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翻搅着,搜刮着。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咬人。”
裴横并没有看向楚宿,而是直视前方,有些疑惑地问道。
手指又探进来了一根,恶劣的夹住舌头,往外面扯,想要将它拽出去。
一阵阵的反胃,令楚宿胸腔不住的起伏,干呕。他的脸颊生疼,根本就咬不下去,也制止不了,可怜的涎水,顺着开合的牙关流出,沾湿了他下半张脸……
晶亮亮的黏液,像是一层黏腻的浮油盖在他的喉咙上,慢慢渗进他的嗓子,填满他的肺腑,令他感到窒息。每一次的呼吸,喘气,都像是在一张紧密的网里,越拽越紧,越放松越钝。
过分的手指,甚至开始抚摸起他的上颚。
止不住的唾液,顺着裴横的手指,淌了他一手腕的,粘连的丝线,过分的时候,还往下坠。
楚宿干呕得眼眶发红,睫毛微颤,颧骨上也浮起了红色。泪水、涎水、汗水……他像是一只被调教的,软了身子骨的雪豹,服了软,承受着主人的奸弄。
每次转弯,手指都会随着越来越快的车速,还有压到了的食指,在口腔中开始顺着力道乱戳。
“啊……咳……”
楚宿不堪忍受地吭出声。他的口腔,喉咙,舌尖,被玩弄得都肿了起来,尤其是外面的唇瓣,红肿不堪,充血,过分一点的,一碰就疼。
裴横的手指探出口腔,他捻了捻,大拇指和无名指之间,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黏腻唾液。他伸出手,拍了拍楚宿的脸,些许的,沾染在了皮肤上。
“还逃吗?”
裴横冲着楚宿问道。
楚宿没说话。
他呆滞地大张着嘴巴,往里看,甚至能看到他通红的喉咙,被手指给粗暴地掏红了,黏膜口腔上还有咬痕。
……
裴横把车开到一处,他在郊外的别墅。
为了独占?或者是其他小心思。
裴横独自一人出去追楚宿,没通知任何人。
不信任别人的他,怕有人告密,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没叫家庭医生,而是打算独自一人处理伤口。
他把楚宿捆好,安置在床上。
他自己则是拿出小刀,绷带,外敷的药。
脱掉外衣,拿出白酒,对准伤口就浇了下去。刺激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捏紧了自己的腿,没叫出声。
这里没有麻药,在给小刀消毒后,他低下头,看准子弹在哪里,一下子就给挑了出来。再次被触碰的外翻伤口,血流得更多了。
他抓紧时间涂上药,拿起绷带开始缠绕。
等一切都弄好。
他粗喘着,面色发白,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雪白的绷带上,腰腹处的伤口,洇出一小块血渍,好在,并没有继续流血。
楚宿冷眼盯着裴横处理伤口,他的喉咙还在发出刺人的疼痛,完全不想说话。
裴横站起身,拿水润润喉咙。
“哦,瞧瞧,我忘了谁。”
他走到楚宿面前,高大而又修长的身躯,彻底把楚宿给遮住。
“你可真狠心,要不是我反应够快,这一枪,可就打在我脑袋上了。”
他指了指伤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地说道。
“活该。”
楚宿冷淡地回道。
他现在张两下嘴都十分的艰难。
裴横没在意楚宿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吗?以后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楚宿满含着恨意地望向裴横,声音中却包含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张。
“意思就是,以后,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也不会有人再向着你。”
裴横语调平缓地说出,恐怖的事实。
楚宿嗫嚅了两下唇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迟来的惶恐,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知道裴横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
如果他以后逃不出去,那么全部都要依靠裴横。
一旦裴横生他的气,把他饿个几天?
或者是以后都不来了。
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不能这样……”
楚宿僵硬地说道。
“我能。”
裴横摇了摇头,否认楚宿说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有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吗?”
楚宿颤抖着声线,质问着裴横。
“不。”
裴横的话语,掠过楚宿的耳膜。
“你没什么不好的,是我不好。”
楚宿被裴横抓到后,有过愤怒,有过害怕,有过挣扎……到了别墅后,他原本微弱反抗的心思,也歇了。
他不想再惹怒裴横,这里不是先前,其他两个人可能还会因为他的示弱,为了讨好他,而不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