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不着边际地向着深处蔓延,这个季节的晚风刮得很冷冽,枝桠都被吹得枯萎干瘪,没了生气。
“去青林苑。“
后座传来这么一句,车头便立刻在前面的岔口拐了弯,轻车熟路地驶向了戚谙近一年常去的住处。
进屋后,家佣接过男人脱下的外套,低着首,不需问就将那位的情况汇报出来。
“闻先生这两天很听话,饭也有在好好吃……除此之外,来检查的医生说他底子有些亏,近期不太适合……“
顶上似是投下来一道冷然的目光,她颤着尾音停住,不敢再多替人说些什么求情的话。
好在只是随意瞟她一眼,那目光的主人没作停留,洗净手就稳步上了楼。
整座房屋的暖气都开得很足,背对着戚谙的人影穿得轻薄,坐在桌前,正拿笔在纸上勾勒着什么,脚边散落了一地团成球的废纸。
听到动静,闻池的笔触顿住,抬手想要将手下的这张也一并作废,可那只比他宽大不少的手却从身后落下,按住了他。
“这段时间在画新的图稿?”
“……”沉默。
端详完,戚谙俯身,贴在青年耳侧漫不经心地说:“不喜欢这里了?再给你建个新的。”
他话音刚落,掌心下覆盖的手就不自觉地发抖,准确来说,闻池是整个人都在抖,他由内到外地恶心,害怕。害怕男人再给他造一座更新更大的房子,就像脚下踩着的这块地方——一个依照他的设计而改造出的完美牢笼。
身体轻飘飘地像地上的纸球被人随意捡起,放置在这层楼的另一角。这间房比起刚刚那间还要宽敞,摆的东西却不多,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张占地面积极大的软床。
戚谙原本想一并拿来的还有闻池刚作好的图,可后者反握住了他的手,无声摇了摇头。
望着那双眼里的乞求之意,戚谙没挣开,却冷嘲似地说:“不会说话?”
安静了片刻。
“q,求……你,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不需要再建一座新的了。”
入耳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清亮,也许是因为不再经常说话,也许是因为柔软的喉道被粗砺的东西摩擦过,总之听着很嘶哑。
前段时间的闻池太不听话了,居然试图从这里逃走,只是没跑多远便被保镖抓了回来。于是随后赶来的男人在窗户上又加了一道禁制,将他与外界的联系全部封死。
人只有在怕冷的时候才会想要取暖。
但很显然,闻池那时还不够冷。
给了他一点惩罚,这些日子里才终于有了点好好活下去的欲望,戚谙温热的掌心顺着那道腰线抚摸,问他:“不是说好好吃饭了,怎么还这么瘦?”
困住他的人连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也裹着残忍的冰冷,闻池紧咬着齿关,脸色发白,余痕还未消散的颈由于承受不住而紧绷着仰起。
好难受,那根粗硬性器进的太深了,光洁平坦的小腹都被顶起了一点弧度。
大概是把佣人的话听进去了,男人这次做的比以前温柔得太多。
被迫堆叠起欲望,在痛苦的高chao中,苍白漂亮的青年眼里蓄着水色,不受控制地叫出他的名字。
戚、谙。
与上次相似的梦在此暂停,戚谙缓缓转醒,身下又是一片shi黏,但这次他竟然从这分不清真伪的梦里,觉出了一丝意犹未尽的滋味。
21号,到了要去r市出差的日子。
既能勾搭上霍煜,又能让他执意不放的人,还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有些好奇了。
此次随行的还有韩秘,他办事稳妥,闻池在收到出差通知不久后就收到了这几日的行程安排。
奇怪的是,很空,只有规律性地要求他每晚住在订好的酒店。
“这几天我不需要做些,工作上的事吗?”大概是怕惊扰在一旁浅眠的戚谙,少年说话声音很轻。
韩秘没有陈秘那么通情达理,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淡漠地给了他一眼,”你一个实习生能做些什么?“
对啊,我一个默默无名的实习生,你们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闻池也很想知道这一点。
见他眼神疑惑,韩秘才想起来这是个连本科都没毕业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上司突如其来的关注,这会说不定还在和同龄的朋友打游戏聊着天,他揉了揉胀痛的xue位,说得很无奈,“其余时间你自己安排就好,工作……有我在了还用得着你?但是别玩疯了,记得晚上八点后必须待在酒店里,别惹……“
后脊一凉便匆匆结尾,”别惹事。“
两个多小时的航班时长,头等舱,闻池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戚谙旁边,挨得很近,不难看出这是特意为之。
本来起飞前闻池想和韩秘换一下,但男人吐字依旧刻薄:“想我死可以直说。”
这句的平静下塞了太多社畜人的疯狂,听得闻池也不忍心,遂作罢。
想起来之前从林央那拷打问出的,戚谙对自己的兴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