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秦深接通陈老教授的电话。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拍拍滚烫的脸，醒醒神，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刚刚在掏垃圾，脏兮兮的，小脸立即皱成一团。
顾念念仰着脖子望他，愣愣地半天都不懂他意思：“什么什么感觉？”
“喂，你g嘛？”挺直腰，顾念念真怕自己往后倒，掉进垃圾桶里。
这男人石头做的？
刚刚装b装过头了，顾念念只好继续y着头皮上：“用、用过啊……”
头上的灯光骤然消失，顾念念站直腰板，努力压抑x口翻滚的怒火。
“已经很晚了。”他黑眸掠过深思。
秦深非但不恼，说话的声音还透出浓浓的愉悦：“我这是在调查大学生情感生活进展状况，以引导这个群t树立正确的恋ai观和恋ai行为，你的回答很惊yan，很有代表x。我会在论文后面标注你的名字，感谢你所做的贡献。”
继而头顶又亮起闪光灯。
“您听错了。”顾念念心咯噔一下。
“用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不是用过吗？不知道我问什么？”秦深弯着腰，说话的热气时不时佛过她脸颊，害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推不开他，倒在他g净的浅蓝se短衬上留下两个五指印。
张大。
相互的……
哎呀我去……
声音跟往常一样低沉，此时却徒添几分清冷，似打探，似不悦。
“懂得真多。”
“别找了。”
她帮他老师找东西，他不帮忙就算了，拽的跟二百五，为数不多的好感开始直线下滑。
一口气数了好多品牌，这牛吹得顾念念都服了自己。
“王八蛋喊谁？”秦深饶有兴致地g唇。
“信你一成都嫌多！”
片刻，他紧抿的唇角掀了掀：“什么感觉？”
原来他在收拾桌面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捎了那张写满参考文献的纸张，让他们赶紧回去。
无论使多大劲，他都纹丝不动。
娇小的身影笼罩于一片昏h中，她依旧弯着腰。
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有时还会笑，倒是没有抱怨。
摩擦摩擦摩擦……
顾念念小w婆脑海里呈现出“相互”的画面。
秦深清隽无垠的桃花黑瞳骤然转深，如同这静谧幽沉的夜se，泛着诡异的气息，格外危险。
顾念念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尽数落入秦深眸底，得知她在打肿脸充胖子，他心底竟慢慢滋生出一丝欢愉，俊美的脸上带着有点坏的笑：“这东西是相互的。”
挂掉电话后，秦深回到楼道拐角处。
好半响，她才触电般，甩开手里的东西。
他微微眯着眼：“用过？”
她哪里知道啊。
耸起肩膀蹭蹭两边脸颊，她开始新一轮的掏宝旅程。
微凉的白灯重新亮起来，顾念念感觉有人在扯身上的牛仔肩带，垂眸一看，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搁在自己肩头上。
“行，你继续，我走了。”秦深语气平缓。
一时间，气氛蜜汁尴尬。
“……”顾念念诚实地回答，“我错了。”
瑞典乐队keoftears的歌曲——toblosbe……
秦深向前一步，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害的她忍不住倒退，脚往后一探，踢到垃圾桶。
一缕低哑伤感的歌声划破夜晚的宁静，那是秦深的手机铃声。
也就是说，他们白忙活了。
她脏兮兮的手指搅在一起，不自觉地挠挠脖子，不经大脑就挤出一句话来：“真是的，应该支持国货嘛。”
“都怪你啊！为人师表，问的都是什么gui！”顾念念气急之下试图推开秦深。
“也还好，什么durex、jissbon、第六感、donless……”
这下子，刚刚惊慌的小脸蓦地炸红了，都可以滴出血来。
“不行，还没找到呢。还有一个桶，再等等。”
“
“情深！你这个王八蛋！”顾念念追上去开口骂他，定睛一看，她发现他手里正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找到陈教授的资料，好结束今晚的狼狈。
“明早没课，不要紧。早知道联系温禾和笑笑，有她们帮忙会快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失聪了？”他言语里含有一丝胁迫。
秦深向来挑剔的眼神趋向柔和。
她有些忡楞。
“灯！”顾念念粗声粗气道。
原来他在问，用bitao是什么感觉……
他在帮她整理挂落在肩膀的牛仔肩带。
总该说句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研究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