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
冷战两周对林铮大概是史无前例的长,他像一条素了太久的狼,还没洗澡就拥着我的背往沙发上带,他的性欲望总是这么强盛,我什么都没做就能察觉到有一大包东西抵在我臀瓣上,隔着两层布也能感受到它的热量和硬度。
可惜,在我这里这东西也最多磨磨腿了。
好像,我也就在这方面能戏弄他了,想到这里,我解开衬衫,只露出胸膛,抬眼看林铮,他果然渴的眼睛都红了,呼吸急促。但我没有高兴多久,下一秒就被按在沙发上拔了裤子,浑身上下只穿了衬衫和白袜,而他只解了拉链。这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出来卖的技,是让我灵魂都发抖的冷寒。为了欲望我贩卖了自己,可是我又不甘心,于是闹得所有人都难堪。
大概,我这个人就是见吧。想要的太多,到付出的时候又不乐意,自以为清高,实际是个婊子啊。
林铮也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见我脸上难看伸手抚慰我的乳头,那两颗肿胀的肉块敏感成这样全都怪他,只是轻轻拧几下就让我也兴奋了,裆部慢慢紧绷起来。我抿着嘴不想这么快就要他得意,拱起腰避开他摸往臀部的手,林铮眼色沉沉的盯着我,我以为他有些生气,然而,在他越发强势的动作里感受到他的难耐。他是这样的渴望我,宁愿用后面也要深刻地侵犯我。
激烈的快感叫我难以招架,林铮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体,我的喜好,还有我是个三流货色这一点。他很清醒地爱着我的一切,我在他令人窒息的爱意里溺毙,直到尖声哭喊地求饶。他拥有的一切都让我难以企及,包括做爱的体力。
我们连续做了很久,每次一进门就开始亲吻拥抱,他将那些深埋的情绪发泄在性里,叫我的身体牢牢记住他。我一开始还依从,后面就厌烦了,我知道我应该补偿他,怎么补偿都不为过,但是我不愿意了。
理所当然,妥协的依旧是林铮。
但是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我拖着被他骑软的腿去找了周礼。
周礼和林铮不一样,他很温和很斯文,我们以往在一起的时候一周做不到一次,更何况他还是我很崇拜的学姐的兄长。我对他一直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滤镜,或许是他有我羡慕的清高干净。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真正清高干净的人,怎么会和有爱人的前男友一直暗中纠缠。我不愿去想,不想月亮坠落。人活着,总得有的什么依托,不是吗?
林铮一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但是宋枝从来是他的例外。
当林铮看见才厌烦拒绝自己的爱人在和前男友接吻的时候,心里竟然无比平静,毕竟他早就知道了啊,宋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他折下尊严多少次了呢,数不清。
宋枝背对着他,但周礼却看清了他的脸,伸手勾紧宋枝的腰,眼尾愉悦地上翘,把林铮恶心的够呛,这男的真够见的,恐怕只有宋枝这样的傻子才能把男小三当成狗屁干净月光。
最后他也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宋枝。”
林铮看见那人僵住的后背,不知为何竟然心生愉悦,痛和乐已经分不清。
我盲目喜爱着纯洁,但是我从来不干净。月光月光到底什么才是月光,干净干净要怎样才叫干净。
我发觉我在发抖在林铮的目光里,无法自抑地,捏着周礼的手臂慢慢发抖。灵魂仿佛在前一刻已经死去。
我早该满足,我还有什么不满足。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而他们估计也都清楚,我冷静下来用力推开周礼,像推开一具尸体,因为月亮坠落后只是一颗丑陋的石头啊。这时我的视线是模糊的,但我能看见他嘴边凝固了的笑容。他为什么笑呢,是笑林铮还是笑我?怒火促使我做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我把他推了一个趔趄,然后转身走向林铮。
“你想要分手吗?”我不清楚我的眼睛是怎么糜红,眼神又是怎样的破碎,像一个漂亮却满是裂纹的玻璃杯,很轻易就能彻底支离。
我越来越看不清,耳边也逐渐模糊,只能隐隐看见林铮嘴巴说了很多,唯一听见的只有一句,“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总是满足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只是一直都毫不满足,永远看向我没有和被我丢弃的东西。我就是一个这样,被无尽欲望所奴役的妖怪啊。
宋枝就是一块长在林铮心口的烂肉,每想起来一回都会痛,但他不想剜去。而这一次,是宋枝主动把刀把枪把链锁送给林铮,于是他用刀枪清理了周围凑近的野狗,用链锁将宋枝锁在必须有林铮的世界里。
人就是那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对他越温柔,他就越是伤害你,当你变得凶狠冷漠,他反而对你温柔,小心去打量你。
被逼疯后,林铮才弄清楚,其实要宋枝老实呆在身边很简单,只用让他退无可退他就只能落在自己怀里。以前林铮总认为宋枝舍不得周礼是因为爱,现在发现不过如此。周礼,不过如此。他们之间横亘的从来不是其他人,而是宋枝自己,是宋枝不愿意完全属于林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