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顾身子一抖，“脱、脱裤子干嘛？”
“袁顾可真牛逼，男女通吃。”
“裤子脱下来，我看看。”宋之照说着，伸手朝他腰间。
“走走走，回家再尿。”一男生说道。
袁顾痛得蹲下身，捂住肚子，哀嚎两声。
宋之照不由蹙蹙眉，“是一边痛还是两边？你摸摸看，有没有鼓包出来？”
“唉呀。”袁顾双手还没来得及拽住裤腰，运动裤就掉到脚边。
“今晚去我家吃饭，然后我们可以打游戏。”袁顾一把勾住宋之照的肩膀，看也没看班花一眼。
“我，我没事。”袁顾嘴皮哆嗦着。
下课铃声响起，学校里喧嚣起来，住校生冲向食堂，走读生成群地往校门口鱼贯而去。
人家的手只轻轻摸了两下腹股沟，谁知道，它就硬起来，将内裤撑得满满的
“啊，怎么摸？”袁顾小声道。
“不好意啊同学，失误失误。”踢球的同学上来道歉，袁顾摆摆手。
袁顾比宋之照要大一岁，二人在同校读书。直到宋之照读高一那年，发生了一件事。
袁顾背抵墙壁，平日里好看的双眼，此刻半眯着，毫无精神。
“啊，我我这，也要做手术？”袁顾连裤子也忘了提起来，想到要被脱光、动刀，他就开始脊背发凉。
宋之照拨开内裤边缘，果然，袁顾的腹股沟处已经凸起很大一块。他伸出指腹，轻轻按了按，“这样痛不痛？”
几人八卦的声音渐渐微弱，袁顾垂眸，看着宋之照，他们二人这姿势，十足让人误会啊。
“用手摸，不会？”宋之照翻个白眼，他之前就听唐跃明说过疝气问题，袁顾目前这个状况，很贴合病情。
“欸，你干嘛，别，别摸。”袁顾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倒像是欲拒还迎。
袁顾被吼得收回思绪，弱弱道，“左，左边，前段时间有点鼓包，最、最近变得更凶了。”
宋之照蹲下身，伸手在他裆部摸索一阵。
“我们学校，也有很多银杏树。”宋之照接过那片叶子，手指捻弄起来。
“我新买了一个游戏机，还没拆封呢，就等着你，对了··”
“我觉得不对劲，还是去医院吧？”二人蜗牛似得挪动步子，宋之照发现袁顾的脸色依旧青灰，冷汗也涔涔滴下。
“是不是碰到那里了？”宋之照扶起袁顾，又将他的书包拎过来。
“是腹股沟痛吗？”宋之照仰起头，眼含担忧。
“痛。”袁顾老实回答，又嘶叫一声。
“喂，袁顾，高二2班的班花过来喽。”一男生挤挤袁顾的肩膀，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后方。
“你原本比我大一届，为什么要留级，到我班上，还说不是为了班花？”宋之照向上抛起银杏叶，今天的街道无风。叶子在空中盘旋一圈，便晃晃荡荡掉落在地。
“劲爆啊，宋家的二少居然跟个男的，在厕所里，还还···啧啧啧。”
“唉哟，我操。”外面窜进两三个男生，刚进来厕所就看见令人大跌眼镜的不可描述画面。
“给他，口···的那个人，是高一的宋之照。”
袁顾低头，脸皮也渗出血来，自家兄弟不争气啊，明明宋之照是好心帮他检查身体。
“你，你怎么？”宋之照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别过头，整张脸烧得滚烫。
“还在死犟。”
“我听姑父说过，这个是疝气。多数是婴幼儿时期发生，但也有成年疝气。上个月，他们科室才做了一起手术，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
宋之照无奈，只得背起两个书包，又将袁顾的重量都托到自己身上。
“啊。”
“嗯。”袁顾点点头，肯定是被足球砸到。
“而且我留级，你也知道原因的。”
“唉，那不是那谁吗？”另一男生道，“高二九班的花蝴蝶，招惹了不少女同学。”
“别了，整得我跟林黛玉似的。”袁顾摇头，“我们慢慢走着，坐地铁回去。”
“我真得，要如何说，如何做，你才会相信。”袁顾丧气不已，他连那个班花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完全没印象。
“没，怎么可能。”袁顾强撑起腰身，差那么一点，那颗球就直中他的命根。
果然，班花还是如以往一样，挽着一个女生跟在宋之照身后。
“阿照。”袁顾挥挥手，朝宋之照跑去。
“来，手搭着。”宋之照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袁顾，又想了想，“我打电话让谢叔叔来接我们。”
“让你脱就脱，废话真多。”宋之照上手，直接扒下他的裤腰。
袁顾话还没说完，球场的足球就朝他飞过来，直直砸到他腹部。
宋之照将他扶到教学楼的厕所里，又扔下书包。
“问你话呢，哪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