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r0u眼尾,希望能赶走一点瞌睡。
他余光瞥见了她的举动。「累了就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可是没人陪你说话呀。」她把身子侧过去面向着他,长发服帖地覆盖她半边身躯,朦胧的视线中,她双眼似润含媚。
一瞬间教他心尖发紧。
他喉结动了动,抬手覆上她的眼。「不用跟我说话,你乖乖睡。」
「哦。」她把身子稍稍转正,他便拿开手,专心开车。
她偷觑他俊美侧颜,小声地说:「少琛哥哥,我有点冷……」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冷?等我一下。」前方正好亮起红se灯号,他从後座捞过西装外套递给她。「盖着它睡一下。」
「嗯。」外套一打开,扑鼻而来都是他的气味,她小心又欢喜,盖上肩膀前轻轻地嗅了嗅。
而後在这一阵安心的味道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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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琛和霍少鸣一路开回住宅区的时候,在门口兵分两路,霍少鸣开到江家前放江铃下车,才开回霍家。
霍少琛则是开到顾家门口,并未如他所说叫起顾芎茵,而是打开车门,将顾芎茵抱下车子,张婶接到通知,把门开好了等他。
山区的晚间有些凉,他没有取下放在她身上的外套,抱着她一路往她的房间走,张婶跟着上去开门。
推开门,张婶本来要开灯,被他制止。
「没关系,我看得清。」
张婶便没有动作,瞧着他藉着窗边透进的月光,将人放在床上,拿起她身上的外套再替她盖被子。
再帮她把今天的战利品放在她床头後,转身离开。
张婶送他出去,目送他开车回到霍家,才折回屋内。
待霍少琛回到自己房间,不由自主又瞥了眼自己的手掌,回想起刚刚抱顾芎茵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熟悉感。
但是,他们在此之前,并未见过。
这十年中,她的身形也已跟当初大相迳庭──这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他自嘲似地嗤笑一声,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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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顾芎茵醒来时,霍少琛、霍少鸣和江铃,已出门上班。她便没有往霍家去,而是在自己家吃饭。
她下楼时,张婶把早餐准备好放在桌上。
吃完早餐,她一个人走到花园,园中有一座小亭子,里面放了她吩咐准备的画具。
年底的时候有一场联合画展,主办方在她人还在国外时,就已联系过助理,希望她能参加,为主办方年度的画展总结,做一个完美的落幕。
顾芎茵略作思索便接下了,趁着今天有做画的心情,想赶紧画完交差。
她坐在亭子里,慢条斯理的拿起笔画起来。
偶有清风徐徐拂来,撩过她颈後手臂,她专注且眉目如画,期间有几次发病,她便停笔,静坐在椅上或放空或随意环视四周景致。
中途张婶端来午餐,也是告知她一声,放下後便走了,没有多作停留打扰到她,一路画画停停到下午。
下班时间,霍少琛的车先驶回霍家。霍少鸣去江氏接加班的江铃,会b他晚归。
把车停好从车库走出来时,远远的他看见顾芎茵小小的身子,蜷在树下的吊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往她的方向走去。
她侧身靠在抱枕上,一张薄被覆身,睡得正熟。夕yan余晖斜洒在她身上,晕开她恬静的轮廓,柔和中散发着岁月静好的憧憬。
竟能洗涤他一天的疲惫。
他半蹲下身子,瞥见她手边放着一只礼盒,觉得眼熟。
像是昨晚陪她去男仕馆买礼物的盒子。
「茵茵,别在这里睡,会着凉。」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畔,食指和大拇指停在她鬓边,用两指轻捏她的耳朵。
「唔……」耳朵受袭,她缩了缩肩膀,夹住对方的手,妄图抵挡,然而对方并未罢休,低沉的笑声响了一阵,又捏了捏。
不堪其扰,她茫然地睁开眼,想瞅瞅扰她睡眠的讨厌鬼。
眼心都是懵的。
「醒了?」见她这懵懂迷茫的模样,心尖几乎没有半点挣扎抵抗,瞬间就软成一片。
「……少琛哥哥?」似乎没想过扰她睡眠的大坏蛋会是他,不甚确定的反问。
「嗯,是我。」他很坦然的自首,手还不厚道地又捏了捏,似是极喜ai这触感。
她缩肩,紧紧地用脸夹住他的大掌,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小而细弱,瞧得更想让人狠狠欺负一下。
「……痒。」
──乱想什麽,给我打住。霍少琛猛地咬住自己的後槽牙,压住陡然升起的心思。
「怎麽在这里睡?」怕自己再起遐思,他不着痕迹地ch0u开手。
「等你们呀……」甫睡醒的嗓音软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