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逐深看了一眼一旁被暖灯照耀的小圆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然而就是这么犹豫的几秒钟，没有被立刻选择贺逐深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仅存的理智令他想后退，想逃跑，想躲进墙里，彻底避开这牢笼，不想面对眼前这个人，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迟疑地被钉在原地。
“呜呜…我错了…别走……不要走，不要你走了……”
锁链哗啦一响，言许当即膝行着爬到了床沿，一下子扑到了贺逐深的怀里。贺逐深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着北半球冬雪的冷意，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格外炽热。
贺逐深心情大好地捧着言许的头，哼笑了一声吻住了他的头发。
“呜…呜呜……贺…贺逐深…贺逐深…”
“还记得当初你在俞周面前面临的两个选择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可惜，已经12点零三分了。”
言许没
至忘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像呆滞了一样。
言许愣愣眨了眨眼睛，看清怀表上的指针，像是想通了什么瞬间复苏过来，双眼通红地瞪着贺逐深，翕动合不太拢的嘴，流着口水和精水，不可置信地流着泪，含糊地指控道：
贺逐深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深暗的眸子正幽幽看着他，言许从中感知到了一种屈辱的恐惧。
他沙哑的嗓音变了调，“我选你！我选你！你别走……！”
直到口枷被取下来，一只摇晃的怀表坠落在言许面前，贺逐深面露餍足的神色，擦拭着他嘴角的浓浊。
言许惊慌失措地颤声回答道，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仰着头，看不清贺逐深的面容，情欲让他的视野和精神一样摇摇欲坠。
“呃……”
贺逐深啧了一声。
言许低头呜咽着哭了，急不可耐地捉着贺逐深的手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摸，“贺逐深……抱抱我……摸我……”
“知道言言发情了很难忍，但怎么能不吃饭呢？”
“先吃饭。”
贺逐深终于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躬身，盯着言许空白得完全只剩下恐惧的漂亮眼睛，心疼的同时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意。
“怎么就可怜成这副模样了。”
当时俞周问他要不要跟贺逐深回去，言许毫不犹豫地没有选择贺逐深。
他优雅地回头在言许面前蹲下，语气不疾不徐，怜惜地抚摸着言许被汗湿的脸颊。
“言言好可爱。”
般激烈作响，眼泪很快就从他半闭的眼角流出。
“自己吃的话，就跪在地上吃。我喂你的话，上面下面两张嘴一起。”
“现在，我也给言言两个选项，是自己吃，还是坐在我怀里我喂你。”
现在，看似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言许噤声了。
“不勉强言言，自己记得吃饭，我晚些再来看你。”
他快要疯了。
“你…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屁股被掰开，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柔软湿润的后穴被摁着腰艰难吃下了粗大的茎根。
对比之下，贺逐深从容不迫的语气显得有些残忍，他捉住言许的手，“言言，抬头，看着我。”
漫长的一周果然没能提前结束。
言许的手被放开，眼看贺逐深后退一步，顿时巨大的恐惧仅仅攥住言许的神经，他难以忍受地去捉贺逐深的神，可身形不稳，和贺逐深的手擦肩而过，并且哗啦一声连人带被子整个人跌倒了地毯上。
他抚摸着少年眼角的泪，似笑非笑道：“言言不是要我走吗，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
当贺逐深终于抱起他坐到沙发上时，他身体里的欲望仿佛预知到了即将被满足，饥渴的皮肤狼狈地贴蹭着对方的衣物，虽然隔靴搔痒，但熟悉的气息也让那些躁动的煎熬如同获得甘霖般暂时平复。
言许瞬间慌了，他狠狠地抖了抖，仅剩的理智也被掠夺，来不及思考就跌跌撞撞地膝行着追上去，脚腕上精致地镣铐仓皇作响，言许猛地抱住了贺逐深的大腿，用力揪着贺逐深的裤子，生怕他离开似的指尖用力到泛了白。
他逆着灯光，看向言许的那双眼睛里透着平静的疯狂，“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言言，你是选我，还是选跪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眼底没藏好的一分倔强恨意的话。
他颤颤仰起头，咬着牙关，那张漂亮的面庞覆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让人容易被激起恻隐之心。
嗓子喊到快沙哑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而贺逐深则居高临下站在了他面前。
凌乱的锁链和被子胡乱地在床上缠绕，少年指尖发抖，颤声一遍遍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不要…先…唔！”
……
“言言，”令人神志昏聩的煎熬中，一道带着叹息的磁性嗓音轻飘飘从言许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