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到妻子跟前将她扶起,并且亲昵地舐去她脸上的泪水。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也不会发生那件事了,唉……」
沃雷卡家中的气氛突然从一片暴戾之气转而成为一阵哀怨。客厅中充斥着电视机里头的对白,以及母亲啜泣声。
喂喂,你们再说多一点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啊……
突然,那个该si的铃铃声又响起!
之二四维空间
铃铃铃──!
床边的闹钟又准时进行着每天清晨的例行公事,发出它那吵si人不偿命的穿脑魔音。这回我火大了,直接抓起闹钟往地上一甩,登时摔个稀巴烂,塑胶壳、螺丝、齿轮、指针,撒布在房间内的地面上。
我不得不坦承,在闹钟离手的那一瞬间,是有点儿後悔自己的冲动。
我气愤地坐在床上,思绪完全还停留在刚刚的梦境里,因为我的五官六感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那绝对不只单纯是个梦!
是的,前一天被压抑住的内心渴望,因为再一次相同时空背景的梦而完全燃烧沸腾。
世界上真的有龙的存在!
我的理智很清醒,我不觉得这是凭空幻想,虽然人类已用人造卫星清楚地拍摄下地球的全貌,并且确定这颗星球上除了人类以外,不存在着其他具有相当文明的生物;考古学家们也从未发过与龙有关的化石或遗迹,「龙」──只存在於传说中,是人们幻想出来的生物。
我非常了解这几点,但我是个常常作梦的人,什麽样奇奇怪怪的梦境我都经历过,但从没有一次的感觉像这次强烈,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像沃雷卡这样的龙族是的确存在世界上的,也许是在遥远的星球,又或许是以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形式存在地球上。
任凭思绪奔驰着,直到我完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半张着嘴。
就算知道又能怎麽办?我并没有办法证实他们的存在,而且马上要面对的现实生活就在眼前。
心中突然有gu苦闷,就好像在熟悉的房间内遗失某样东西,却翻遍了所有的桌柜也找不着那般的急迫,那般的难受。能够做这样的梦,我固然很高兴,同时却苦不堪言,就因为它「只是个梦」。
我真的很渴望能亲眼见到这一切,而不是在梦中。
之後,我缩住身子,双手紧抓住自己的头皮,差点没把头发全扯下来。我好闷,好难受,我想亲眼见见那些龙,我还想和他们交朋友,也许会很危险,但肯定b一成不变的呆板生活来的有趣!
在後果是领不到全勤奖金的条件下,我决定今日一定要请一天假;理由当然是以身t不适当籍口,不过这也不是撒谎,因为我真的闷到快ch0u筋了……
请假的过程非常顺利,店长竟然一口就答应,也没多过问其它的事,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请过假的关系吧!
我立刻拨打了nv友的手机号码,想把这奇怪的梦告诉她,听听她的想法。
「喂,是我。」
疑,这麽早打电话给我,怎麽了吗?
还好,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刚睡醒,如果打扰到她的睡眠,那就太缺德了。我现在非常能t会扰人清梦是多麽卑鄙之事。
「等等有空吗?想找你出去聊聊。」
电话那头沈默了五秒钟。
是有空,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她的语气显得有点惊讶。
「我今天请假了。」
疑?为什麽,是什麽事这麽重要?
「总之见面再谈吧!如何,要出来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免得让她产生多余的担心。
好好,那不如现在就出发吧,要哪边见?
「就约我们常去的那间茶栈吧!」
刘芷伶,她是我交往一年多的nv友,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她,在一间乐器行打工,当时我和乐团的朋友常去租用那间乐器行附设的练团室,我和芷伶就是在那边认识的。
她不仅是个善解人意的好nv孩,也和我有个共通点──她也非常喜欢奇幻的话题。也许我练爵士鼓就是为了要认识她也说不定,缘份这件事是很奇妙的。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那茶栈是间要倒不倒的破旧小店,店内有过时的卡拉ok点唱机,里面都是一些老歌,年轻人是不会喜欢听的。饮料和简餐的价位有点高,但还不难吃,不过我们喜欢来这边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几乎不会有别的客人。
我推开茶栈门口那扇滋滋作响的玻璃门,门上悬挂的铃当应声响起,便见芷伶已坐在店内一隅,朝着刚进门的我露出个宛如春日融化冬雪般的优雅微笑。
「早,你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呢!」
我拉开椅子,在芷伶对面的位置坐下。
「三八啦,是你眼光太低,嘻嘻。」
她又笑得更甜了,看得令我心头su麻麻的。找她出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