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商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脾气说来就来,“你有这个时间担心确言,还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听说你年前才投资的ai医疗项目又亏钱了?”
“你倒是进了集团、也系统地学过管理,你这些年做出点成绩了吗?”
“……”
商颂鸣面对商老爷子突如其来的指责,顷刻间红了面色,尴尬地无地自容。
商运试图缓和,“爸,颂鸣他还年轻、需要再历练历练。”
商可意暗笑,却将矛头往三房身上转移,“二弟,你这话就偏心自家儿子了,我记得延枭二十岁出头就能拿下岛市水产码头的项目了?”
“对了,那个项目原本是你们二房跟进的吧?”
因为二房在申报项目时出现了重大的数据纰漏,整个项目组处在被迫放弃的边缘,商延枭临时接手才力挽狂澜。
二房一家子想起这事,脸色难堪。
柏续听得出商可意在故意拱火,也不让着,“我听说,大房的海外项目也是从延枭的手里‘接’来的?”
“接”字咬得格外清晰。
商可意眼色一僵,“你……”
柏续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看向老爷子说,“其实这些都是商氏的项目、盈利也是归集团?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方裕华今天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索性也不装了,“这祈顺有了女朋友,下半年就要订婚了,大姐是盼着分家了吧?”
商老爷子端起热茶,意有所指,“你们两房要是有能力,随时可以出去单干,不必在我这里嚼舌根。”
“……”
商可意没想到自己还被联合反摆了一道,她看着商老爷子越发不好的脸色,立刻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柏续得胜垂眸,转了转自己手中的黑色戒指。
商老爷子喝了一口热茶,勉强压住自己胸口涌上来的郁气。
无论是集团还是家中,他强硬掌权了几十年,现在眼看着人老了,这群孩子们的心思一年比一年更活络了。
分家?
真要如他们所愿分完家底财产,就没有人将他这样的老头放在眼里了。
商老爷子心尖钻上一丝说不出的落寞,忽地想起了今晚那诚意满满的黄鱼面,他不由看向了柏续——
比起其他人的严阵以待,柏续就像个被临时拉来旁听的路人甲。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闲心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黑色戒指,悠闲自在的模样和整个氛围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商老爷子瞧见柏续松弛的姿态,忍不住点名,“柏续?”
柏续抬眸,“嗯?”
商老爷子当着众人的面,像是试探也像是施令,“你要不要也进集团试试?我让人也给你安排一个项目经理的职位?”
商老爷子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顷刻“炸”得在场有人坐不住了。
商可意和商运这会儿倒有了姐弟默契,异口同声地诧异道,“爸!”
这些年, 他们拚了命地想要往将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安插进集团,商老爷子总是挑刺的多、留下的少,结果现在倒好——
随随便便就递给了柏续橄榄枝?凭什么?真是老糊涂了吧?
方裕华急得发酸, 商颂鸣更是当场叫嚷, “爷爷, 柏续就算是延枭的联姻对象, 但两人都没扯证呢!他一个外人才来多长时间?有什么资格进集团?”
吴畏接收到了妻子商可意的眼色暗示,“是啊,这、这不合适吧?”
商祈顺见父母已经出声反对, 很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商确言瞧见对面一个个坐不住的急色, 内心升起隐秘的畅快,“爷爷, 我觉得挺好的,现在外人都知道了, 柏续是我哥的联姻对象,是我们三房的一份子。”
“我和他一块儿进集团学习学习、帮帮忙, 正好填补空缺。”
这话一出口, 对面的眼刀越发齐刷刷地丢了过来。
商可意露出强势的那一面,不屑反驳,“我们集团什么时候养过闲人?就算是有职位空缺,那也应该让有能力的人顶上。”
她不满地睨向柏续, 质问, “柏续以前在柏家没接触过这些吧?商场上的利益交锋可不是说几句讨巧话就有用的。”
言下之意,是认定柏续在宴会上讨了老夫妇的欢心, 才能白捡了这种大馅饼。
“都嚷嚷什么?”
商老爷子将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我今天每说一句话、你们就有无数句话等着我,要不这个家,换你们来当?”
“……”
商老爷子看向离得最近的商可意,旧事重提,“原来你知道天底下有‘讨巧话’这一说?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只会忤逆我的意思呢!”
“爸!”
商可意的眉心瞬间拧得更紧了,胸口还堵着一丝宣泄不出来的埋怨。
她都结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