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一个白条新手账号，一夜涨了一万粉。
他后悔没有听从阿迪亚的提醒提前关闭私信，等再睁眼时，正如阿迪亚所说，名副其实的“炸了”。
他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粉丝数的位数，熟了又数，出去晨跑了一大圈回来，才逐渐有了真实感，清醒过来。
铺天盖地的留言和评论淹没了他寥寥无几，只有一张头像照片的主页。
说什么的都有，露骨直白程度刷新他的认知。更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沙发，发出阿迪亚直播时的截图对比，直言问他是不是阿迪亚的男朋友。
这洪水滔滔一样的网络力量让雷蒙产生了敬畏。
阿迪亚醒来后，他迫不及待把手机屏幕怼在他眼前，问：“这正常吗？”他一度担心自己的账号会不会触犯某种规定被封禁。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阿迪亚毫不留情地笑了一阵子。
他拍拍雷蒙的屁股。“你要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宝贝。”
雷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如果没有你的‘关注’，只凭一张照片，我觉得可达不到这种惊人的效果。”
阿迪亚耸耸肩膀，对名人效应不置可否。
他接过雷蒙递来的柠檬水，懒懒往他身上一靠，说：“你得学会利用自己掌握的资源，而且正视自己，你看，被我关注的人里也不都是像你这样能一下子获得这么多追随者的，所以不要习惯否定自己。”
“你可是我看中的男人。”他朝雷蒙毫不吝啬地抛了个媚眼。
雷蒙苦笑一下，嘴角扯得有些勉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对了，为什么留言里那么多人喊我‘daddy’？我……看起来很老吗？”他坚信这里的“daddy”跟和安迪做爱时，对方神魂颠倒的胡言乱语不一样。其实，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安迪会喊他“daddy”，他一直以为那是对方的戏弄。
“噗”，阿迪亚险些被水呛到，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挤出了眼泪。
雷蒙一脸懵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戳到了对方的笑点。可他懵然的表情却成了引阿迪亚笑个不停的又一个笑点。
等肚子疼得不行，阿迪亚才直起身来，抹了抹泪。“你真的脱离网络时代好久了，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
“呃……”
“把它当成褒奖吧，褒奖。”
“所以，是好话？”
“没错，好话。”阿迪亚拐着音调雀跃地走开了，看不见表情，却能听出笑意。
雷蒙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又一次被调戏了，他似乎已经习惯阿迪亚时不时的戏弄。不过他姑且信他，既然他说是好话，那就是好话吧。
只是没想到，这个称呼莫名其妙地传了出去，现在连梅兰妮都会调侃他了——
“我看到你的账号了，daddy，”美女嘴里发出的娇声还是对前任直男有一定杀伤余力的，“干得不错，开始上道了嘛。”
就算是戏弄，梅兰妮也很少夸他，雷蒙有些赧然。“呃，谢谢？”
“不客气。”梅兰妮的高跟鞋依旧踩出好听的脆响，“照这个势头下去，瑞利大概率会点头，跟你签续约，加油‘干’吧。”
第一次在公司外面碰头，雷蒙左右看看这个临靠海边的豪华别墅，耳边已经听见隐约欢乐的人语伴着浪涛声传过来，恍惚间觉得自己是来参加公司团建，度假的。
可进门后，看到角落里堆放的各种拍摄器材和道具，他有了真实感——
今天是个大日子，他第一次亮相主演gv的日子。
雷蒙有些紧张，昨晚都没睡踏实。
“我警告过你今天午饭不要吃饱，你没忘吧？要是吃多了，我会揍到你吐干净哦。”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雷蒙觉得她完全能做出来。
“没有，只是吃了两口沙拉。”不过拍戏前为了上镜好看不吃东西，真的有体力坚持到最后吗？
梅兰妮好像看出了他脸上的疑问，哼了声，说：“两口就不错了，受位的男优为了保持肠道干净，前一天开始就只能进食少量流食，当天是完全不吃饭喝水的。”
雷蒙“呃”了一声，表示惊讶。
果然没有一分钱是容易赚的。
在宽敞的别墅里走过通道和楼梯，雷蒙就感觉到这房子里的人似乎比他往日任何一次拍摄现场见到的都多。
他依稀记得台本上写的是3p内容，并不需要额外不露脸的助理演员，难道都是工作人员？自己一出道就是大制作？
“想什么呢？这么大的场所，肯定要尽可能利用，这里有两个组在同时拍摄。喏。”梅兰妮指指落地花窗的外面。靠近海边的大露台上，雷蒙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乔正在指导摄影师给一个男优拍摄短片。
看挑逗的姿势，他想到了一些av片头看过的自我展示剪辑，大概率就是那样的东西了吧？
“一会儿你也要拍。”梅兰妮像能听见他心声一样，接上了话。
雷蒙想到自己被阿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