡去如厕时,低声问许菁,“那边还没寻到人吗?”
“应该快有消息了,”许菁也没想到当初是她误解了。
她按照贾氏说的名字里带个菊字的下人去查,发现当初母亲身边伺候的有一个五六十的婆子和三四十岁下人媳妇名字里带菊,前者是在被放出去的人里,后者则是当年跟父母外放时,寡妇再嫁了当地庄子上一个庄户,留在了当地。
这般看,两人嫌疑都不小,可查了数日,却毫无破绽,也与贾氏当时描述的几个菊婆子信息对不上,两人似乎都不是她要找的人。因此,查找一度停滞。
后来,她翻看着母亲旧时身边伺候的其他下人花名册,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才有了些猜测。
这位父亲当时也曾提过一次的花婆子,虽名字里没有菊,可菊是花,会不会贾氏当时用的是个暗称或代号呢?
有了这个怀疑,许菁就坐不住了。
就算这花婆子当时报的是急病去了,人却是在外面没的,说是寻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侄子,激动之下发病,她侄子替她在外面收敛尸身,带回老家安葬了。
没有怀疑时,不觉着什么,一旦种下怀疑后,许菁怎么看这个花婆子的死有蹊跷。
即便再惊喜,也不至于狂喜多度致死吧,尤其这花婆子也没记录有什么隐疾,询问其他下人也说这人身子一向康健。
只是这花婆子祖籍在江南沿海,派出去查的来回路上便需要不少时间。
许成温点点头,“人回来了,告诉我。”
“父亲放心,”许菁希望这次查对了人,不会再弄错。
听到许菡与香荷说着话走回来的动静,两人没再说下去,许菡也没留意两人一时的安静。外面起了冷风,她从窗边经过时,觉着有些寒凉,便关心地道:“爹等下穿个外披回去,外面冷了。”
“嗳,”许成温血性汉子不怕冷,却顺着闺女的心意,当下就让下人去取件外披过来。
而后,许成温交代姐妹两个早睡离开了绮院回自己住处。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许菡觉出有些孤寂,“姐姐,我觉着爹再娶个妻子也好。”
正吩咐丫鬟去给妹妹铺床的许菁一愣,回身,“阿菡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着爹一人也挺孤单,虽然有咱们陪伴,可伴侣还是不一样吧,”这话说得很成熟,迎着姐姐诧异的目光,她接着道,“咱们也不能陪爹一辈子,还是该让他早点娶个妻子,祖母不是也催着让爹再娶么。”
而且,她还知道,祖母更着急三房子嗣延续,“只要是对爹好,姐姐不用太担心我。”
她知道姐姐的顾虑,怕再娶的继母待自己不好,但她不能因为这个,就自私地不让爹不娶。爹年纪还轻,其他人家他这个年纪生孩子的很正常。
许菁摸了下妹妹的发,“阿菡别多想,是父亲想着母亲,不想再娶,按祖母意思续娶反而违背父亲心愿。父亲,他并不觉着这样孤单。祖母那里,你也别担心,她不是那种强迫人的长辈。好了,小孩子家家,Cao心多了长不高,赶紧休息。”
妹妹还小,招婿一事暂时不与她讲了。
许菡听姐姐这么说,也有道理,她个子是比同龄人矮些,府里其他姐姐们个头都不矮,也唯恐自己真长不高,很快放下与姐姐一道去睡了。
她还监督着许菁早些休息,不许再熬夜看账册。
许菁到底顺着许菡的意,第二天在家休息了一日没出府,可也没耽误她看看账本。
不说贾氏那边如何想许菁称病不去她家赴宴,被妹妹强拘着休息一日半后,趁着许如容来找许菡看她新做的娃衣,换了身胡服带着丫鬟和护卫出府往城外庄子上去了。
昨日看账本,她发现其中一处庄子上的帐不对,特意带了父亲留给她的护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