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陆言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从头顶传来。
白翊捏着他的手指,装傻,“说什么?”
陆言哼了一声,“是我理解错了?姐姐不声不响打算抛弃我,就没有一点补偿?”
考完试白翊胆子也大了,手不老实地摸到陆言后腰,扶着他屁股往下按了按,“要不给你蹭出来?”
陆言抓住她乱动的手,眯起眼睛,还是不满意,“又不是没蹭过,就这点诚意?”
白翊看他眼神不善,终于知道害怕了,抱着胸装可怜,
“你、你别乱来啊,我房间隔音不好,我还爱叫唤……”
陆言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胆小鬼。先放过你一次。”
他也没真的为难白翊,老老实实在她身边躺下来,像之前那么多天一样,抱住白翊,脸埋进她怀里,疲倦地叹气。
“去几天?”
“一周,一周就回来了。”
白翊看他老实了,反而搂着他哄,手心贴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给他梳顺,又摸到后颈轻轻地捏他。陆言觉得舒服,呼吸也变沉了,眼睛一眨一眨,觉得困了,渐渐合上。
……可惜有人还不困。
肋骨被戳了两下,陆言没管,手指的主人锲而不舍,继续戳,陆言给她戳得睡意变成燥火,一把抓住她,睁开眼睛瞪着还有点心虚的白翊,
“你再闹,我刚说过的话就收回了,姐姐。”
白翊眨眨眼,好像没听出来陆言话里的威胁,反而有点害羞,
“那个……要不,咱俩把衣服脱了吧?”
陆言愣住了。
白翊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点离谱,但是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
她有些兴奋。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陆言想要做什么。他想的东西太好懂了,刚开荤的十五岁小鬼能想什么,全往下三路走,刺激是刺激,裤子没脱干净就想Cao,至于情趣么,也就那么回事。
情事上,女人和男人想要的虽然差不了太多,但总归差那么一点。
白翊坐起来,陆言不由自主跟着她起身,看她抓着睡裙的吊带往下脱,动作不快也不慢,没有刻意引诱,只是一个少女追求她心里的那点仪式感,很郑重地褪下了裙子,然后是内裤。
她赤裸地坐在他面前,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月蓝色,包括白翊的身体,陆言甚至能看清她皮肤上细小的汗毛因为温差竖起。
白翊就这样坐在月光里,坦然地让他看。
陆言吞了口口水。
他能感觉到今晚和之前每一个夜晚都不一样。
之前,她是他的;今晚,他是她的。
陆言抓住拿来当睡衣的t恤下摆,往上一扯,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叠在白翊的睡裙上。
白翊眯着眼。她突然发现看男人脱衣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陆言鼓起的臂肌、起伏舒张的肩背、还有紧绷的腹肌,她原来那个毛头弟弟身上忽然有了性感的味道,不用说话,不用做任何下流的动作,只是脱衣服,他就赏心悦目。
白翊忍不住舔了舔齿列。男色么,今晚她算开窍了。
陆言的腹肌下面,浓密的Yin毛从裤头冒出几根。
白翊盯着那几根蜷曲的毛发,努努嘴,“脱呀。”
调戏的语气有点轻佻、有点居高临下,好像真的把陆言当一个纯粹的男色。
她之前从没用这种语气跟陆言说过话。
而陆言,可耻地,因为被他姐当鸭子调戏,兴奋得蛋都在痛。
他一把拽下裤衩扔开,双腿岔着,勃起的Yinjing直挺挺对着白翊,rou头已经被渗出的前ye打shi发亮。
白翊一看就笑了。
陆言等着她扑到自己身上来摸他,她想对他每一寸皮肤每一块rou做什么都行,他是她的,她想要他怎么样都成,她现在就是想把他鸡巴捏爆他都乐意。
但是白翊没有动,她仍坐着,只是朝陆言张开双臂,双ru随着动作随意地晃了晃,一个开放的拥抱的姿势。
“来呀,不抱我么?”
陆言咬着牙,手脚并用扑到他姐姐怀里,把自己死死挂在她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舒服么?”
舒服么?皮rou贴着皮rou,ru尖蹭着ru尖,小腹压着小腹。
陆言感到一种头皮发麻的快感,比之前用鸡巴蹭白翊逼rou、比跪在白翊面前吃她逼水更强烈的快感。
他们从没这样赤裸地肌肤相亲。
今天之前不管他们在这张床上做什么,穿着那身幼稚的睡衣,他们是邻居,是青梅竹马,是姐弟。
现在衣服脱了,他们抱在一起,甚至懒得去抚弄性器来挑逗彼此,只是一味地往对方身体里贴,往对方赤裸的皮肤上磨蹭。肤色鲜明的黑白两具rou体紧密交缠,在床上翻滚,你压着我,我压着你。
他们只是一对贪欢