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给他换一身顾怀恩这样的衣服。”
两人长得极其相似,穿上相同的衣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当顾怀章进来的时候,江心澜真的没有分清楚他们。但好像顾怀章要更成熟一些,但也只是好像。因为他们两人甚至连习惯的动作都相同。
“奴见过少主,少主安康。”顾怀章低下头根本不敢乱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
江心澜拍了拍顾怀恩的头,示意他下水。
她道:“我们以前见过。”
顾怀章也想起了在百花宴的场景,一字一句认真道:“奴有眼不识,请少主降罪。”
“那东西,你收好了?”
顾怀章当那是初恋的小美好,自然收得很妥帖,但自从知道少主的身份后,便不敢再心存妄想,只是当那是赏赐之物般供奉起来。
“是,奴将此物放在顾家的珍宝阁中,收藏了起来。”
江心澜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近奴的服饰,是逾制的。”
顾怀章的回答依旧一本正经:“少主若是想治奴的罪,也不必非这么多事。奴的命生来就是主家的。”
江心澜没想到他竟然敢同她顶嘴。
“没想要你的命,就让你给我当一晚的近奴。”
顾怀章微微抬头,就对上了少主审视他的目光。他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说,”江心澜捏起浮出水面的顾怀恩的下巴,“我还缺一个像这样的近奴。”
顾怀章这才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程式化地下了水,和他弟弟同样地伺候了起来。
兄弟两人交替着浮出水面。
江心澜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基本分不清了谁是谁。但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的脸要红些,应该是之前被她掌掴的顾怀恩。
她对自己的这一发现有些不满,对顾怀恩轻声吩咐道:“掌他的嘴。”
顾怀恩不敢怠慢,麻木地扇了他哥哥一巴掌。这样的训练他们曾在下奴苑的时候受过,是让他们两人相互掌嘴,说这也算是双生子的一个玩法,免得到时主上吩咐他们相互掌嘴,两人心生别扭下不去手。
只是这次,是单纯地让他动手,顾怀恩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够了。”江心澜又抬起顾怀章的下巴,见颜色还算合适,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她便在其他小奴的伺候下上了岸。
顾怀恩与顾怀章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怀恩,上了岸,让小奴给自己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近奴衣服。
顾怀章也上了岸,但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小奴伺候,便自己裹了一块浴巾,在小奴的带领下走到了烘干室。
他从烘干室出来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弟弟。
“哥……”顾怀恩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然后他转而对身边的小奴吩咐道,“给顾将军换近奴服,快点!”
顾怀章皱了皱眉:“少主说这是逾制。”
“少主说,让大哥你当一夜的近奴!”顾怀恩似乎意识到了称呼问题,“应该叫主人,哥你别再叫错了。”
他还记得站着没有动,他原以为自己此生无缘进宫,才会对人,生出单纯地爱慕之情。可偏偏那人是少主,就算穷尽此生,也只能做一个她的奴才,同别人分享她单薄的爱。
“哥,你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顾怀章已经换好了近奴服。他站在弟弟的面前,就好像照镜子一样。
“没什么,少主…主人她是想要今夜临幸我…们?”
顾怀恩忽而有些严肃,他觉得他哥难免有些太放肆了。这是在主家,不顺主人的心意,被处死事小,连累家族事大。他道:“哥,随时侍候主人本就是为奴的本分。主人的心思怎敢随意揣测?”
顾怀章听罢没有再说话。
穿过连廊,他和弟弟都跪在屋外,等候传召。
屋内。
“让怀恩他们先下去吧,准备明日阅兵陪侍。”江心澜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随口吩咐。
这是一个战争模拟游戏,她还不太会玩。但计划的勾起的火还没有灭干净,但她见顾怀章无心伺候,便想着再缓一些,今晚就这样放过了他。但欢孺一再勾引,让她有些忍无可忍。
“没…没有…”欢孺故作委屈,“这里是淋巴结,可以排毒的。”
江心澜笑了一声,随即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情场老手一般:“欢侍人,传说中我父亲最宠爱的贵妾,怎么,我父亲没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新的靠山了?”
少主后宫的正式品级一般分为三等:和弟弟一起被安置在了偏院里,一应的物品都准备齐全,就连他明日要穿的军服都由岳总管让人从军营里取了过来。
“哥,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顾怀恩换了一身常服。主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少主已经歇下了,这也是在偏院里,他也难得换上了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