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鱼沉默了一下,“我不来这里可以,但是能不能给他上点药?那些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天气这么热,会溃疡,会感染致死的。”
苏秋鱼愣了一下,挠头,诶,所以那些伤口都是有意手下留情的?
是她把她们想坏了。
他双眼紧闭,四肢着地,几乎整个人伏在地上,他的手在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摸索。
她才终于找对地
苏秋鱼叹了口气,她得去侍女那里搞点膏药来,这小孩也不知道犯什么罪了,要遭受这样的折磨。黄金国的人看得下去,她真看不下去。
“为什么?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你们还给他吃馊饭?”这都什么人啊……
路上她又问了一次圣女的位置,这次侍女直接用手给她指了方向。
“肿么了?”小孩疑惑歪头,又有什么惩罚要来了吗?
所以他说话的声音才那么奇怪啊……
苏秋鱼被侍女拉回来主道上,她才站稳,忽然一大滩白液从她两腿之间滑落,她脸红了一下,妈的,忘了这个东西了。
可惜,饭从一开始就是馊的。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他手上写字,可是他年纪尚小就被送来这里,还没学过几个字,他只能认出一个鱼字。
苏秋鱼摆手,“没事,你就告诉我方位也行。”
“哼嗯……”她总觉得这里的女人有种违和感,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这几日她们的一言一行,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是因为她的刻板印象吗?她们想做什么?
“啊啊,”他的嘴里发出怪声,“有人在吗?”声调有点奇怪,但还能听出来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
她脑子里闪过几个问号,茫然的回去了。
她眉头紧皱,对呼延的好感度又降了十点。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苏秋鱼推了推那个碗,孩子颤颤巍巍的端起,闻到气味明显皱了皱鼻子,但他没有挑剔,一言不发的全部吃下。
“您就别担心质子了,他好歹还是个男的,他的伤不会有问题的,我们都看着呢。”
侍女眼底闪过一道幽光,“东南侧,您看到了就知道那是神殿。”说完,她微微鞠躬后,匆匆离开了。
他舌头紧张的打结,“吁,玉,鱼?”忽然姐姐摸了摸他脑袋,他才放心笑了一下。
苏秋鱼才反应过来,他不仅看不见,还听不见。
“鱼姑娘,若是陛下因此厌弃你,您的下场不堪设想啊!你会被丢到军队里当军妓,成为生孩子的机器,直到死!”
“鱼姑娘?!您怎么在这!快走,快离开这里。”一个侍女手上端着又一碗馊饭直接丢到地上,溅出一地的臭汤。
苏秋鱼蹲在他面前颇为怜悯的看着他,这么小的孩子,看不见又没人照顾,也没人教他怎么好好说话。
“他是边城送来的质子,陛下不喜,才有了如今的下场。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你在这里,快走。”
她被侍女拉着离开了原地,小孩鼻子动了动,空气中的玫瑰花香淡了,会温柔摸他头的姐姐走了。他重新跪趴在地上,继续小心翼翼的开始四处摸索,地上会有粮食出现,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他,但他想,只要他能够及时摸到,说不定能在饭馊之前吃到它。
东南侧,苏秋鱼转了个圈,选了个方向,开始找路。
侍女却视若无睹,更关心她走错房间的问题,“鱼姑娘,以后万不可再去那个房间了。”
越说她越鄙夷,脸上的不满根本遮不住。
“为什么?”
小孩又问了一遍,“是谁?走了吗?”
“我闻到了玫瑰花香,是,是谁?”
她摸摸孩子的头,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小孩冲她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说着怪异的语调,“你还在啊。”
是在说她的名字还是今日的晚饭?不,他们怎么可能给他吃鱼,一定是这位姐姐的名字,她叫鱼?
可惜很明显,她是个路痴,路痴怎么知道正确的东南侧。眼看路越来越偏,金灿灿的墙壁渐渐被黑漆漆的土砖石替代,苏秋鱼忍不住侧头回望,难道神殿是走节俭风的吗?
侍女脸色一变,“鱼姑娘,最好不要过去。”
不知道他认不认得字,苏秋鱼抓起他的手,准备在他手心写字,低头看了才发现他手心手臂上全都是伤口,细细密密,不至于大出血,却肯定会留下伤疤,她赶紧把小孩捞起来站好上下都看了一遍,果然全身都是或深或浅的伤口。
“你好,我叫苏秋鱼。”
但好在都不致命,只是折磨人。
“那边是贵人才能去的地方,若非陛下允许,一般人不允许去那边。”
就在他位置的不远处摆了一碗有点馊了的稀粥,他应该是在摸这个。
下一个转角,是一扇不大的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苏秋鱼好奇推门进去,看到了一个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