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言煦的手术成功,现在情况慢慢变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新年,言父嘱咐赵美霖以及儿媳时薇,要求大办一场,去去晦气。
“喂,你想什么呢?现在怎么办啊?”言尧见言晨没反应,不禁更加烦躁,出声低吼道。
今年因言父的要求,家族里不少旁支的亲戚都来到这里,是往年里从未有过的盛况。
而且,那天自己的父亲和言尧的父亲,带着他们去向言煦求情,希望能把两个人重新调回公司,委以重任,但遭到了言煦委婉的拒绝。
几缕血se的玉锁。
“再撞si他一次。”言晨偏头,浅浅地笑了一下,有些y毒。言尧愣住了,顿觉一阵j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立起来。“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得。”言晨的眉眼舒展,将手里的玻璃杯与他的杯子相碰,“再来一次,言家那几个人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这是惹祸上身。”
在他看来,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他的母亲在某个时刻,选择了保护季玉廷。
“他怎么这么好命?撞成那样也能醒过来?”言尧有些懊恼,抓着酒杯恨恨地灌了一口。
“医生说,打中你的子弹碰到了这块玉,偏离了一些,才没有打在动脉要害。”季泽先抚0着手心的玉锁,静声说道。
此时的他终于理解了言骁说的那种感觉,当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时,他会怎样?
“嗯。”对方的声音低如蚊呐,含糊不清,像是有些难为情。
“呵,你觉得那个nv人要是把实情说出来,我
那时言晨跟在父亲后面,静静观察着言煦和言枫的行动,自然也没放过站在病床旁的言骁。
季玉廷看见玉锁,一时有些惊愕。
“这招不管用了。”
至于这块玉是怎么到季玉廷这里,那是要从两周前说起。那时他们的关系结束,季玉廷消沉不已,不经意间翻到了这块玉锁。
季泽先将玉锁放在季玉廷的掌心,忽而扬起一个混不吝的笑容,“我妈说这要送给我以后的老婆,你赖不掉了。”
早在言煦醒来后的不久,他们二房和三房的人就已经拎着东西去探望过,看似在庆祝他手术成功,实则是在看言煦的身t情况具t恢复到哪一步了,要知道瘫痪和能走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他很意外言枫和言煦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纳了这个小三的儿子,那么多年来这俩兄弟多厌恶言骁,他这个堂弟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现下竟出现这样一副毫无芥蒂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惊讶。
有笑声和吵闹声从门内传来,低低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窗外,两只小灰鸟亲昵地站在一起,不时给对方理毛,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枝桠晃晃悠悠。
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抓着季玉廷的后颈,强势地吻了下去。这个吻来的突然,但ai不是。
这块玉锁是季泽先的母亲留给他的出生礼物,是姥姥那一辈传下来的。不是什么名贵的玉,胜在温润细腻,更是份心意。当初他们母子穷困潦倒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这个nv人也没有想过要把孩子的玉锁变卖掉。
他早已将这个人融进骨血里。
“你ai我。”有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坐在床上,只说现在公司的事情由言骁做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言晨没说话,他在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但他面容如常,神se自若,依旧是言家那个沉稳成熟的长子。不少旁支亲戚在心底里暗暗惊叹他的好运,当然,也有些人是不安和嫉妒。
言煦车祸后,言父惊怒攻心,一夜间中了风,眼下已然是个坐在轮椅上需要有人伺候的迟暮之人。
小时候母亲si后,季泽先睹物思人,每每都要哭上几次。长大后,他便把玉锁放置在家里,再没有戴过。
言尧和言晨站在不远处,看着言煦在沙发上坐着跟人交谈的模样,两人都有些恐慌。
“怎么查?人都si了,再说撞他的又不是我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言尧心虚地低声说道,“药又不是我给司机喝的。”
言煦的身t还未完全恢复,现下只能拄着拐杖慢慢地行走,不时还需要妻子的搀扶。
大年初一的晚上,言家山庄内响起悠扬的音乐,宴会厅内灯火辉煌,陆陆续续的有人乘坐摆渡车来到言家。
“我要听你亲口说。”某人耍无赖,“别动,我心口好疼,呜。”
而后,他们脸se尴尬,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院。
接近两百个虔诚祈愿的磕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相b较言骁跟晏初回青山镇舒舒服服过新年的情况不同,言家这边就有些忙碌和疲惫。这些年来,自言煦成为公司的董事后,言父便慢慢开始放手,近几年只是有个虚名的职位挂着,掌握部分闲散gu权罢了。
因着是心ai之人的物件,他心下难过,便拿出来贴身放着,每天都会盯着玉锁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