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着,都等不及别人把杯子填满,不过,梦中的杯子实在太小了,总是一口就没了,还得等第二口的到来。
每一次不知有什么怪兽还是人在后面追赶他,让他无处可逃,心慌得都快要跳出来的时候,只要他伸出手去,也总是有人立刻温柔地抓住,把他圈在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中,耳朵里传来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心也好像得到了共鸣似的,渐渐地跳的慢下来,稳下来,在那样的怀抱中,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不能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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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还是他所熟悉的温暖舒适的感觉,路易要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清醒的,他使劲睁了睁眼睛,眼皮沉重得很,他不仅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睁开过眼了。
意识一点点地恢复,他开始感觉到自己身在的环境,非常舒服,柔软的被子包围着他的全身,几乎没有重量,轻轻的,温暖的,使人想叹气。肌肤和被子紧密地贴和着,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不对!他就是没穿衣服!路易忽然醒觉过来,在被子下面的自己就是没穿衣服,一丝不挂的!就像忽然之间五感全都回归了一样,他此刻的感觉敏锐的出奇,立刻发现自己不但赤身裸体,而且就在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宽厚的胸膛缓慢地起伏着,一只手绕过自己的腰,占有地把自己揽在怀里。
他拼命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盖恩德脸部的大特写,闭着眼睛,沉睡着,眉心处微微地皱在一起,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
路易那里会管他会有什么烦恼的事,千百个疑问一起涌上心头,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盖恩德为什么在这里?那他的两个哥哥呢?自己是不是被他们秘密地关起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万一司令官已经来过了,却没有见到他……
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首先得摆脱这个在眼前的家伙,一看见他理所当然地搂着自己,还睡得这么香的样子,路易又羞又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顺便再加上一脚,把他整个人踹了下去!
“哎呀!”盖恩德滚了两下,不明所以地摸着头,睡眼惺忪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路易本来身体很虚弱,刚才使过了劲,现在无力地趴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只是愤恨地瞪着他。
盖恩德看见他,倒把自己的事情给忘了,兴奋地爬了起来,奔到床边:“路易你醒啦!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口渴吗?饿吗?有没有哪里会痛?对了,还得给你量体温……等等,我还是先找医生来看看……”
“拿开你的手!”路易嫌恶地推开他要试自己温度的手,目光像刀子一样瞪着他:“不要拿你的手碰我!”
盖恩德吓了一跳,小心地问:“路易,怎么了?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还是你没清醒呢?不要怕,是我啊。”
“我当然知道是你,”路易冷笑着,“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的主人?你终于又得逞了吗?趁我昏迷的时候,你又对我干了什么?当然,还有你的两个哥哥!是得到他们的同意你才这样干的吧?你们还想怎么样?继续把我关起来,当你们的禁脔吗?真是如意算盘啊!你们……你们这些下流无耻的浑蛋!”
路易终于忍无可忍地骂了出来,却并不感到泄愤,相反的,无穷的悲哀涌上心头,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明明是最好的逃脱机会,却因为自己的一场病给彻底耽误了!要是芙丹瑞真的找不到自己,就放弃回去的话,自己最后一线希望也就次破灭了!
“你骂够了吧。”盖恩德站直了身体,脸色也不太好看:“别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我们可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都是你自己不好,生了病也不早说,二哥在你门口一直守了两天,看情况实在不对才进去的,你那个时候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我们再不救你,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路易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那么,是我该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盖恩德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倒用不着,只要你不要再对我们这么不理不睬就好了。”
路易昂起了头:“可是,我要说,就算我死了,也不希罕你们来救我!你们这种假惺惺的好心,爱给谁给谁去吧!我才不希罕呢!”
“谁假好心了!”盖恩德被激怒了,也大声地喊:“你真以为我们到现在还对你有什么吗?你现在不是我们的趣味,是我们的责任了!在你身上我们不但不能快活,反而Cao够了心,受够了累!大哥每天下了班带着一大堆公文也要陪你过夜,二哥每个白天都守着你,喂饭,喂汤,喂水,喂药,大小便,擦身体,打针的时候你也不老实,整天都在乱动,医生说可以把你用拘束衣绑起来,可是他们谁都舍不得,宁愿自己抱着你,哄着你,你一昏过去就是十天,这十天我们是怎么过的,就是母后生了病,我们都没有这么累过!我们这样对你,你还说……还说我们是假好心!”
他涨红着脸,忿忿地说:“你以为我喜欢抱着你吗?还不是你一个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