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问问钱高楼怎么样了？”高立泽蠢动不已，“他啊，被我们打得···”
“我记着，记着呢。”袁顾连连求饶。
“滚，别扶着我。”袁顾扭开身子，躲开高立泽的搀扶，“我是残废了，还是刚生完孩子。”
“这下成名副其实的猪头了。”钱秋雁笑起来。
“老子不管了，你抽死最好。”宋之照脸带怒气，坐回病床。
“痛吗？”半晌过后，宋之照才悠悠开口，话中隐约透露着担忧。
钱高楼躺在床间内，从体育场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袁顾约自己打球的前因后果。
“抽烟会导致咽喉干燥，腺体增生，咽喉黏膜水肿，淋巴滤泡增生，诱发咽喉炎发作。”
“嗯，我这么大个人，没问题。”袁顾咬牙应下来，反正临到头，他再开始耍赖也不迟。
“我说过多少次，咽喉炎少抽烟，最好戒掉，你听不进去是不是？”宋之照想随手操个东西扔上去，眼光探寻一阵，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错了，只抽了半只，不信你问立泽。”袁顾缩缩身子，往后靠向沙发背。
敲门声传来，“小楼，你吃晚饭了吗？”保姆阿姨在门外问道。
“哼。”宋之照只是轻轻发出一句哼声。
宋之照直直地望了袁顾，将他看得内心焦躁不安。
“哥，怎么了？你看，我就说会痛吧。”高立泽赶紧搀住他。
宋之照眼睛虽是盯着电脑，注意力早就被二人的声音吸引。他下床，疾步到病房门口，“你手怎么了？”
“打完球，没宰他一顿？”宋之照洞悉他的心思，袁顾在高中时就代表学校打过球赛，他能想象钱高楼被打成什么样。
宋之照突然凑近，鼻尖快抵上袁顾的脸颊，弄得他心神荡漾一瞬，心跳急速加快。
“你，你干嘛，这，这么近？”袁承舌头打结，心想着：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定把你按住，亲个死去活来。
“啊？哦。”高立泽慌不迭点头，“那我先回家了，改天再约。”
“行行行，你自己来。”高立泽忙点头。
一会儿，敲门声又传来，“都说不吃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高立泽早已见怪不怪，袁顾在外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子，但他害怕宋之照，也不叫害怕，就是什么都听他的。
“庭柯，你去粤食记那边，打包老三样过来，他们知道。”宋之照交待代庭柯后，又收好笔记本。
“你自己，真得可以？”宋之照再次确认。
“姐？”钱高楼拉下被子，露出脸，眼周，下颌还有额头，无一处安好。
代庭柯应声，随着高立泽一起离开病房。
“你还笑我？”钱高楼掀开被子，又撩起衣服，将腰间腹部露出来，“姐，你看
“我没有，”袁顾赶紧反驳，“打，打网球，扭到筋，岔了气。”
“阿照，别，我真得知道错了，我戒烟，行不行，我发誓。”袁顾伸出手，指灯发誓。
“过来，给我看看。”
“袁总，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代庭柯眼见病房内气氛糟糕，立即转移话题。
高立泽瞠目结舌，宋之照属狗，绝对，这都能闻出来，他连忙打圆场，“二哥，我作证，真得只是半只，而且被我当机立断、身手矫健地掐掉了。”
当钱高楼蹑手蹑脚地回到家时，保姆正要招呼，只见他竖起食指，示意对方不要出声。
“唉哟，嘶。”袁顾立即柔弱起来，靠在高立泽身旁。
“你跟他，打架？”宋之照站在沙发跟前，双手环胸，审问犯错学生的姿态。
“你家只有做饭阿姨，要不再请个护工，伺候你衣食和洗澡？”宋之照拿起手机，“我问问家政公司。”
兄弟二人刚走到宋之照的病房，就看见代庭柯站在门口。
钱高楼恼气吼道，操起枕头砸向门口。
“不用了阿照，这点小伤，哪用得着请护工。”袁顾抿抿嘴，难道真请个护工回来喂自己吃饭？
钱秋雁打开门，捡起地上的枕头，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又看向高立泽，“你还不回去，明天不上班？”
袁顾抬头，眸中楚楚可怜，“没事，就扭伤，一点也不痛。”
袁顾傻笑两声，他还是关心我的，“有点，医生说隔天就要换一次药。唉，就是吃饭、洗澡麻烦一点。”
袁顾干咳两声制止他，又说道，“我饿了，想吃饭。”
“我哥他，跟钱高楼打了一场，就变成这样。”高立泽将袁顾扶到宋之照手中，“快安慰安慰我哥。”
“不吃，我睡觉了。”钱高楼扯过被子蒙住头，心里将自己亲爹骂了八百遍。
“人家都成那样了，哪好意思再让他请吃饭。”高立泽大笑道。
“随便，不，阿照说吃什么就吃什么。”袁顾望向宋之照，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