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凌峰,他只需要一个傀儡皇帝,是礼王还是皇帝的亲生儿子都不重要,那时候这两方还能亲密无间的合作吗?
陆府
按理来说,陆清塘既然考中进士,如今也在翰林院任职,那么再住在陆府便不大合适。
无奈他手头银钱不太宽裕,陆峰又竭力挽留,加之翰林院因为人手不太够,他的探亲假只能往后延一延,一时半会无法归乡。
与家中通信后,陆家父母见儿子为难,便决定自己上京,同时变卖部分家中资产。毕竟陆清塘如今可能和陆峰一样,要在京城久住了,在京中久住,没有钱财傍身,没有府邸落户,该如何是好?他们做父母的自然不忍心儿子为难,要为他安置妥当。
所以考虑种种原因,在父母上京之前,陆清塘还是住在陆府,闲暇时间也不必去温书,而是去牙行打听打听京城哪里在出售宅邸。
只是京城地价贵,打听了好一阵也没个合适的。
幸亏陆家父母变卖家中资产需要时间,不然等二老上京,这一家子怕只能租房亦或者继续借住陆府了。
今天陆清塘照旧打算出门打听宅邸,却不防在门廊下听见两个小厮在说话。
“咱们家三小姐,啧,本以为是个金凤凰,却不想要连累全族了。”
“可不,要真是金凤凰,哪能在家寂寂无名十多年呢。”
“我倒宁愿她继续寂寂无名呢,也比连累家中好。”
“哎。”
陆清塘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甚至因为他已有官位,知道的要更多些。
说真的,假孕一事,陆清塘不觉得自家那个三妹妹能做出来。
倒不是多么相信她的品性,而是从事实出发,陆云缨没这个本事,怕不是被人利用了。
最有可能做这些事的就是皇帝陆清塘咳嗽了声,他如今在陆府的待遇可大不一样,那两个小厮立即闭嘴。
陆清塘也不好管教大伯家的小厮,冷眼走开了,心里想着等会儿和大伯说上几句,不管主人家如何,小厮背地里嚼主人家舌根实在不好,何况父母也快到京城了,他也要提前与大伯打个招呼。
可今日他或许是不该出门,去陆峰书房找人的时候,却见陆云缨的生母三姨娘一脸憔悴苍白的跪在那里。
陆清塘记得这位才刚刚生了陆家三公子,不管陆云缨如何,看在三公子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如此处罚她才对。
果然没多久,似乎是觉得被他看到这一幕不太体面,张姨娘很快就被人架走了。
后院之事,哪有和侄子说的道理,偏生陆清塘看到了,他现在也入朝为官,前程似锦,陆峰担心自家侄子认为自己冷心冷肺,免不得解释:
“三姑娘在宫里的事情她知道了,张姨娘自认为对不起我,自愿跪在外面请罪呢。”
“原来如此。”
陆清塘也很尴尬,可到底是一家人,该说的还是要说:
“可既然陛下和太后娘娘都否认了,咱们陆家自己承认,为此还闹起来,实属不美。”
“传出去免不得得罪了陛下太后,也让外面那些人有机会说嘴。”
“当然大伯治家有方,可能早有打算,还请大伯原谅小侄多嘴。”
他这样一说让陆峰表情瞬间一变。
最近他升职了,正六品,和陆云缨传出有孕的消息同时晋升的,这算是双喜临门,还特意开了个家宴庆祝。
还没高兴多久呢,便事发了,他当然对三女儿很是不满。本就没多少父女情分,都是利益捆绑,此刻利益不够,不满油然而生。
但听陆清塘这样说,也有道理,陛下太后都帮忙遮掩,他们陆家反而上赶着承认,这不是找死么?
陆峰是不肯承认自己想法有误,只觉得是张姨娘带歪了自己。果然,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胆子比针尖还小,自己居然被她影响,实在是
“多谢清塘提醒。”
“之后我便让张姨娘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别出来了。”
陆峰对张姨娘的处置,陆清塘并不言语,他接着说了自己父母上京的话,陆峰又是好一顿高兴。
只说好久没见家乡的兄弟姊妹了,陆清塘的父亲是陆峰的堂弟,隔了一层,按照族谱上算,陆峰是长房长子,而陆清塘的父亲便是老三了,陆麒陆麟要叫一声三叔的。
想想之前不如自己的三堂弟如今靠着儿子也要在京城落脚扎根了,陆峰心里百般滋味,也没什么心思留陆清塘。
正巧陆清塘也不打算多留,双方客气了几句也便罢了。
又等了数日,陆家三叔夫妻比预计的晚了几天上京。
一家团聚,自然有一堆话要说,说着说着便谈论到晚了几天才到的缘由。
只听陆家三叔叹了口气,眼中夹杂着一丝怜悯道:
“今年江东大水,鹿江决堤了,多了不少流民呢,路上也就乱了些。”
“幸亏我和你母亲跟着的商队请了靠谱的镖局护送,不然这一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