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你有病吗？大半夜不睡觉梦游？”
但身为禅院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还是自己的雇主，他怎么都不能真的有实质性的报复，可要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用了折中的办法给对方找不痛快。
不得不说，就冲这一点，他就开始期待未来夏油杰继承禅院家开始折腾的未来了。
“如果你不想失业的话，请便。”
他努力把脸抬起来，想离这块毯子远一点。
夏油杰扭了扭手腕脚腕，声音没有起伏。
夏油杰拍开他的手，表情不太好看，语气也比开始要冲。
这还算是委婉含蓄的了，现世报哪有夏油杰的报复快啊。
两个人达成了初步的合作，而且也基本上熟悉了对方的气息——除了偶尔伏黑甚尔鼻子会痒，基本上不会跟一开始那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块失眠了。
脚下的毯子也随着对方呼吸的频率起伏，甚至变得坚硬起来。
一般来说，这种人很容易创业失败，说通俗点，就是擅长败家，因为前期看不出什么征兆来，可能阻拦他的人还不会察觉，简直是太妙了。
“你真是比现世报还快，白天刚说了一句当脚踏，这么着急兑现吗？”
比如对练的时候下手黑心一点，倒霉的时候骂他一句“现世报”。
夏油杰心虚，如果躺在那里的是个贴身女仆而非天与咒缚的伏黑甚尔，恐怕都让自己踩断肋骨了，尤其是他最后还跳了一下。
“指点我的体术吧，叔父，我会选择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禅院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到时候你可以不用留手。”
伏黑甚尔冷笑，“可以，要加钱。”
夏油杰没说话，往地上扔东西，尽管有衣服垫着，依然砸的哐当响。
“才这么一丁点就带这么多负重，你不怕长不高吗？”
对方眯着翠绿色的眼眸，气息危险。
“在我屋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伏黑甚尔明知故问，他能看出来禅院家有意的将他往极端的偏科方向培养，找自己也是为了减少他跟人正面冲突的可能。
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平时一口一个伏黑先生，现在有求于人，张嘴就喊叔父。
“跟过家家一样，你跟我打没有意义。”
他睡的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依稀还记得现在没有侍女守夜，就自己爬起来，想下床找水喝。
“起码让我对你的能力有个判断，我要是打赢了你，那要你有什么用，当脚踏吗？”
虽然早有预料，他该是被伏黑甚尔实打实的按着摩擦了一通。
“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夏油杰给自己换了身便装，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抱歉……你没事吧？”
，脱掉了外面罩着的鹤纹羽织。
“我的体术不行，就算有在训练，但是没有陪练跟实战。”
“因为我是跑两步就喘不过气的柔弱人设，真遗憾，少带一点根本不会呼吸急促。”
伏黑甚尔“切”了了一声，把他拎了起来。
“停！松手！”
这是换毯子？他试探着把另一只脚放上去，听到了一个低哑的声音，里面倦意极弄，充满了不耐烦跟愤怒。
他一边说一边脱，昂贵的和服随意的堆在他脚下，等他把手放在腰带上的时候，伏黑甚尔垮起脸来，“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对你这种毛都没长全的更没有。”
毕竟这小鬼翅膀还没硬就想着叛逆了，但凡全面发展一点，早就不知道搞出什么事了，相处没几天，他就知道夏油杰行动力极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心里想什么，别人还没意识到，他就偷着开始实践了。
不知道这小鬼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一向畏手畏脚，不肯放他出门的禅院家同意了
夏油杰一个激灵清醒了，连忙迈开腿跳下了脚踏。
伏黑甚尔随手勾起一条负重带，“还挺会演的，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
“贴身女仆……不，不对”，意识到嘴比脑子快，说了让人误解的话，夏油杰马上补了一句，“我是说，还好是你，我没有听到其他声音，骨头应该没事吧？”
他打开灯，看到伏黑甚尔赤裸的胸膛，和只盖到腹部的薄被。
夏油杰多了个外号。
是夜，两个人都睡的挺沉的，但可能是因为白天被揍狠了，夏油杰出了不少汗，硬是在梦里渴醒了。
不知道是伏黑甚尔运气太差，还是两个人天生相克，自从半摊牌达成合作关系之后基本没顺过。
到后来，对方似乎是还记得不让别人知道这回事，将自己的脸按到了脚踏上，虽然是柔软又厚实的毛毯，但夏油杰一想到自己每天踩上踩下的，顿时有点没缓过劲来，抬起腿就踹他。
然后一脚踩到了什么温热光滑，柔软又带着弹性，用力还会往下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