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刻还不忘帮陆云缨之前说的谎圆一圆。
“的确如此,微臣诊出的的确是喜脉。”
“碰!”
太医话音刚落,就见皇后猛的拍了下桌子,开口道:
“婉妃、谢修华,你们可知罪?”
原本这两人来了长乐宫,皇后表情虽然难看,可好歹能给一把椅子坐。
现在突然发怒,两人慌忙跪下请罪。
此刻暗骂陆云缨装模作样和后悔不该拦着她已经没有用处。
脑子清醒过来的两人纷纷道:
“臣妾知罪。”
“臣妾甘心领罚。”
“哼,说的倒是好听,领罚?你们怎么领?”
但见她们这样乖觉,皇后心中的怒气到底压下来了些许。
皇后情绪上的转变,自然让婉妃和谢修华感觉到了,连忙开口:
“但凭娘娘处置,臣妾绝无二话。”
“臣妾实在不知婧贵仪怀有龙嗣,幸亏现今无事,不然万死难以恕清臣妾的罪过。”
比起谢修华,婉妃的态度就要更卑微一些,话刚刚说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听到她声音中的哭腔,皇后明知她在装模作样,眉头却没有皱的那般紧了。
谢修华有些不屑婉妃哭哭啼啼的模样,婉妃和她为何与婧贵仪对上,皇后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如今出了事,婉妃这幅作态和那婧贵仪又何不同?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只会这些旁门左道。
只要道理在她这边,即便是皇后,也不能拿她们如何。
所以见皇后现在能听进去话了,陆云缨又在室内,不可能在这胡搅蛮缠,谢修华咬咬牙,还是开口道:
“皇后娘娘容禀,婧贵仪受到惊吓,的确是臣妾与姐姐的错,但我们绝不是故意的。”
“今儿请安后,见春日即将过去,婉妃姐姐便与臣妾想趁着最后的春日光景好好逛逛,却不想遇到了婧贵仪。”
“上次在皇家围场中臣妾与婧贵仪间有些误会,便请婉妃姐姐做个和事佬,想要与婧贵仪解除误会。”
谢修华低着头,没发现随着她的话,皇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婉妃想要去拉她,但无奈,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完全没办法做小动作。
说这些做什么?
皇宫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谁是受害者,谁的加害者,孰轻孰重端看上位者怎么想。
可谢修华太年轻,她还不懂得这个道理,或者说她懂,但因为她的生活中,就算是她的错也大有人为她开脱顶罪,更何况让她忍受不是因她的错带来的责罚呢?
谢修华不知道婉妃心中的想法,自顾自继续道:
“婧妹妹可能对臣妾还有些刻板印象,便与产生了些冲突,这才有了此次事件。”
“不过在听到婧妹妹怀有身孕的第一时间,臣妾与婉妃便想着以她的身体为重了。”
谢修华的声音很好听,仿若黄鹂鸟,可声音再好听,听声的人没这份心情,天籁之音便也是噪音了。
“那,若婧贵仪没有怀孕,就要被你和婉妃强行解除误会了?”
“啊?”
被皇后这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愣,谢修华没能反应过来。
“你与婧贵仪在围场发生的事,本宫也知道些许,既然你派人送了礼,那边也收了,此事已经了结。哪有回宫后再拦着人强行解除误会的道理。”
“而且人家不愿意,就这样让人离开,或者后续再登门拜访不行吗?你们偏拦着人不许走?呵,这样霸道,便是宁远侯府的家教吗?”
提到宁远侯,谢修华顿时白了脸。
父亲让她不要和婧贵仪对上,至少最近不要。
可她却谢修华已然能想到父亲的失望和后续不得不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模样了。
见谢修华闭嘴,皇后却没有继续:
“且不提这事,你说本宫就要信吗?”
“昨儿个婧贵仪才刚刚诊出疑似喜脉,晚上便有消息走漏,今天你们就堵住了婧贵仪,让她受到惊吓。”
“不是故意的?呵,本宫倒是觉得你们是有意的,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们这是披着无辜的皮,内里藏jian,有心算计!”
最后那四个字,简直是让人心惊rou跳,谢修华差点瘫软在地,还是从小到大学习的礼仪,硬生生让她撑住了。
此刻,就连呼吸仿佛都如此艰难。
婉妃清楚自己再不开口,便要与谢修华共沉沦了,赶紧道:
“臣妾是受谢修华所托,帮忙做个和事佬,调节后宫姐妹间的关系,其他的,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谢修华猛然看向婉妃,婉妃却看都不看她,道:
“若是娘娘不相信,尽管调查,臣妾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本就如此,婉妃自觉没什么好怕的,至于和谢修华做切割,她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