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伤口,自己毅然决然溜到走廊,一通电话打给唐萧,响了半天没人接听,他只好又拨通了陈许淇的号码。
陈许淇很快接起电话,得知好兄弟被媳妇捅了一刀、并且媳妇捅完就跑后,陈大少爷嗤笑出声:“活该,让他作。”玩什么角色扮演,翻车了吧。
杨三淼:“……”显然这位爷比他知道的还多。
嘲笑归嘲笑,不论时云青为何出手伤人,这事陈许淇总不能置之不理,万一时云青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的,那些人很可能会杀他灭口,把全部罪责栽赃到他身上。
陈许淇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放到茶几边,望向歪歪斜斜瘫进沙发靠垫里看电影的唐萧。
唐萧已经被锁在卧室关了整整一个月,总算变乖不少,即使不锁着也懒得逃跑,每天雷打不动地横躺竖卧,在沙发上边吃脆虾片边看鬼片,手边还摆着一杯白葡萄酒,这种极不健康的胎教方式很难不让人心疼他肚子里的小崽子。于是唐萧惨遭陈许淇制裁,膨化食品和酒全被换成坚果和酸奶球,唐萧抵死不从,坚决抗争,最终以每天喝八杯牛奶的屈辱条约保住了自己珍藏的几百部鬼片。
向来活得如同孤魂野鬼的唐老板一个月胖五斤,单薄的身体虽然仍不见长,但看上去确实有了不少人间烟火气,陈许淇甚至很是迷恋现在的唐萧,或者说无论唐萧是什么样他都喜欢,他想要的只是和唐萧在一起,像现在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什么江柏,什么秦炤翊时云青全都不管了……
不对,前面那个是情敌可以不管,后面两个是兄弟和兄弟媳妇,多少还是要管一下的,正好唐萧待在家里无聊,给他找点活干还能防止出轨。
陈许淇思索着怎样不会吓到孕夫,酌情删减并添油加醋地向唐萧转述了一遍杨三淼在电话里说的事,把唐萧哄得哭笑不得。
“行了,你也少费点力气。”唐萧从沙发缝里摸出一块私藏已久的酒心巧克力,剥开包装纸,趁陈许淇不注意挡着嘴咬开,“哧溜”嘬掉酒心,口齿不清道:“让我去和他们两个谈谈吧。”
他只是顺口开个玩笑,心里根本不认为小陈哥会放他出去,毕竟陈许淇小气得不行,看见他和快递小哥说两句话都要乱吃飞醋。
“可以,我和你一起去。”陈许淇慨然应允。
唐萧:“?”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只想躺在家里做一条有吃有喝的咸鱼好吗……
小陈哥说走就走,带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孕夫唐老板回到会所。唐萧之前催乳的奶水在一个月内尽数被陈许淇解决,胸部尺寸一缩再缩,走到街上的回头率降低了不少,但是穿骚包衬衫还是能把纽扣撑爆,陈许淇脱下风衣强行给他套上,裹得一丝风都不透。
唐萧穿陈许淇的风衣仿佛是披了件中世纪的魔法斗篷,和他平时的穿衣风格完全不符,门口的服务生竟然没认出他来,只和陈许淇打了招呼,不过唐萧也没打算和一个小服务生一般见识,对他来说当然是无情嘲笑秦炤翊更重要。
秦炤翊怕走漏消息,不愿去医院处理伤口,只能派杨三淼找个可靠的医生来会所,那医生一听地方,还以为是哪个大佬又快玩出人命了,过来一看,确实要出人命,然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要命。
什么人能把堂堂秦少伤成这样?医生不敢多看也不敢问,生怕知道太多,下一秒没命的肯定是自己,他拿出在急诊科轮岗时的救治速度,赶紧对伤口进行清创和进一步的检查。
也不知是不是秦少运气太好,那块瓷片几乎整个扎进肉里,伤口很深,却没有伤及脏器和神经,而且切口平整一看就是专业的,医生忍不住啧啧称奇。
秦少没伤及要害,出于各种因素考虑,医生还是建议他住院观察,秦炤翊犹豫再三,正要开口拒绝,唐萧一把推开门,高贵冷艳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带笑意的陈许淇。
唐萧看了看秦炤翊腰上缠着的绷带,原本只信三分的故事现在信了七分,嬉皮笑脸道:“听说你被我家小美人仙人跳了?”
是的没错,一句话传来传去都会面目全非,何况一个故事?在杨三淼讲的版本里,秦炤翊还是个被小美人恩背后捅刀恩将仇报的可怜金主,传到唐萧这儿,故事就变成他家会所最值钱的头牌终被某秦姓金主不厌其烦的角色扮演游戏激怒,在用瓷片捅伤秦姓金主的腰子后,丢下凶器翘班跑路了。
秦炤翊满脸写着一言难尽:“你他妈听谁说的?”
“听杨三淼啊。”唐萧继续笑,“他说你总要跟小美人玩什么爸爸和儿媳的角色扮演,小美人不堪受辱,就把你腰子割了。”
放屁!时云青和我是相爱的!!!
秦炤翊很想骂人,深吸一口气,结果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我的肾好得不能再好,不劳您老费心!”
没来得及走成的医生和杨三淼默默低头,假装是两只小聋瞎。
唐萧嘲笑完毕,见好就收,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和小美人到底怎么回事?”
秦炤翊看了一眼杨三淼,后者识趣地拉着医生离开房间,秦炤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