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看着他渐离渐远的背影,一边放空、一边想着,这人真是taade浑蛋。直到……
不冷不热的声音飘来,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喂?小姐还在听吗?
是的,他走了。
流氓?
方世达先生的si亡时间是八月十五日的晚间十点二十三分,si因──割腕自杀。失血过多,延误送医,急救无效。
他看着我一愣後,沉沉应了声,二话不问,车子利索地一个回转,往反方向驶去。
应该不用三分钟吧?
……马的,真是个浑蛋!
算了,反正我习惯了,而且……想想,他应该也没有理由留下来的,反正我们顶多只能算是……孽缘稍微多了一点的陌生人吧?
他还是他,维持着一贯的神秘北烂的风格。
「……嗯。」
然後我就瘫在这边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
我看见袁绍钦接电话去了,不过现在没那个心思去搭理他就是。
嘴角扯了抹苦笑。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最後嗯了一声,然後就这样帅气地走掉了。
我以为今天的结尾,应该就是袁绍钦把我送回租屋处,然後照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从此就没有了瓜葛。
「打算待多久?」
我才终於知道。
……自杀?
方世达耶!
只是人生……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啊……。
整个脑袋都是乱的,乱到空了,明明来这里之前我都还是泪流满面的,怎麽确认了真的是他的时候,反而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呢?
是我明天要去参加他婚礼的方世达耶!
另外一群流氓入了我的眼底。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要留下来拯救无助少nv的吧?!
怎麽可能?
而我的手还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角,我不知道我想抓住的是那近乎渺茫的一线希望,抑或是……那一抹即将离我远去的魂魄。
总之,除了袁绍钦的衣角,其他的,我终究什麽也没有逮着。
为什麽……是自杀?
叹了口气,我站起身,毫不闪躲地,对上头领的视线,不冷不热问道:「请问有什麽事吗?」
而我也还是我,即便对他产生了那麽一点点的好奇,却也仅此而已,仍旧从头到尾对这号人物挂满完全的问号。
我稍稍拉回了神,却仍是放空状态,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知道……有事你先去吧。我没事。」
他们各个杀气腾腾地朝我望来,而我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边计算那nv魔头的暴力程度?
我望着他们远远地走来,顺便数了数人数,一个、两个、三个……总共七个。都是壮汉,人高马大的那种。最後,他们驻足在我眼前,定睛在我身上,一言不发。
一边想着,如果是h玟君的话,需要多少时间解决?
袁绍钦话只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大概被我惨白的脸se,以及纵横的泪水吓到了吧,我想。
我们还像两年前分开时那样,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就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
嗯……我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把司机赶走?我到底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七个人?
那个穿着白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医生,总之就是那个的男的,他这麽说了:
您好,这里是c医院,因为联络不到他的家人。您刚好是他手机通讯纪录中最後一个联络人,所以想请您过来确认一下si者身分。
请问是花乐乐小姐吗?
请问您认识方世达先生吗?
「到医院……拜托……」我哭求。
然而……
嗯。是流氓,非常本土的那种。
弄错人了吧?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方世达对我来说……
「转回去……到c医院……」
呵……肯定是医院弄错。
您就是花乐乐小姐吗?
然而,如果每件事情都像剧本般,能够这麽容易又顺遂地发生,那就好了。
不知道,我不确定,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很明显的,我看见了以下这几个字──看三小?没看过流氓逆!
从早上参加h玟君的婚礼、到袁绍钦出现、到快炒店、到我爸、到小p孩的家,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我疲惫不已,尤其又误喝了那杯酒jg浓度颇高的「水」,到现在脑袋都还是呈现有些浑噩的状态。
直到那一刻……
是如何重要的存在。
我挑挑眉,将视线往别处扫去。
我瘫坐在太平间外的座椅上,放空。
小姐……您哭了吗?
「你又怎……」
也再没机会抓住了。
该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