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是被人轻轻擦拭眼泪时的温柔唤醒的。
他被锁在这里许久……或许也谈不上许久,只是自己一人在昏暗又空旷的房间内,早已丧失了时间观念。但多日的轮番玩弄折磨都经受了下来,想必时日也并不会少。
温柔又温暖的触感好像已经是许久未曾得到过的东西,他又说了许久,其实意识清醒时仔细算去,从他流落到这个地方,也不过一周的时间而已,梦中的他还在原来那个提瓦特,和派蒙一起进行着自由愉快的旅行,沿途经历的风景都那么漂亮又独特,坐在蒙德高高的山崖上感受迎面吹来的风时、由内到外的放松感现在还清楚记得,遇上的每一个人也都是那么亲和而友善。
梦里的他在蒙德,迪卢克老爷邀请他去酒馆做客,绿色的诗人伴着柔和的风奏起歌谣,尔后端起了柜台上刚调好的蒲公英酒,凯亚就坐在一边,一如既往地倚靠在柜台上同他们调笑。
梦里的他在璃月,刚在茶馆旁同钟离告别,听公子抱怨了最近的工作很辛苦,空抱着肩膀同他说“我们没有这么熟吧。”然后达达利亚就可怜兮兮地靠过来“别这样,伙伴,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对了,还在委托时幸运地遇见了魈,恰好背包里还余着几朵早晨新采的清心。
梦里的他在稻妻,托马邀请他去参加新兴的火锅游戏,还遇见了短暂归乡的万叶,同托马、万叶、绫华,以及刚刚结束工作的绫人一起享用了美食。
……
……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梦里的这些友人就轮番将他凌辱了个遍。黑暗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才一周前,他从一个神秘的黑洞掉到了这里,掉到了另一个提瓦特,称不上生灵涂炭,但满目疮痍。不过才一周前,那些快乐的、七彩色的日子就已经恍若隔世。
“醒了吗?旅行者,既然醒了的话,要不要继续?”
空的意识朦胧了一瞬,随即又在猛烈的危机感驱使下迅速清醒,达达利亚亲眼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从半睁着的迷茫状态,到受惊般地突然睁大,内里的警惕的冷光如同刀子一样向他射来。
达达利亚无奈摊手,
“怎么这样看着我?还是说你对这个称呼不满意……或许你更愿意听我叫你,伙伴?”
都不想听。
空愤怒地想要说话,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痛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达达利亚看出他的困难,但只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伙伴,需要水吗?但我没带过来。啊,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达达利亚虽然这样说了,但一点也没看到他的诚意,也不觉得他真心在抱歉,空费力地转过头不愿看他,却被对方捏着下巴又把头转了回来。
空的唇几乎已经干裂,短短几天那张嘴已经呻yin求饶了太多次,直到喊到声音喑哑,眼泪也在漫长的折辱中流光了。到最后他不愿再说话也不会再流泪了,但在睡梦中仍会不自觉地落下泪。
达达利亚虽然带着怜惜的心情,吻下去的动作却很粗暴,空起初还非常不情愿地试图咬他,但一接触到纯净的甘甜的水源,就像妥协一样不再挣扎了。这几天他吞下去的东西除了男人们的Jingye就只有自己的泪ye,已经好几天都滴水未进。也并不是没人给他食物,但空都因为恶心一点也吃不下,即使强行塞给他也很快会被他吐出来,最终只再次演变成无休止的惩罚一样的rou体交缠。
元素力凝聚而成的水大概味道还不错,空从他口中饮水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抢夺,不顾一切地大口大口吞咽,几天来他从未这样主动过,水的源头在哪里,空的舌就追到哪里,等到他终于喝够了,达达利亚再反客为主时,他也没有再挣扎。
想奢求对方的主动是不太可能了,但好歹没有用完就扔,对于能够不受伤害就从空的嘴里退出来这件事,他还挺得意的。
顺从的空感觉实在太好,要知道之前为了把性器塞进空嘴里,他们甚至用上了口枷……即使是达达利亚也没想到璃月的岩王帝君钟离先生还有那样的一面。虽然正因如此他才得以跟着对方好好享受了一番,现在再说这些好像不太好……
之前同空接吻时,百分百会被他拼命拒绝,不论来的人是他还是钟离,但总感觉咬他的力度似乎更狠一些……达达利亚终归也是rou体凡胎,经不起空那一点也不留情的架势,每次只简单亲亲嘴唇,或者进去搜刮一两秒就不得不退出来,也因此,达达利亚一边沉浸在痛苦与幸福的对比中,一边忍不住亲得久了些。
空对他的分心没什么意见,他自己也好像在神游似的,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许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看起来很空洞罢了。他用舌尖轻轻顶了顶达达利亚的上颚,示意对方该结束这个吻了。
达达利亚在心里说了几句抱歉,将空抵在墙面上,更用力地深吻下去,又不知餍足地掠夺了好一会儿后,才在空不断推拒着他胸膛的力道下停下来。
其实推拒的力度也很轻,达达利亚有心想认为是空也不想拒绝他,但考虑到现状和这几天他们对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