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洋被我拉黑后就没了动静,我忍不住在半夜偷偷把他放出来,看他的朋友圈。
可惜仅三天可见,什么也看不到。
最近我找人打探着张国锋的下落,想着他是不是不想再履行每月给莹莹生活费的承诺了?大姐虽然五年前也开始工作,但对现在海市卷孩子的程度来说,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家教费,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某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里面传来粗喘声,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挂断。我给他回了电话,却再也没被接起。
今天轮到我值夜班,偶尔有住院部的孩子在夜里突发状况,需要在随时待命。我提前让大姐把慢慢接了过去。有时候我也感觉很愧疚,自己会因为工作忙的晕头转向,陪不了慢慢。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会有点怕黑。虽然医院里有很多人,却也埋葬过很多灵魂,到晚上更是为了方便病人休息,就只有微弱照明的小灯。
医院的走廊总是昏暗的,上班几年,习惯了也还好。我坐在值班室,四周静悄悄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
入夜,我强打Jing神准备出去抽根烟提神,是的,在这五年里我也学会了抽烟,不过只有在压力大的时候偶尔抽下。我站在窗户外,确保自己能随时听到房内病人的呼铃声。
突然一只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把我拉进了黑暗。来不及呼救,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双眼被蒙住,手脚被捆绑着。好似在车上,两边坐着人,空间局促而不安。
我知道当下反抗对我不利,所以没有发出声音,让他们以为我还昏迷着,听他们交谈,妄图套出信息。
“他说了,这小子能拿钱。”
“他老婆孩子呢?”
“早八百年离了,估计孩子都不认识爹了!哈哈哈哈。”
“没钱还敢出来赌,切他两根指头算便宜他了!”
我盘算着信息,估摸着是谁赌博压了钱拿不出来,合计着从我这榨钱出来。老婆离婚了…?跟我有关系的也只有大姐了。难道是张国锋?再想到最近联系不上他,我认为可能性极大。
希望我们还是海市内,不然…我很难逃脱出去。
“行了,到了。”被人一把撕开了眼上的布条,不适应亮光的眼睛微眯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对面被捆在椅子上的张国锋。
即使有所猜想,我也感到意外,五年前和张国锋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还膀大腰圆,起码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现在却被折磨地没了人样。身上遍布青紫的鞭痕,手指…被胡乱包扎成一个白团,却还在不住渗血。
可现在他却仿佛很激动,颤抖地说着“对,对,是他!!姜元!”
听他喊我的名字,我愣了一下。他指名道姓把我绑过来,给他赎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欠他的?他疯了?!
“姜医生,幸会幸会。听说你连吃带拿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啊。你姐夫在我们这压了50万,现在掏不出钱了,这点钱你还是有的吧?”
“就因为50万,你们大费周章地冒着犯法的风险把我绑过来?”我挑眉看着他们,暗示他们我有钱。实际上我也不算工作多久,这些年为了还房贷,我并没有太多存款。只能够过日子。
“50万,只是本金~按利息,100万还是有的。”看我眉头皱起讶于这惊人利息,他笑着说“张国锋说把钱都给你了,每个月给了不少钱,你总不会全花光了吧。”
看来张国锋是不想牵扯到我大姐她们,才把我推了出来。眼下估计是海市郊区哪个废弃工厂,他们人多,估计不好逃出去。我要想办法和他们周旋。
“100万我掏不出来,你们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一下给完了,还不够你们光滚利赚钱,不如把我先放出去给你们50万,再慢慢还。去贷款也需要时间。”我磨着后槽牙对他说。
可他们显然不是小孩,没有轻易上当。我的头发被向后拽起,“哼…”那个带着头套的男人从上方俯视着我说“别急啊!我们就有借贷业务,可以直接找我们借呀,签字,画押。”
手下推过来一张写着欠条的纸,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有了我的签名和手印,他们能做的事不止这些,我可能会背负上大把非法勾当。
我拒绝签字,却被他们关了起来。和张国锋分别关在两个房子时,他和我擦肩而过时,小声说了句“对不住。”
对不住……我有时候真好奇。他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伤害过大姐莹莹却又按时给汇款给莹莹买礼物,在外面赌博借钱把我推出来还要说句对不住。他这人的脸皮是对的住他微弱的良心,还是演给谁看?
我就不该觉得他这么多年也许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被绑着关进那个小房子里,连张床都没有。四下一片漆黑,我开始浑身发抖。我受不了这样的空间,即使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也好…
没想到门却真的闪开一点缝,一个人影趁着夜色猫了进来,他掰起我的下巴,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