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欲支配着抚摩那对胯骨,缓慢地往后面揉去。
“要不要玩点别的?”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江岩被突然翻过身的时候懵了一瞬,他被按在球台边缘,眼前像他打撞球无数熟悉的时刻,子球散落在它们的细绒床幔上,只是被他慌乱的手指一拨,发出轻微的碰响。
他还没变得清醒一点,后颈就落下炙热吐息、无数湿润的吻,西裤和内裤都被褪至腿弯,乔阅安从背后紧紧搂着他,一具滚烫的性器顶进他光裸的双腿中间——江岩慢半拍才意识到这件事情,脑袋一瞬间充满错愕的空白。
腿心像被火燎烧,那微微跳动的东西隐秘地磨着他,浪似的缓慢摇晃着,磨得他下身黏腻一片,耳廓落着细碎的湿吻,缕缕电流般,让他晕得发懵,呻吟从唇瓣里破碎地溢出来。
他都没想过这个……像是被插了……
江岩羞愧得简直想给那张英式球台磕头,熟悉的8号球就停在眼前,唯一涂着黑色亮漆的绝胜球,在目眩中好像晃出一圈斑斓。
这种荒谬又羞耻的感觉叫江岩心乱如麻,他仿佛产生了一种颠倒的错觉,像一场温柔的侵略发生在他的领地:
昔日之夏充满欢笑的撞球室、冰凉球杆、球碰撞的清脆响声、纷繁人影,或者是晨间翘课来假寐,他青春的一枚缩影,此刻与男校偷情迷乱地重叠,最终将他拉向崩溃般的欲孽情潮……
乔阅安搂紧了面前单薄而柔韧的腰身,他沉浸在这种被爱情洇透的柔情之中。他的同龄人因为紧张而颤栗,身躯在那些抚摩下不自禁起伏,清晰吻得到后颈上突起的脊骨。他的脊椎像《玫瑰图谱》中的一枝,紫茎、小棘刺,肌肤是沾着露水的纯洁的颜色。
乔阅安几乎是神魂颠倒在这种气息里,等候一场甘美的释放。眼前皎洁的后颈像初夜那般夺目,上面烙过他滚烫的咬痕,像眼泪般的形状。
国写结束的考钟敲响了,林思豪疾书整整90分钟直到手酸,两面都很热血地写到最后一行,这是四点半钟的响晴天,整座楼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感性题你们有在编吗?”
“还用问啦,家时间到!”
“这次被物理整个殴打耶。”
“走啦先去吃臭豆腐锅……”
答案卡被监考员装走了,值日生把黑板上的座位表擦掉,还有那几行板书「day1数学a8:20~10:00……」,不知道谁考试偷吃的只剩半袋的科学面,一瞬间就被激情掏光,教室里考卷和草稿纸乱飞,哇啊!全世界都在对答案。
等到城市向黯色滑落,这群热闹的男孩才渐渐散去,林思豪给江岩发了讯息,帮卫生股长板书。”
“不准,我会特别注意你有没有偷跑。”
“不是吧老师——”
纪念册再翻一页是巡礼集章小地图,毕业班的队伍将徒步北男中附近的同河区,依次盖下邮政博物馆、攀岩广场和市立植物园的纪念戳,再回到学校领取成年礼章——简直就是学测前的最后一次校外教学,只有玩,并没有教学呢!
下课钟一敲响,浪潮般的喧闹就淹没了高三班级,纪念册装进西装口袋,走廊很快拥挤满人群,江岩来找乔阅安一起下楼,从旁边挤过的男生就嬉皮笑脸:“阿岩来跟我们班一起走吧!”
“其实我也想的。”江岩含笑回答,可是暂时不可以,出发前要听校长致辞,还要在司令台前面集队。他的班导师将巴哥犬抱来了,耷拉着一张滑稽的脸,被大家摸一遍后,圆眼睛感动得泫然欲泣。
“好久不见里长伯,你像移动的臭豆腐摊耶。”
“没有你臭。”背着狗水壶的班导立刻板起脸,“你师母和我每天都有帮他擦脸,你的运动服穿一整学期。”
那群男生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个轻松的周五。队伍很随意地凑了起来,班长们开始点名。
“之后再来找你!”江岩告诉他的同龄人,他明快的脸被日光照得透亮,走入人群时那样快乐,像一只归队的白鸽,而眼神像一缕若有似无的线,一直牵到乔阅安的腕骨上、掌心面的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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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男中校址就在青年南路三段,人行道的小方砖伸向远方,沿路都是错落的外墙,苦苓的枝桠从无数墙缝中间探出来。他们都熟悉这条路:走300公尺是一间售卖菌菇蛋包饭的店铺,屋檐下的挂灯在每天傍晚五点准时亮起;再走500公尺就是邮政博物馆,墙体嵌着梅花瓣馆徽和镀面玻璃窗,映出天空的颜色。
这一路走得还算有秩序,只有最后一间展馆陈列了各国邮务员制服,这些也穿着西装的男生装模作样地与假人模特合影,一群人都在憋笑:混在里面还真是像!
他们盖了邮政博物馆的图章,又从民安街走到复兴路,师大附属中学就在这里。从栅栏墙中间隐隐望见上体育课的女同学,这些混了两年半的男校生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眼巴巴都在看了。
“我好想盖他们的章。”
“巡礼路线有附中吗?”
被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