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武抱着胸淡淡地说:“收拾好了啊。”
晴也看他一下午动都没动的样子,问道:“收拾的东西呢?”
邢武指了指自己:“带个人去就行了,我个大老爷们在外面过一夜还把家搬过去?”
晴也笑了,夕阳从窗户洒进来,扎扎亭这里的房子都很矮,最多自家盖的小二层,所以眼睛一抬就能看见远处没入大地的夕阳,晴也每天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刻,霞光漫天,赏心悦目。
而且某人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印有小熊图案的卫衣,其实一整个下午晴也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盯他看。
平时邢武的穿衣风格吧,简洁干练还挺有型,今天也许不用出门的缘故,他也不知道从哪翻出了这件画风新奇的小熊卫衣,跟他的气质产生了一种很大的反差萌。
此时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他无可挑剔的轮廓,和那慵懒的姿势,莫名有种漫画少年即视感。
晴也丢下手中的东西,忽然跳到他面前,拽着他卫衣胸前的小熊图案问他:“这衣服哪来的?”
邢武伸手就把她扯进怀里:“初中的。”
她笑着说:“初中的还能穿啊?”
“那会当篮球服穿,现在正好。”
邢武低眸看着她弯成月牙状的眼睛,纯净柔美的脸近在咫尺,到底没有忍住,抱着她翻了个身由浅入深地吻着她。
床太窄,一个翻身晴也已经被压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似乎随时有种要掉下去的节奏,她本能地抱住邢武,姿势很费劲,某人终于有点良心,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腰,把她身体悬空的力量全部接了过去。
晴也抬手抱着他时,毛衣往上露出了一截小蛮腰,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滑过她细腻的肌肤,遍体酥麻的感觉让晴也颤栗,眼前的男孩眼尾上挑,布满春色,夕阳的暖光打在他清隽的侧脸,把他浓密的睫毛也染成了金色,此时晴也心里想得却是这样的颜值放在扎扎亭这个破地方真的合理吗?
要是她后面出国了,可以打包带走吗?
晴也窝在他的臂弯里被他吻得绵软无力,思绪纷杂,然而邢武却突然抬了下头,而后盯着床边的地上,晴也面颊绯红地望着他,就见他慢慢从她身上起来了,走下床,从地上捡起一盒红色的东西。
晴也微微眨了下眼转过头去,当看见邢武手上拿着的那盒东西时,刚才那缠绵悱恻的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猛然弹起来直接跳下床一把夺过那盒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杜某斯,尴尬地抽了抽眼角:“那个…我要说这是别人的,你信吗?”
晴也明显在邢武眼里看到一种压根不信的神色啊,不说他了,晴也自己都说着心虚啊,谁尼玛好好会在一个姑娘身上放盒套?想想都不合理啊!
关键这真不是她的啊,她又不好直接把方蕾供出来,这毕竟是人姑娘的隐私,这样堂而皇之告诉别人到底不大道德啊,但这盒杜某斯要怎么解释?
然后晴也就看见邢武一声不吭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似有若无地拿眼神瞄着她,晴也立在房间里感觉都要原地爆炸了,这尼玛都是什么Cao蛋的事啊?
邢武不会还以为她自己跑去买了盒这玩意,准备跟他发生点什么吧?
顿时,晴也羞得感觉现在,立刻,马上,必须找个地洞钻一下,她已经无法直视邢武的眼睛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他们床中间的帘子拉了起来,阻挡住某人看得她发慌的视线,然后拿着这盒烫手的东西,那叫一个愁啊!
主观上来说,晴也觉得不能带去冬令营啊,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但是如果情到深处方蕾依然要推倒人家,那她不带去安全一下,不也是助纣为虐吗?
想来想去晴也把东西往包里一扔,都是啥子破事啊?
于是那一整个晚上晴也都没好意思跟邢武说话,就连吃饭都跟他错开吃的,就怕一不小心撞见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搞得她小心臟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早晨七点四十他们准时从家里出发,邢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还背着个黑色双肩包,晴也很是疑惑啊,说实话她从来没见他正儿八经背过双肩包,就这副样子还挺帅。
她托了下他的包:“你不是说不带东西吗?什么啊这么重。”
“电脑。”
“你带电脑去干嘛?”
邢武却瞥了她一眼,直接拿过她的包甩在肩头,答非所问地说:“带了吗?”
晴也莫名其妙地回问了句:“带什么?”
“套。”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晴也已经把那件事忘了,压根没想到邢武居然又提起这事,晴也“唰”得脸红到耳根了,她要怎么回答?她要说她带了,邢武不会以为她让他报名冬令营是带着不纯的目的吧?
晴也此时隻想大叫一声,然后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跟这人拉开距离,但现实是,她只能头低到不能再低重复了一遍:“那个不是我的,真的,我帮别人装一下。”
“哦…”邢武这一声“哦”硬生生拉了很长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