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笑着说道:“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一个人。在这具身体寿命耗尽之前,也许我们会一直像这样比最亲密的恋人还亲近地共存下去。我想要这么做,西格自然也会这么做。”
戴维斯不再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直视着付友光。这种反应让付友光顿时知道自己失败了。
付友光心里一阵郁闷,在这个世界努力了快三个月,他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党当年在强敌环伺之下都能发展起组织来,他在自身拥有优势的情况下,却是只能粗糙地搭建起不像样的花架子。听命于他的人们,没有一个能理解他的想法。即使是共存一体的西格,也只是迫于无奈下不甘不愿地与他合作。切肤之痛般的孤独和焦虑经常让他夜不能寐,只有埋头进工作里时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不舍地抛弃了将这位高阶魔法师发展为真正同志的想法,付友光无奈地抛出了杀手锏:“在海得赛你是能够拥有真正的自由的,戴维斯先生。无论西格还是我,我们都没有出卖他人去博取教廷友好的必要。”
戴维斯平静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嘴角不自觉地下垂,脸颊的肌rou紧绷,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或者说,以打击异教徒的名义对其他信仰人群采取严酷封杀制度的教廷,也是我未来的敌人。我不是施法者,不了解你们施法者之间的协议,不过既然你能以阵法师的身份与西格结成契约,我相信施法者中是有你们自己的组织体系的。”付友光没去看愤怒的戴维斯,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便只是就此前提,我们也有合作的必要。更何况,西格还是你表面身份的最佳掩护。”
“西格·弗兰迪伯爵,如果未来成为了弗兰迪国王,对你也更有好处啊。你应该是了解西格的,他对此并非全无兴趣。”付友光放慢了语速,一句一句地说着。以利益来博取盟友虽然可悲,可也总比连打动别人的利益都拿不出来要好得多。拥有着比当年我党优越了无数倍的条件和便利,却掉份儿到这个份上,付友光对那些革命先烈们自觉无比惭愧。
戴维斯的气息抑制了下去,视线放到了茶几上。一阵难熬的寂静后,这位高阶施法者站起身来对付友光行了一个法师礼,视线却放到了自己的脚尖上:“以施法者的名誉起誓,我会遵从契约的每一项条例,在西格·弗兰迪存世之年,以契约者身份听从于你的命令,保护你的安全,为你效忠。”说完了这段本该让人放心却又同时让人心中一凉的誓词,魔法师先生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戴维斯退出去许久后,呆坐在高背椅上的付友光才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扶手喃喃地道:“西格,我做错事了。”
“从一开始抱持着想要收服他的心态,就是个错误。你太小看这世界的强者们了。”西格·弗兰迪冷哼着说。
付友光沉默一阵,又拍了拍扶手:“刚才我也心急了点,争取盟友不是这样做的。这种胁迫来的合作,不符合我的理念,更不符合我党的作风。”
西格·弗兰迪嘲弄地冷笑,想要如往常那般说些讥讽之词,面对着一阵阵传达过来的懊悔和惭愧却又有点说不出,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儿懂得在意他人看法的本体版伯爵大人,很不习惯地使用了较为温和的言辞:“我倒不觉得奇怪,你一向是这么愚蠢莽撞。”
付友光双手抱胸,蜷缩到了高背椅里,不甘心地说道:“我说啊,看着我做蠢事你就那么开心吗?你这种不合作的态度,也是我失败的原因啊。”
“作为外来者的你,‘胁迫’了原主人的我,还希望我的契约者向你效忠,你的脑子没有问题吗?”习惯了付友光的强势,看到他这种态度反而让西格不自在了,“我的身份发出去的命令,戴维斯总是会执行的。你还想要什么?当时我怎么得到他的你也清楚吧,就凭一个听不懂的理想乡,想让别人认同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自动自发地工作和被命令的工作,其成果是完全不同的。你看,你的侍妾们主动工作和被动工作的,之间的区别不是一望可知吗?”付友光仍旧是很不甘心,“想要创造一个以劳动为荣的团体,领头的组织者必然要拥有共同的理念,并以身作则。施法者作为这个世界的高智商人群,也是相对能用更高的视角来看待问题、接受力更强的群体,连他们都不能对改变现有秩序抱持信心的话,我要到哪里去发展志同道合的同志?”
听到这个蠢货又在说蠢话,吐槽的*几乎能把西格憋死。忍耐了又忍耐,本体版伯爵大人还是忍不住咆哮了起来:“他不接受你只是因为还没有认同你这个外来者的存在!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拥有独特先进的视角啊蠢货!说一段没头没脑的漂亮话就想别人对你纳头就拜,你以为你自带主角光环吗?!”
“……所以,问题的最根本,还是你一开始表现出来的不合作态度坏了事?”
“……”
出了伯爵房间的戴维斯放出Jing神力召唤了点儿什么东西,又感知了一下这房子里的能量波动,扭身走了一段路径直来到牧师宾利先生的房门前。无孔不入的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