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渊抬眸望向那人:“嗯。”
“本王想要的只有一个真相。”
会做什么?
时尘眸子黯了黯。女人的称呼,他不喜欢。
他朝那微垂的黄金绸缎走去。
王湘乃陈贵妃异父异母的义兄,朝堂上下无甚人知晓,朝堂之外,沈自渊都唤他作义舅。
沈自渊刚碰上茶盏的手顿住,某根神经轻轻在脑中抽了一下。
拳头猛的退出,时尘还没来得起喘息,下一拳又破风而入,直直插进刚刚被碾压的地方,这次进
是您一直在给他强加罪名啊。
时尘极力忍着腹上那只作乱的手,戎帝突然顿了顿。
然而这人并未敲门,而是推门直入。
皇帝掀开垂帘,眉眼皆是笑。看到一身薄纱的时尘,面色有些震惊。
“他可什么都没做错。”
沈自渊顿住。
他一把掀起时尘身前的黑纱,露出白皙的腰腹,往上摸了一把。
“非也,殿下若真是数落几次便可放下心结的人,那陛下已然早就放下了。”
有些出乎戎帝的预料,手下的感觉,没有腹肌的硬朗,也非软的不像话。
“嗯……”
大监奸笑着关上门,时尘被隔绝在内。
殿下,您也放过自己,行吗?
“辰王老弟竟然舍得把这等美人赠予我,真是……”
“正因为谁都可以是这枚棋子,所以您才漏洞百出。”
戎帝变掌为拳,挥向时尘的小腹,重拳轻而易举的陷入了深处。
戎帝在时尘腹上游走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低头看过去——
戎帝邪笑一声,掌跟还在下压,他想听听这小美人破碎的声音。可小美人却抿住了嘴巴,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王湘立于门边,拱手作揖,“听闻您将那影卫送去了戎帝寝殿。”
……竟是颗假玉。
“来吧美人——”
“每次这影卫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您为什么还要宣太医来治他?真的只是为了要让他活着,继续这种折磨?”
他抬手敷了上去,“美人还真是懂朕啊。”
“义舅又是来数落本王的?”
“那殿下的影卫呢?”
半个拳头都陷了进去,这里怎么这么柔软,他不是辰王的影卫吗?竟还会有这么脆弱的地方。
不过假不假的无所谓了,这样一个尤物摆在自己面前,哪还有闲工夫想别的。
大概什么也不会做了。
戎帝将时尘猛的拉过去,按到了软榻上。
是一颗泛着翠光的玉石,正嵌在时尘的软脐中。
细小的闷哼被戎帝轻易捕捉,无疑增加了他的兴致。
时尘蹙起眉,本能的想抬手劈过去,又突然想起什么,及时握住了拳头,只轻轻砸落到了软榻上,连声没没发得出。
“殿下,”
“还是您另有私心?亦或是,您只是在跟自己赌气?”
时尘目光不转,推开面前雕龙腾的镀金门,面上没什么可读的出的表情。
“小美人,若喜欢玉石,这皇宫里的翠玉允你随便挑。”
果真尤物!
“他的命早就献祭于本王了,只是一颗帮我揭开真相的棋子罢了。”话毕,沈自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微热的茶。
说罢,他再也等不及了,宽大的手掌攀在玉石上,胡乱摸了两把,随后狠狠按了进去。
沈自渊透过清秀的茶水,望向茶水之下瓷白的器具,许久未发一言。
真是让人兴奋。
王湘垂手而立,沈自渊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陛下在里面,请吧——”,皇帝的贴身大监眯着眼,嘴角嚣张的翘着。
他笑的花枝乱颤,目光落在瓷白小腹上,坚硬的拳头正深深的抵在上面,他用力下压。
时尘换上了一身清透的黑衣,内摆束至腰间,修长的双腿和裸露的侧颈白皙的像寒冬的雪,不着一丝污秽。
然后又往下看了一眼。
“时美人?”
“呃嗯……”
热闹,相反出奇的寂静。窗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沈自渊门前。
“朕的时美人。”
“老夫来是想问一句,如若那影卫套出了殿下想知道的真相,殿下又会做什么?”
他抬起手掌,狠狠朝玉石顶去,在看到时尘微微蹙起的眉头时,掌跟猛的下压,身下人蹙眉的动作忽然加快,轻轻抽了一口气。
王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末了,望向旁侧的人,叹了口气:“殿下,您已经偏执到这种程度了吗?您真的没后悔过吗,对那个小影卫,哪怕一丝的歉意?”
王湘的目光巡视在沈自渊身上,半响开口:“殿下,谁都可以做这枚棋子,您选择他只是因为要看他饱受折磨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