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男孩的身后捏了捏口袋里的纸，那句小妈我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我就用那只被夹的红肿的手握住男孩的手腕，男孩看着我的手满眼的心疼。
男孩说着打开门。我很自觉的跟在他们父女身后进了家门。
男孩满脸的不可置信，在他心里我应该不是这种人的。男孩手按住我的手腕。
“向唯一，你想干什么？”
“我……”
男孩将我推到门外，把门关上，男孩的哭声隐约从房间里面透出来。
“啊……”
“嗯，我还没吃……”
“你不知道囡囡是谁的孩子？”
“我是不会让的，这房子是先生留给我的，你如果真的想要回去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们可以打官司，但是我是不会和囡囡搬出去的……”
“好，是先生的女儿是吗？那你得庆幸你生的不是儿子，要不你以为我会留着一个祸害和我争家产？”
男孩抱着女孩匆匆上了楼，小女孩隔着男孩的肩膀竖着眉瞪着我。
“我混蛋，我是混蛋……对不起，对不起……”
男孩仰起头坚定地望着我。
男孩激动的捧着女儿的脸。
囡囡跑过来推的我往后退了两步。
“唯一爸爸，是坏蛋……”
“我，我带囡囡去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的手，跑到他女儿的跟前跪下身体。
“你给我一
“我……”
囡囡回头给我扮了鬼脸，我回了个微笑，囡囡朝我吐了吐舌头。
男孩还是一直哭，我捧着男孩的脸想亲一亲他。
小女孩应该看见我欺负男孩了，我摸了摸我那被打的脸，明明是男孩欺负我啊？
男孩将背包和囡囡的书包挂好，两人直接上了二楼。男孩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囡囡是先生的女儿……”
我伸手握住男孩发颤的双手。
男孩慌忙捂住小女孩的嘴巴。可是我听清楚了，小女孩叫我唯一爸爸。
“对不起……你别哭，别哭……”
“你别亲我，你这个混蛋……”
“坏蛋，你又来欺负我爸爸吗？”
“是先生的……”
“你再说一遍！”
我捏住男孩的下巴。
男孩终于出来了，连看也不看我就直直往他房间而去，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我把我的手放在门框上。
“囡囡，你怎么起来了？”
“记得什么？”
“囡囡你会说话了？我的天，你会说话了……”
“囡囡，没有礼貌……”
我把男孩抱进怀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孩哭泣的样子，我的心就好疼啊！男孩越哭越伤心，一边打我一边哭……
我站起身体手撑在饭桌上。
“……”
男孩斟酌了用词，没有用我那天说的难听的词。
男孩在小女孩的房里呆了很久，久到我的腿站的发麻。
“向唯一，你混蛋……”
“我怎么能知道？不是我爸的吗？她为什么叫我爸爸？”
男孩把小女孩抱起来。
我觉得我现在被一团雾包裹着，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自己。
“什么？”我没有听清小女孩说的什么。
“我想干什么？老头和别人生的孩子我能让她好过？”
囡囡手臂环在胸口，仰着脸，斜着眼睛看我。
男孩一把推开我。
我站在门口看着男孩领着囡囡又说又笑的向我走来，两人看到我同时收起笑意。
我和男孩面对面吃着饭。
男孩看也不看我自顾自地说：“囡囡在幼儿园吃过了，你没吃吧？我准备下点面条……”
男孩抿着唇，望着我的眼睛里盛着泪。
“你，你不能，你不能那么对囡囡……”
“你，不记得了？”
“囡囡是谁的孩子？”
“下次给你配把钥匙吧，总不能老在门口等着。”
男孩从二楼下来我赶紧站起身体。
男孩垂着头，不看我。
“安白……”
“你想干什么？”
“囡囡是谁的女儿？”
“向唯一，你不能太过分……”
小女孩为什么给我叫爸爸？不是应该叫哥哥吗？男孩之前说小女孩不会说话，那小女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坏蛋？
“没什么，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小女孩瞪着那双和我极其相似的眼睛恨恨地看着我。
“向唯一，你一直看我做什么？上次你说让我和囡囡把这个房子让出来……”
男孩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