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钱浅坐在旁边陪着顾磊看了半个小时了,愣是没看明白他们到底在争论个啥这么激动。
随口问了句:“那个男嘉宾为什么喜欢男的?”
顾磊理所当然地回答:“还能为什么,不喜欢女的,不就只能喜欢男的了。”
谢钱浅将头一点点,又一点点地移向顾磊,愣愣地盯他看了好久,突然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想到顾淼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到沈致对女人的态度,想到他身边全是男人的行径,谢钱浅突然就领会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自认为虽然不大能理解同性关系,但基本上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这种事情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也屡见不鲜,就是身边真有个同性爱好者,她也觉得没啥,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猜到沈致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后,她心里会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闷闷的,而且觉得很可惜,至于为什么可惜反正她也说不上来。
这就导致晚些时候严主席走后,谢钱浅无论站着还是坐着,始终和沈致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偶尔沈致的目光扫到她,她会敏感地闪躲开。
顾磊傍晚前参加了第二天的安保会议,明天沈致身边会有大量安保人员,顾磊要贴身随行,不会离开沈致半步。
谢钱浅上次在媒体面前的正脸并没有曝光,为保安全起见,他和顾淼商量过后决定,让她以受邀人员的名义便衣随行,方便在暗中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内外接应。
所以晚上临睡觉前,严主席派人给他们送来了一份单独的邀请函,顾淼将这份特地为谢钱浅准备的邀请函和第二天出席需要穿的衣服等东西给她,顺便跟她说:“老大叫你过去,要跟你说几句话。”
谢钱浅放下东西走出房间,沈致独自坐在套间的会议室内,才洗完澡,套着淡色的睡袍,台灯的光照在他清晰的轮廓上,干净清爽,面容英隽。
他桌前放着几份散开的材料,正在写着什么。
谢钱浅走到他面前后,他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地开了口:“明天过去自己注意安全,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别逞能,危及到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允许管我。”
谢钱浅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师父说…”
沈致抬起头打断她:“我现在是你雇主,你必须听我的,我下面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可抗的意外,自保。”
末了,沈致轻叹了一声:“这是命令。”
谢钱浅眼眸微微颤动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这样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沈致放下了手中的笔,唤了她一声:“小浅,过来,到我这来。”
谢钱浅朝他靠近了几步,然而就在沈致伸手准备去碰她的时候,她仿若触碰到滚烫的开水,敏感地躲开了。
沈致微蹙了下眉,半晌,对她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老干部扎心了~咳咳,明天周末,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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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沈致说完一句“晚安”就当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又开始低头翻阅那些散开的资料,眼镜后面的眉峰轻轻拧着,他向来是那副闲淡清雅的模样, 就是平时晚上开越洋会议,偶尔谢钱浅从他旁边路过, 他也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很少见他神色凝重的样子, 加上今天从下飞机起的阵仗,总给谢钱浅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于是她出声问道:“明天,很重要吗?”
沈致闻言, 手指将一页纸张翻了过去, 会议室里响起突兀地“唰”得一声,他略微抬眸,镜片折射出的反光带着些难以琢磨的味道。
对她开了口:“你下午说我拿这么多资金投入慈善脑子坏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 我这也并不算做慈善, 只不过外人看着像那么回事,人要懂得进退方可大吉。”
“什么意思?”
沈致干脆丢下手中的材料,靠在椅背上拿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谢钱浅很少看见他拿掉眼镜的样子, 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他的五官很立体, 摘掉眼镜后高挺的鼻梁到薄薄的唇,线条流畅,反而显得更加清俊。
他的声音像悬浮在空气中的颗粒,磁沉中透着丝疲惫:“与其让那些人动用这些资金去干利滚利的勾当,不如造福社会了, 还能替沈家换来个好名声,上面从这方面考虑也会暂缓对沈家的动作。”
谢钱浅似乎渐渐领悟到了什么,她还奇怪沈致最近怎么如此清闲,连大门都不出,原来他有自己的打算,说不定他早已和上面谈好了条件。
这样一来,便正如沈三爷所说,必定会动到很多人的蛋糕,所以他近来才会尽量减少外出。
如此,明天的签约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