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武大郎上前,本想给二弟倒杯茶喝,结果自己却觉得喉间发热,他便自己喝了一杯,茶水入肚,却不觉得解热,反倒越发燥热,甚至传遍四肢百骸,直至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更让他感到难
现下又正调戏人家哥哥,便更是心虚,下意识便要躲,却瞥见武大郎一脸喜色,仿佛要迎接什么佛陀下凡一般。
西门庆心中想到,面上露出忿忿之色,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后,塞进了武大郎嘴里,逼他吃了,眼见着武大郎喉咙一滚,真的咽下去后,才折身翻窗离开。
等到王婆寻了借口,将潘金莲带出去,又特意关了门后。
这一日。
虽说有了王婆、郓哥二人,但西门庆仍然对武大郎念念不忘,只是碍于那一日武大郎对他的冷漠,所以强自忍耐,并不去看,但到底人非草木,总是受情绪影响。
他擦擦额头冷汗,后背贴着门,个头本就矮小,现在又佝偻着身子,更是恨不得钻进地底下一样,声音也如蚊虫哼哼一般,道:“大官人原谅则个,小的只知卖炊饼,不通人情,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官人海涵。”
西门庆缓步上前,冷笑道:“你这还能有招待我的东西?那茶水,连我家中的小厮都嫌粗糙!”
武大郎慌忙回应一声,便急手急脚地拾起衣服穿,可还没等穿好,武松便推门而入,见武大郎两颊飞红,衣衫不整,房内虽并无第三人,窗户却开着。
武松念及兄弟俩人自幼没有父母,哥哥又当爹又当娘将他拉扯长大,对于武大郎红杏出墙一事,实在不忍再过多苛责,便没在追问,移到一边坐下。
自上次被西门庆强迫着欢好一回,武大郎就彻底萎了,连带着精气神也并不太好,现下又见到西门庆,先是吓了一跳,精神尚且惶恐,身体却不知怎么变得火热起来,居然有些恍惚,想起当日与西门庆肉体交缠的画面来。
武松不动声色,趁着武大穿衣服的功夫,走到窗前,往下一望,不算甚高,若是跳下去避走,也来得及。
定是哥哥不甘寂寞,红杏出墙。
武大郎本以为自己形体龌龊,这辈子能娶妻已是天大的幸事,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大官人居然瞧上了他的身子,简直、简直是啼笑皆非。
西门庆虽样貌俊俏,身量高挑,打几个武大郎也不在话下,但到底因为常年耽溺酒色,论起真拳实脚,远不如武松。
武大郎刚一回家,却瞧见西门庆端坐在屋内,锦衣玉带,简直似神仙下凡一般,衬得破旧屋子也蓬荜生辉起来。
西门庆也不言语,一颔首,看向了王婆。
“哥哥,嫂嫂可在家?”
再一联想哥哥这衣衫不整,慌里慌张的样子,他顿时明白。
屋子里只剩他们二人。
不过是个弟弟。
跑到半路,碰见王婆和潘金莲,便邀两人去外面吃酒。
然而几个人全都是茶壶里盛饺子,肚子里有数,都不怎么说话,幸好王婆一人叽叽喳喳的,竟也显得热闹。
西门庆捏住武大郎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来,随后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躲什么?”
“是、是。”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哥哥,武二归来!”
他若是说些什么,武大郎也好回些什么,偏偏他什么都不说,动作也矜持,显出几分贵气,却让武大郎在自己家有些坐立难安。
王婆发现西门庆的失魂落魄后,主动去问,西门庆本不欲细说,耐不住王婆的再三打探,略描几笔,却被精通世故的王婆猜出原委,竟主动牵线拉媒,借着与潘金莲闲聊为由,频频去看武大郎。
西门庆施施然起身,看到武大郎吓了一跳的样子,矜贵冷淡的面具便有些维持不住,沉下脸,讥讽道:“当我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尝过,还能吃了你,贪你这口树皮不成?”
武大郎不知王婆的真身,还寻思娘子在家中确实寂寞,有个干娘陪伴也好,况且王婆每次上门,都必不空手,他对待王婆的态度,也越发恭敬。
听罢,武松看着武大郎还在系腰带的样子,心中了然。
武松问道。
竟是武松!
有时他在床笫之间也心不在焉,郓哥知晓其中原委,但故作不知,只盼西门庆能早日放下对武大郎的念想。
武大郎想着,二弟回来这么大的阵仗,若是娘子在家中,应当出来迎接,既然不在,兴许是跟王婆出去闲逛了,于是答道:“你嫂嫂并不在家。”
武大郎退无可退,只得将身子塌得更小。
“让我检查检查。”
西门庆说完,不待武大郎回答,便伸手拉扯武大郎的衣服,直到武大郎香肩半露,衣不蔽体之时,他用手指摩擦着武大郎的皮肤,开始进行细致的检查,耳鬓厮磨,吐息温热,正欲结交之时。
“已经好了。”武大郎马上应道。
王婆满脸堆笑,上来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