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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准打我。”弱攻捂住屁股小声说。
攻一听着弱攻的声音含着几分哭音,再看那双水灵灵的杏眼沁着点点泪水,不由得嘴角微翘。
“为什么不”攻一未说完的话语突然被打断。
只见一只苍白纤细的玉手抓住了攻一的肩膀,下一刻,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面出现在弱攻面前。
“阿姐!”弱攻惊讶的大呼。
弱攻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阿姐,阿姐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副弱不禁风且病怏怏的模样,常常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
幼时阿娘就告诉弱攻,对待阿姐要温柔,不能因为阿姐先天不足导致的满身病气而嫌弃。
弱攻将阿娘的话谨记在心,后来他第一次见到阿姐时,是在弱攻六岁那年。
彼时阿姐结束修行下山回家,在此之前阿姐都是待在道山观修养身心。
三月的天,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阿娘喜欢桃花,于是阿爹就种了满院子的桃树。
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张扬在枝头,一阵春风吹过,桃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一地。
弱攻站在桃树下捡着花瓣,他准备编花圈给阿姐作为礼物。
“皎皎。”一道如泉水、涓涓细流令人心生恬静的声音响起。
弱攻好奇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柳眉桃眼,肤白如玉,衣衫胜雪,通身若有淡淡光华的少女。
这时恰有微风拂过,粉白的桃花落在少女的乌发上,弱攻呆愣的看着她,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弱攻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好似天上来下凡渡劫的仙子。
38
印着绣青的瓷器氤氲着朦胧水雾,瓷器上端坠着一串串翠乌琉璃珠,一只玉手将其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阿姐坐在案桌的一侧,浓密的秀发仅用素色锦条束起,眼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淡色薄唇微启:“不知幼弟犯了什么错,以至于阁下这么对待。”
阿姐的声音平淡如水,好似是在询问平日的家常事。
攻一面若寒霜,他一手扶着挂在腰身的碧玉剑,一手拽着弱攻的衣袖,那双常年浸着冷气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姐。
弱攻尝试几次想挣脱开攻一,奈何攻一的力气太大,弱攻只能如小鸡崽子般乖乖的站在攻一的身边。
弱攻其实也想过向阿姐求救的,但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时便立马被弱攻掐灭了。
理由很简单,弱攻立志成为一个能独挡一面的人。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而阿姐则是需要被人呵护在手心里的女孩子,更何况阿姐还身患疾病。
不保护阿姐且不说,怎么还能让阿姐来保护他?弱攻从小根植在心的“女孩子要捧在手心里疼。”的观念是决不允许他这么做的。
屋内一阵沉默,攻一摆着高冷的模样不理会阿姐的话,而阿姐不咸不淡地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珠,神情一派宁静温和。
“咳咳。”弱攻率先打破了冷凝的气氛,顿时,他立即感受到了两道炽热的视线聚集在他的脸上。
弱攻只觉一种名为不可言传的尴尬自脚底猛地冲上脑门,直烧的弱攻两颊好似浇起一团火。
阿姐朝弱攻微微一笑,可弱攻却想双手捂住脸面,恨不得阿姐不要再看他。
39
这事说来惭愧,令弱攻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故事的起因皆是那次偶然的邂逅引起的,也正是那次邂逅,让弱攻遇到了心仪的男子,也就是现在的总受。
那天风暖日和,鸟语花香,弱攻早早地醒了,然后兴奋地跳下床喊着更衣。
不一会,便有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围在弱攻身边替他更衣,其中一个名为春秀的丫鬟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娇滴滴道:“”小少爷今儿个好生欢喜。
弱攻一听,乐得杏眼弯成一抹月亮,他摇头晃脑地笑嘻嘻道:“好姐姐,今天可是上灯节呢!”
上灯节是燕朝举国同庆的节日,可谓说是盛大热闹再也不为过了。
弱攻是最爱上灯节的,不但可以上街闲逛,还可以随意吃些平常阿娘不准吃的零嘴,甚至还可以玩些稀罕的玩意。
穿衣洗漱完毕后,弱攻拿着沉甸甸的荷包,迫不及待地推开大门,脚下生风般一溜烟往外跑,生怕下一刻耳边传来阿娘的呼唤。
弱攻就如挣脱笼子的鸟儿重获自由般,悠闲自在的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檐牙,飘香诱人的零嘴摊子,粼粼而来的车马,拥挤繁多的行人映入弱攻的眼里,弱攻欢喜极了。
还没没走几步路,弱攻就猛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眼睛被一抹艳丽如血的红色身影吸引住了。
只见眼前那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皮肤雪白,桃眼含情,红唇微翘,一头秀丽的黑发高高束起,如细心雕琢芙蓉出水。额上缀着一颗鸽血宝玉在日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浑然像一只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