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将!别挡着乃父的路?草!怎么又有个魏三郎君?”“啊,不是,这个魏三郎君是不是壮了点?哪个才是魏三郎君啊?瘦的还是壮的?”单雄信糊涂了。他身后没有报名字的徐世勣却不会糊涂。他骂道:“你傻的吗!高公和翟公已经说过魏三郎君就是李三郎君,那和李三郎君长得像的就是陇西郡王李世民!”单雄信仍旧震惊:“兄弟真的能长得如此像?”李世民本来因为李玄霸亲上战场一肚子气,又被单雄信那句“乃父”气到。听到单雄信的惊讶,他心中怒气消散,笑道:“我和阿玄是双生兄弟,确实长得像。两位勇士,与我一同杀贼!嘿,别挡乃公的路!”单雄信:“……”徐世勣给了单雄信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刚和主公见面就对主公说“乃父”,你厉害。单雄信乖乖跟在李世民身后拼杀,然后被两名浑身带血的猛将抢了好几个敌人。单雄信:“……你们故意的?”秦琼笑道:“好久不见。你自己弱,还怪我和罗睺太强?”宗罗睺道:“让开点,别挡路。”单雄信气得“哇哇”大叫。徐世勣叹气:“打仗呢,认真点。”果然如高公所言,他们如果不是丢开步卒,轻装骑马急速赶来,估计连战功的尾巴都抓不住。陇西郡王和太原郡王麾下的兵卒应该不多,有五万人吗?这样也能把几十万贼寇全歼吗?看现在的情况,就算全歼有点困难,但杀了朱粲问题应该不大。徐世勣也是青年人,他心头涌起热血。主公和同僚都是豪杰中的豪杰,这样的压力让他很兴奋。单雄信和徐世勣只带了五千人来,步卒还在路上,但这五千人也大大缓解了李世民和李玄霸的压力,让他们全歼朱粲部多了些可能。接下来他们只需要让朱粲部溃散得慢一点,等到瓦岗寨的后续部队赶到扫尾。翟让带着后续大军赶来,高表仁也在这五千先锋军中。他比单雄信和徐世勣跑得慢了一点,看到李玄霸就停了下来。高表仁看见李玄霸灰头土脸,双手带伤,脸上也擦破了一块,心疼道:“你本来就病弱,何苦上战场?局势紧张到必须你上战场吗?李世民他在干什么!这么多年饭白吃了?!居然让你上战场?!”李玄霸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在远远地射箭,很安全。这伤不是杀敌伤的,是我哥把我从马上踹下来伤的。”高表仁:“……”他正色:“你以为我会帮你骂李二郎吗?你是活该!”李玄霸:“……”失策。高表仁道:“我先上战场了,你赶紧退后些。我要给父亲写信,让他好好骂你一顿!”训完之后,高表仁留下了十人保护李玄霸,才策马冲入战场。李玄霸撇头,发出啧啧不满的声音。李玄霸的护卫想笑又不敢笑。他们想,三郎君果然和二郎君是双生兄弟,同样令人头疼。李玄霸很小心谨慎,让护卫都带着简单的医药包。他用清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用干净的布把擦伤的地方包扎好,才一脸不满地带着护卫们回到了弩阵处,继续指挥弩|箭收割溃兵。这群敌军都是野兽,能杀多少杀多少。错过了这一阵,他们就要改头换面变成老百姓,杀不了了。李玄霸冷静地看着一批又一批溃兵倒在弩阵前,哭嚎的哀求的投降的都不放过。“全杀了。”他漠然地下命令,声音中没有酷烈和残忍,只是单纯冷静地像是狩猎野兽而已。……自李世民在晨曦初现,趁着敌军最困乏时出城。现在已经酣战一日,到了夕晖笼罩大地的时候。号称几十万的贼军悉数被击溃,连南阳郡中的百姓都拿着棍子出城,在兵卒的带领下搜寻附近躲藏的贼寇,抓到就直接乱棒打死。吕子臧见状有点犹豫。这些贼寇中有不少可以屯田的青壮,也有武力值不错的猛士,可以招揽,全杀了太过浪费。再者他们若是对贼寇太过残忍,将来招抚贼寇可能不太容易了。贼寇不敢投降就只能顽抗到底,会给之后的战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李世民提着朱粲的脑袋,揉着脸上被弟弟打出来的乌青龇牙咧嘴道:“如朱粲这样的不为人者,我不接受投降。我就是要告诉世上所有的人,他们逐鹿天下也罢,只是单纯在乱世求活自保也罢,必须守住为‘人’的底线。如朱粲者,必须死!”
“我说过了,我就是现今乱世的底线。”李世民把朱粲的脑袋丢到地上,“挂起来示众。”吕子臧忍不住叹气忧虑,但又忍不住眼中笑意:“是,主公。”“对了,主公,你脸上的伤……”“哇啦啦气死我了!阿玄这混蛋居然朝着脸打!观音婢都和他说过好多次了!打架可以,不要伤我的脸!”“可是主公,太原郡王的脸也受伤了。”“所以我才没挡脸嘛。我真是个好哥哥。”“唉……”吕子臧有点无奈。他想起高表仁说要写信给齐国公高颎,好好把主公骂一顿。高表仁还悄悄告诉他,唐国公夫人一直和高表仁有联络,高表仁会偷偷也给唐国公夫人写封信告状,问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告状的,可以一并加进去。吕子臧认为这很荒唐。身为臣子,怎么能向主公的老师和母亲告状?这太过僭越了。主公虽然厉害,但还是过于年轻,身边一群悍将骄臣,不把主公的威严当回事。这样很不好!自己将来一定要狠狠弹劾这群人!不过主公有时候……唉,真是活该被师长骂。吕子臧背着手,为主公将来的朝堂氛围感到忧愁。 被鸽的愤怒魏徵南阳郡战斗结束, 朱粲被杀时,洛阳围攻战也已经结束。瓦岗寨义军声称自己佩服陇西郡王李世民和太原郡王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