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说,陈定不知道,以为真的这么久,一想姜浓琦要躺这么久,他嗓子都有些干了,“这么久?那不是这段时间都只能呆在床上了。”
姜浓琦还是扬着嘴角说话,似乎没有因为腿伤要这而心情低落,“没有啊,我还可以坐轮椅。”
陈定这才注意到姜浓琦病床旁的轮椅,陈定心情复杂,不知道说啥,姜浓琦就主动问道,“你那天没受伤吧”
陈定没想到姜浓琦还会问自己有没有受伤,摇了摇头,姜浓琦见状说道,∶“那就好,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你,我想问问你情况,还怕你是不是伤在哪看不见的地方。”
这话讲的,陈定觉得自己被打了一拳,觉得自己成了白眼狼,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有受伤。”姜浓琦这才笑了笑,也没说话了,还好空气没寂静多久,医生就和几个护士进来了,陈定看着问了姜浓琦一系列做完手术的身体的情况,确定了没事,让姜浓琦注意饮食其他之类的然后又出去了,几人一走,病房顿时又恢复了寂静,像是刚才的一幕都发生过,陈定这才终于犹犹豫豫的,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样,∶“我想问你个问题。”
姜浓琦抬头看向陈定,轻轻的“嗯?”了一下,等着等陈定问出口。
这些天姜浓琦因为他了受伤的事一直梗在他的心头,让他十分不舒服,陈定又犹犹豫豫,终于说出口,“那天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姜浓琦愣了一下,没想到陈定会说这个,思考了一下对着陈定说道,“不管是不是你,换一个人我也会推开的。”
陈定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陈定想了许多回答,没想到姜浓琦会这么说,他惊讶的是,自私自利的姜浓琦,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陈定的脸上的讶异太明显了,姜浓琦轻笑继续说道,“没想到吗?我也没想到,但是下意识的就是这么做了,也还好只是伤了腿。”
陈定也看着姜浓琦的腿,一脸复杂,姜浓琦一看陈定的表情,接着反应过来什么,笑着说,“所以你是因为感到内疚了所以专门来看我的是吗?哈哈,你不用内疚,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推开他的。”
陈定没说话,憋红了脸,好像自己的想法被看透了,内心却更加内疚了,顿时觉得自己十分自私。
……
等陈定回家的时候已经五六点了,陈定从医院走去公交站,街边的路上微微吹来了凉风,陈定踩着满地的落叶,这才感觉秋天终于来了,他走在路边,其实脑袋飘空,脑海里冒出来临走时姜浓琦跟他说的话,“陈定…其实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我知道你一直抗拒跟我说话,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话……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因为我前几年不成熟的行为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对于那些不成熟的行为,但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这次受伤你不必感到内疚,你可以觉得这是我为了几年前不成熟的行为付出的代价,或许这还不够重,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惩罚了,…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没有办法弥补,所以我现在只能对你说对不起,陈定。”
陈定本来听到姜浓琦提起几年前的事,猛的就是脑里冒出一股恨意,觉得那些事不是被一句道歉就可以原谅的,但看着面前受伤真诚道歉的姜浓琦,恨意就一下消失了,好像恨意只是对脑海里那个几年前姜浓琦,他听着姜浓琦的道歉,脑子就开始发懵了,懵的觉得自己都有些听不懂了,等陈定离开病房,却一下觉得清醒了,脑袋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姜浓琦的道歉,还是难以想象这是姜浓琦说的,可这确确实实是陈定亲耳听到的。
不得不说,这真挚的道歉还是撼动到了陈定的内心,陈定走在路上,听着踩着落叶的声音,随着踩裂一片干硬翠叶的碎玉声,陈定猛的冒出一股想法,他觉得姜浓琦好像不是之前的姜浓琦了。
陈定的身份证丢了,他休息日来补办身份证,出了门才意外发现公安局就在市医的旁边几百米,陈定的脚步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去,干脆就蹲在了路边,他挠了挠头,烦的有些想抽根,这是他之前在修车厂跟同事学的,但去了装修公司就没抽过了,他摸了摸口袋,口袋里自然什么都没有,干脆随便拿了一根棍子划着路边花坛的泥土。
陈定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姜浓琦,他已经一段时间没去看姜浓琦了,不知道姜浓琦近况如何,自从姜浓琦说说完那些话,陈定便感觉情绪混乱,他在地上乱画着,他不喜欢姜浓琦,但是姜浓琦因为他受伤还住院了,总觉得这不去看他的话有些白眼狼,尤其经过上次的道歉,陈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对待姜浓琦了,陈定想了半天也想不清楚,脑袋一甩,既然一直想一直想不通,那干脆去看看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决定好了,陈定就迈上了去医院的路,从市医的门诊楼往后走就是住院部,住院部的左面是一大片空地,那里有草坪、活动设施和小水塘,经常有患者下楼晃悠。
陈定往住院部的方向走,经过那片空地,哪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陈定停下脚步,定睛一看那背影,就见那人果然是姜浓琦,姜浓琦穿着病号服,侧面背对着他,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