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且接通了电话，表情严肃起来，随即失声喊道：“你说什么？！”
在她已经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发帖人又给她发了信息：我跟我老婆商量好了，就算是双性人我们也要
林知且冲上去就将他抱了起来。
男孩高兴地笑了起来，眼睛里好像洒满了星星，他有点骄傲地张开嘴，嘴里发出了奇怪而奶声奶气声音。
怀中的狐狸似有所感，扭过头，伸出爪子要去帮她擦眼泪。
等她乘坐大巴到达隔壁市警察局，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搜寻着相关的信息，但都没有更加合适的。
张姨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刚打算安慰几句，突兀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清楚，”林知且理了下呼吸，着急地问道，“那我的狐狸呢？”
林知且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抖着手给他喂了不少零食。
发帖人沉默了，没有再回她的消息。
民警在大厅内等着她，见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问道：“是林知且女士吧?”
“上学了放我这也行啊，”张姨笑道，“那么听话，送走怪舍不得的。”
民警安抚道：“你先别急，他现在在我们局里，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他们走到了审讯室门前，民警说道：“他现在和我的一个同事在里面，还没开始审讯。”
狐狸刚开始挣扎了几下，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缩在她怀里，绷紧的身体舒展不少，发出了微弱的叫声。
林知且跟着民警走到了一间会议室，推开门，她的小狐狸趴在方桌上，抱着大尾巴瑟缩着，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有几处毛都被揪掉了不少。
林知且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她跟人又详细商讨了一些注意事项，定好在小狐狸成年之气那每年都要拍照给她。
待完全确定好后，她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
林知且没有说话，只是看上去情绪低落不少。
兽人贩子被打得说不出话，双手都被拷在凳子上，无法挣脱，只得扭动着身子，尽可能地避开她的攻击。
林知且蔫了吧唧地垂着头：“知道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民警重重地敲了敲桌子，“但再怎么
民警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身板：“好，但是律师不在我们局里，你只能见到团伙头目。”
她笑着抹掉了眼泪，单手抱着小狐狸一边鞠躬一边对民警们道谢。
张姨擦拭着陈旧的货柜，瞧见林知且莫名坐立难安的样子，以为她是快开学了有些紧张，随口问道：“你之前养的那只狐狸呢？”
林知且等了一会，失望地关上手机。
“没事，你们先平复一下心情。”民警们说着离开了房间。
民警打开了门，还要交代两句，林知且直接冲了进去。
“好的，谢谢你们，”林知且鞠了一躬，不一会又问，“我可以去见一下他们吗？”
一旁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爬到她的面前，用圆嘟嘟的小肉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
负责照顾小狐狸的女警见状松了口气：“你先给他喂点东西吧，在警局的这两天他什么都不吃，怎么哄都没用。”
待小狐狸吃饱后，她将脸埋在它灰扑扑的毛发里，几不可闻地嗫嚅着：“对不起……”
“送人了？”张姨惊讶道，“看你那么宝贝它我都以为你要带去学校呢，怎么突然就送了。”
张姨被吓了一跳，慌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知且揽过小孩，最近忙着给他找后路，都没怎么注意他。
林知且叫了辆三轮车，直奔车站。
“知道错了吗？”民警严肃地问道。
林知且大口喘着气，一时说不上话，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他赶忙上前，和同事一起把还在愤怒叫骂的林知且架走。
林知且重重地点下头，泪珠从泛红的眼眶掉了出来，砸到狐狸的背上。
他急忙进了房间，只见林知且左右开弓，“啪啪啪”地就往贩子脸上扇巴掌，嘴里还叫骂着：“草你妈的人贩子！”房内高大的同事居然拉不住瘦小的林知且。
林知且却是怔住了，他说的是“林”。
林知且快速交代道：“张姨我先出门一躺，回来再跟你解释。”说完顾不上喊叫的张姨，跑出了杂货店。
半小时后，她将沉沉睡去的狐狸，放在桌上，整理好情绪，便出了房间。
“养着不方便。”林知且眼神一黯。
器官
“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事，你大概清楚了吧？”
林知且动作一顿，神色如常：“送人了。”
民警看见她，说道：“兽人贩子团伙已经被抓获，那个骗你签假协议的律师也会收到法律的制裁。”
林知且鼻子一酸，用颤抖的手摸着他的头，不停念到：“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