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态,那就彻底一点吧。
他都敢大庭广众下亲我的嘴了,那、那那那我亲亲脸颊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叠……吧?
就算……就算他可能只是把我当成雁晴,那也就算了吧。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当人家备胎,当了三年,经验挺丰富了……靠!听起来怎麽好像很悲哀啊!
就这样,我像g了什麽坏事般,急急忙忙逃离了地下室,搭着电梯回到十二楼,那个h玟君免费提供的超──豪华房间。
然後,杵在房间门口……
我愣了。
转了转门把,又转了转门把,顿了一下,再次转了转门把……
於是,我的心又凉了,落叶在眼前凄凉飘过的那种。
尼美啊!
刚才一时慌了,手忙脚乱中,忘记了「包包」的存在!
忽然之间,整张脸都ch0u了。
回去吗?可是他要是问我刚刚为什麽亲他,那我要怎麽回答?因为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啊!
还是不要回去吧!去跟柜台拿备用房卡好了?
……不对啊!我的钱、证件都在包包里呀!那我要怎麽离开台北!
像个弱智顿在房门口不知道多久。最後,只好低头,唉,还是回去吧,他要是问起的话,那就说……就说……
「你的包包。」
我还想着,一道熟悉的嗓音便这样y生生划断了我脑内所有的翻腾。
一个情急下,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刚刚、刚刚会那样都是因为我被魔神仔上身啦!」语落,超俗辣地完全不敢去看他什麽反应,从他手上抢过包包,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房卡。
而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言不发。
看得我更急了。
最後,他拉住好不容易找到房卡,打开房门,准备一声不响冲进房间内的我,依旧沉默。
「你、你你你要g嘛啦!刚刚那真的是魔神仔的错!你要怪就去怪魔神仔!怪我也没用啊!」我语无l次。奇怪!我到底在害怕什麽?!
「下雨了。」他淡定,很淡定……
太淡定!
这显得我的手足无措很蠢!
於是,我又不爽了。
下雨了?
哦。
「所以咧?」一个不爽的情绪下来,是可以挽回很多事情的,例如理智、例如……战斗心。
他面不改se,「天黑开车又下雨,视线不良,很危险。」
「……所、以、咧?」我皱眉,冷哼。关我p事?
「夫人可以收留我吗?」他淡淡一笑,毛骨悚然的那种。话说得极其自然,就好像我收留他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蛤?」我愕然。
「至少……」他把我拉近了他一点,嗓音再更低了一阶:
「至少等雨停?」
夫人可以收留我吗?
至少等雨停?
以上两句。
应该……应该是问句吧?
是吧?
难道不是吗?
不然为什麽……
「你睡沙发,我睡不惯。」
有个人无视我想踹开他的动作,很自然又帅气走了进来,还很感人地顺带将愣在门口的我也一并拉了进去,然後兀自往床上就是一倒,一连串的动作,就好像……
「呃……」请问这里是你的房间吗?难道我走错了?其实这里是你的房间吧?是吧?!
恍神半晌,最後千言万语全都鲠在喉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真是……。
「我想说话,陪我说话。」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上此刻我明显脑弱的表情,如是,悠悠开口……
学长说,他们因为各种家族的羁绊,所以童年都是绑在一起的,其中又以袁绍钦与雁柔的牵扯最深。
学长说,他是孤儿,从小就被收养在慕家门下,是跟着雁晴、雁柔一起长大的,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袁绍钦与雁柔的关系,很复杂也很简单。
他们有着相同的年纪,相同的学校,从幼稚园开始便一直都是同班,一路到高中、到大学。
他们很像,他们都很执着,他们眼睛底都各自藏了一个人。无数个暮去朝来,无数个春秋冬夏,自始如一,未曾改变。
学长说,如果他们心底各自住的人,是他们彼此,也许有一些遗憾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上天总是那样,不遂人愿。
也许是雁柔从小到大都跟袁绍钦绑在一起,把她所有的好运都用光了吧?
而她用尽了好运,接下来,迎面而至的便是一连串的厄运。
这所有一切,终於在她的姐姐──雁晴,与袁家大哥结婚的那一刻起,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至。
无可否认的,他们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